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浓一声令下,大家都放下了背篓。
豹秋带着狼雨去附近找看看有没有水源,商队虽然有水袋,但是水袋里的水有限。
路途还很远,为了确保不断水,停下休息就得出去找找水源。
有的话就煮食食物,还能补充水袋里喝掉的水。
没有的话,就烤食。水袋里的水,也要小心谨慎的喝。
其他人分散开去捡生火用的树枝,捡差不多后,掏出火折子开始生火。
择寻到一颗树下,清理周围杂草后,一掌拍碎一块大石,取出锋利边缘的碎片。
用碎石片割草,不过没有走远,一直让沈浓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割足的草,捆捆扎起来,平铺在地,又在这简易的「草床」上铺上柔软的兽皮。
择用手按按,试了柔软度。祭司喜欢睡软一点的,觉得不够软,又去拿了一块兽皮给铺上。
沈浓倚在斜对面的树干上,没骨头一般。他一错不错的盯着择给他铺睡的地方,对方认真且专注。
沈浓看着择英俊的侧脸,完美的弧度轮廓。之前被择修长有力的手包裹掌心,心头出现的异样感,突然又冒出了苗头。
不可控的,未知的情绪,让沈浓有些烦躁。
他「啧」一声,移开视线,不再看择。
豹秋和狼雨运气不错,在不远处找到了水源,还是一条小溪。
商队众人连忙将水袋里的水倒在陶锅里,煮起食物。
沈浓要动手,被择抢了过去。
择打开自己的葫芦用里面的凉白开替沈浓清洗一遍陶锅,煮好肉后,清洗过陶碗和木筷后才挑出锅中肉块。
择在挑出肉放在碗里时,从自己的背篓里掏出一个细小的竹筒。
打开竹筒盖,里面还蒙着一块干燥白皙的鱼皮。鱼皮上扎了几个细小的洞口,择指尖轻点竹筒,里面飘飞出点点细红的粉末。
装好肉后,择又拿过自己的葫芦,“祭司,洗手。”
沈浓伸出手,择缓缓的倒出葫芦里的水,却见沈浓一动不动,不像以往会双手交叉搓洗一番。
择用水给自己净手后,替沈浓细细揉搓指尖,动作轻柔缓慢,直至洗净。
他抬头看向沈浓,想说可以吃肉了。
只见祭司漂亮的眼睛正盯着他看,他读不懂里面情绪。只知道祭司专注的目光,让他很开心。
祭司在看着我,一直在看着我。
沈浓之前没动是因为一时间走神,不管是铺床还是煮食物,择的每一步,他都挑不出任何错处。
重新洗过洗完洗筷子。
他爱吃辣又不能吃辣,肉上极浅的一层,只能尝到一点味,但正好是他能够接受的辣。
只是这微微一愣神,择又净手之后才替他洗手,仔仔细细。
这样的触碰,沈浓没有想要甩开的冲动。
沈浓有些不明白,他紧盯着择,想要从他的身上找到答案。
但是他没找到,光看到一副好皮囊,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难道他在兽世这些日子,脱敏了?不洁癖了?
沈浓想不通,也不愿深想。他肚子有些饿,直接端起碗开始吃肉。
择处处体贴细致,愣是叫他一点插不上手。
整顿饭下来,他也就自己用点力气抬手将肉送嘴里嚼动了。
吃完肉后,商队众人带着自己的陶锅去溪边重洗。
这些全是在木部落之后养成的习惯,吃完及时洗刷锅碗。
正好洗好后,还能在上游装些干净的水拿回来煮开,放凉后再装进水袋里。
必须喝烧开后的水,也是在木部落养成的习惯。
择将沈浓的一起带了过去,沈浓无所事事,呆在择铺好的草床上盯着树发呆。
他觉得要被择养废了。
入夜微凉,沈浓身上盖着兽皮,一双水润的眼睛看向夜空。
层层树干枝叶遮挡住月亮,因高空夜风吹动,时不时的叫树下的人能窥见一丝悬空的明月还有满天的繁星。
沈浓又失眠了。
择在外面没有变成兽形,只是倚在沈浓边上,正好贴着沈浓的「草床」。
时不时刮起的小风吹的沈浓脸不舒服,他看着双目紧闭的择,悄悄的挪动,缩在择身侧。
风被择挡住,倒是没再吹到沈浓。
择察觉到了身边人窸窸窣窣的动静,察觉到祭司可能是在避风,择不动声色的又侧了侧身,将人护在身后。
沈浓缩在择的身侧,闭着眼心里属羊,以为自己又要失眠到天明。
谁知道,他眼皮越来越沉。鼻息间全是熟悉的味道,羊数了五百多只后,彻底睡着了。
睡着之后,沈浓动动脑袋,然后脸慢慢的贴上了择垂下的手臂。
手一伸,准确的搭在择的腰间,整个人睡的安逸的很。
择猛地睁眼,浑身紧绷,不敢动弹。
今夜,失眠的人换了一个。
作者有话说:
注1:来自百度百科
第40章 抵达
好香
五天五夜的风餐露宿, 地图上的小绿点,与羽部落的小红点距离只有千米。
好在沈浓在星际时就总跟着研究队在一些密林里跑来跑去的搞研究,这几天下来, 也没什么不适。
而且,他甚至不需要借助环境模拟器模拟他常睡的床铺环境, 都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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