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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雅翼》有云: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是为龙也。
    段城好些年前曾经见过楚南竹所化的龙身,而眼前的这东西与那模样几乎差不多,只不是,它是血色的。
    段城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昔日楚南竹所化的龙身威力仍在记忆里面,若这东西真的是一样的存在,那今日,只怕这里的每一个人,它只需挥挥爪子就可以镇压。
    楚南竹:“蛟龙白桀。”
    听见楚南竹这话,段城突然清醒了过来,对,这玩意儿还是跟真龙长得不一样的,没脚啊,还没有须。
    “白桀?”段城有些疑惑,难不成姐姐认识。
    “它是六湖秘境宫殿里面死去的蛟龙。”楚南竹道。段城明白了,怪不得看上去有些眼熟。段城从头到尾没跟白桀打过几分交道,而楚南竹则是和宋锦遥在宫殿里面与它缠斗了很久的,一眼便能认出它。
    不过,它早就已经死了,连尸体都......
    等等,尸体,想到这里,楚南竹看向一旁的江慕白,道:“原来秦王府地下的那怪物真的是你的杰作。”
    秦王府地下的怪物身上带有楚南竹血的气息,他以前本是个人,不晓得被秦王做了什么手段,变作了这等模样,现在楚南竹才知道,那怪物不是秦王造出来的,乃是江慕白。
    秦王陈景誉、清月轩江慕白,这两个人应该很早就有联系,关系隐密而古怪,前不久秦王派了好些人来清月轩所居的山头,想必就跟这白桀有关系。
    楚南竹侧脸低声叮嘱段城:“我去拖住白桀,你找时间去破坏了那阵法的阵眼,要快,锦遥坚持不了太久。”段城应了一声。
    江慕白看向她:“你现在知道又有什么用处?”
    说罢,江慕白看了白桀一眼,蛟龙白桀头扭向楚南竹,江慕白在一边道:“我知道你不容易对付,不过......它可是用你的血复活的,可以说,它是你的一部分,我还不晓得它的力量如何,正好你可以来试试。”
    白依然见状忍不住刺了江慕白一句:“啧,尽做些破烂玩意儿。”
    江慕白不为所动,盯着她慢道:“你别忘了,在某种程度上,你也是我做出来的东西。”
    魑祟白依然:“......老娘不稀罕。”
    那蛟龙盯紧了楚南竹,一下子窜了出去,楚南竹推开段城,御着轻功往后面直飘,一直退到了石室的尽头,她才用脚一蹬墙壁,跳跃起来,手中的剑急速在那鳞片上面一划。
    那蛟龙身上霎时就多了一个口子,段城一喜,可下一瞬,笑容却凝固了,没有流血?
    那蛟龙本就是一具复活的尸体,虽然用了带有真龙血脉的血做牵引,但终究不离其本质,一具死尸,不怕痛也不会痛,同样,也不会流血,除非彻底将它的尸体破坏掉,不然如何重的伤,它都仍会站起来。
    楚南竹对段城喝道:“还愣着做什么?”
    段城惊醒,对,锦遥,还有锦遥,他急忙转身,御着轻功,往那圆盘飞去,江慕白嘴角一抹冷冷的笑,轻声道:“你的对手,可不是那阵法。”
    段城行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个影子,待他瞧清楚之后,他抽出手中的剑,严阵以待,人形狼首,那种由人变作的诡物。
    他心里忽然想起了在乱葬岗和李家庄遇到的那些由人变作的诡物,此时才知道,原来都跟它们江慕白有关,而且,就算那些东西不是他命令的,只怕也是跟他脱不了干系。
    这江慕白,可真是用心险恶啊,这么早就开始谋划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瞥一眼宋锦遥,这丫头运气得是有多差,一次遇到佛笑我,一次遇到江慕白,个个都是心黑的,得亏她不是常人,要不然早死了。不对,她要是常人,只怕佛笑我和江慕白也不会这般对她了。
    段城心里决定出去之后,第一时间,一定要带宋锦遥去佛像前面拜一拜才好,去去晦气,最后让灵惘围着她诵念几遍经文才好。
    他想了这一通,其实放在现实,也不过只几息时间,但此刻身边已经围了四个这样的怪物了。
    本来只有一个,还不怎么难对付,不过多花些时间罢了,可这四个全上,段城就只能努力自保了。
    宋锦遥看着段城与那四个诡物相斗,心里忽然想到,如果这怪物可以自由出入石洞和竹林,那么这怪物从竹林跑回石洞也并不稀奇,而且看它在竹林里面对那些小怪物的领导行为来看,它似乎还具有一定自我意识。
    如果它可以出去,那么其它三个为什么不可以出去呢?
    段城踢开其中一个诡物,那诡物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宋锦遥觉得另外三个似乎没有那个狼首的诡物厉害。
    这时,她突然看向腰间的冰心,对了,冰心曾经被这狼首诡物拿走一段时间,它定是做了什么,其它这三个诡物才会出现。
    砰——
    室内传来不断地撞击声音,江慕白一看,那血蛟白桀一直在被楚南竹压着打,虽说它不惧疼痛,但是筋骨被打断,肯定更加打不过楚南竹了。
    她不是受伤了吗?好得这么快?江慕白心道。
    想到这里,江慕白又开始完善起阵法起来,阵法蓄灵气需要时间,他必须让这时间再快些才行。
    他手刚一搭上那阵法边缘,后面就传来一股拉力,江子依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把他狠狠拉开,挡在那阵法前面,她眼里的水光还没散,溢在边缘,看起来就像是下一瞬,她就要哭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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