安楠愕然:案例?
案例。安然点头:有一位妇人,是公认的小镇上最善良的人,和蔼可亲、乐于助人, 尤其是对街头的一个可怜乞丐她只要路过,就一定会在他的帽子里留下几块钱的零钱。
后来她家里破产, 乞丐却不知怎的发达了,常常接济这位妇人,后来妇人把他杀了。
安楠一楞, 酒都醒了几分:杀了?为什么?
她说,安然笑笑:乞丐怎么配过得比我还好?
以前, 安然是她的孩子,安悦是她妹妹的孩子,她心态很好,安悦再不争气也没关系,她给他找人补习,给他零花钱,给他买衣服买玩具,给他掏钱填窟窿待他仿佛比待自己的孩子还要上心。
后来,知道安悦才是她自己的孩子,安然被污蔑抄袭,被网曝,被导师开除,被公司除名,甚至犯了重度抑郁她心态还是很好,为安然流泪,为了给他治病去央求陈寄舟提前结婚。
再后来,妹妹的孩子安然好了,会做生意会挣钱了,随便做个游戏就能卖几亿,而她的儿子安悦,却越发不堪,偷盗、陷害、勾引别人的丈夫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让人不齿.
于是心底的怨念开始生根发芽。
网络上时常有人说,不要轻易考验人性,大约就是这个道理。
安楠沉默下来,好一阵才艰涩道:妈她不至于,她就是,就是看安悦不争气,急昏了头了
电话铃响,安楠没来由的松了口气,接通:爸?嗯,在呢是喝了点,没醉
捂住话筒,对安然小声道:爸让我们回去一趟。
见安然点头,才对那边说了声好,等安修远将电话挂断,又打电话给司机他喝了酒,虽然不算大醉,但开车是不行的。
回到安家,偌大的客厅空荡荡,只安修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他们进门,放下遥控器道:回来了?过来坐。
安楠道:爸就您一个人?妈呢?
安修远道:阿姨我让她们下班了,你妈去给你们熬醒酒汤去了。
安楠哦了一声,和安然一起在沙发坐下,道:爸你找我们回来是?
安修远道:商量下昨天晚上的事。
安楠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冷声道:这有什么可商量的?
安修远淡淡道:不商量出个结果,让你妈继续去公司闹然然?
安然恍然,是说昨天晚上陈寄舟和他爸来提亲的事儿呢难怪安楠忽然这么好,专门跑去张家私房给他打包好吃的,原来是替他委屈。
开口道:安悦还在美国呢,我们商量这个有用吗?
安修远道:和不和陈寄舟结婚,是他自己的事,和不和陈家结亲,是我们的事。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结婚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
安然哦了一声,不吭气了。
安楠道:妈是糊涂了,被安悦几句话一说就钻了牛角尖,爸您可不能也跟着犯糊涂啊!陈家
安楠你说我什么呢?丘白卉端着托盘从厨房出来,脸色很不好看:喝汤!用水冷过了,不烫。
安楠先递了一碗给安然,才端起自己那碗,几口喝了。
安然接了汤却没喝,转手放在茶几上,丘白卉看着他欲言又止,到底没说什么。
妈你是糊涂了吗?安楠道:那陈寄舟是什么玩意儿你真不知道?他之前能那样对小然,以后一样会这样对安悦!我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安悦的亲妈?
同样的话一天听了两遍,丘白卉勃然大怒:我不是他亲妈?你有把他当亲弟弟吗?这里面除了我,有哪一个是真心为他着想的?你们凭良心说,不同意他们结婚,到底是为了悦悦,还是为了安然?
安然见战火烧到自己头上,看了丘白卉一眼,没说话,低头玩手机。
安楠无语,道:妈你不要东扯西拉好不好?我们说的是陈寄舟的品行!跟那种人能结婚吗?
丘白卉道:他的品行怎么了?寄舟和小然订婚三年,从没出去沾花惹草过,后来知道喜欢错了人,得罪所有人都要把悦悦找回来这不正说明他对悦悦一心一意吗?错过他,悦悦到哪里再去找这么好的一个人?
安楠只觉得刺耳之极:喜欢错了人?又是一句轻飘飘的喜欢错了人!
可被喜欢错的人何其无辜?三年错付的感情,婚礼上遭受的羞辱,被逼离婚的打击安楠脑海里浮现出黑暗中,少年无知无觉的躺在冰冷的血水中的模样,只觉得心如刀绞。
这样的话,别人说说也就罢了,她怎么能这么说,怎么能这么想?
得罪所有人都要把悦悦找回来他是不是还要表扬下姓陈的有情有义?
再也按捺不住,冷笑道:妈你是小说看多了吧?连这种鬼话都信?棒棒糖的约定?难为他把见异思迁说的这么有新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