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好奇怪,陆旷竟然自伤。
他可真是个傻子,就算是心里不痛快,也不该伤害自己,应该去报复别人。
怎么报复?
就像在斗兽场一样,把他们推到竞技区,看他们流泪又害怕的面孔。
你瞧这样心里是不是痛快了很多。
可是当她睁开眼后,望着脸色苍白的陆旷,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原来不是梦。
她怜惜的抚摸上他的脸颊,就算是病态也依旧是个睡美人。好看的过分。
高挺的鼻梁被她的手指抚摸,他好似若有所觉,睫毛颤动了一下。
如果不是这么一动季夏竟然没有发现,原来,他的睫毛也又黑又浓密。
“陆旷。”
她叫他。
“广下是夏,屋也,你答应我的房子,什么时候给我买呢……”
她的话好似吵醒了他,她的手腕被抓住。
“想要什么样的房子?”
眼皮绊遮在他淡泊的眼睛上,他侧目,一张一合毫无血色的嘴唇吐露出慵懒的嗓调。
还是那么的让她心动。
季夏枕在她的胸膛上,房子可以不大,叁室两厅最好。
“我住一间,你住一间。”她指了指床尾的PK,“勉强也可以给它留一间。”
“还是要个四室两厅吧。”
如果以后有了孩子,给她也一间。
陆旷低沉的笑,好似她要的房子太小而觉得她不争气。
她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哽在喉咙里的笑意让季夏心里好受了不少。
“是要小了吗?”
他摇了摇头,“给你的房子竟然还想着给我留一间。”
“我们天生一对,我自然去哪,你就要在哪。”
陆旷:“如此强势吗?”
陆旷:“这时候不应该是选择逃离我吗?”
季夏没好气的手锤了一下他的胸膛,嘴上硬气:“我自然要跟你不离不弃,恩爱到老,如果我也有钱,我也要把你绑回家里,在丢给你一句,哪也别想去,就算你恨我,我也要把你强留在身边。”
她抬头看他,手支在了床上。
“陆旷,要不你多给我点钱,这样我就可以把你买回家,然后养你一辈子。”
陆旷好似被她说的有些茫然,眉头紧蹙在一起,好似不甚清明的脑子在思考她说的什么意思,明明每个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不通顺。
他无奈的把手放在了她的头上。
语气里都是直白:“夏夏,我本身是想杀了你的,可是,我没有下去手。”
“心里不痛快,就刺伤了自己。”
季夏点头,“我知道。所以你今天要给我打钱吗?”
她的眼里都是兴奋,陆旷摊了摊手,把兴奋的她拉进了怀里。
“睡醒再说。”
话毕,陆旷就闭起了眼睛。季夏在她怀里蹭了蹭,闻着他好闻的味道,忍不住的抬起了头,在他的唇上印上了一吻。
“晚安~陆旷~”
他睁开了眼睛,好似在回味她的吻,星辰大海里笑意浓厚。
“晚安。”
头天早上,陆旷不听她的劝阻,怎样也不肯在床上躺着修养,她想让他坐轮椅,他像看傻子一样,对她白了一眼。
直说他是手臂伤了,又不是跟她一样肌无力到腿不能自理。
然后就拉着她的手去餐厅吃了早饭。
而后陆旷被叫去了书房开会,季夏没事可做,只能跑去隔壁的医疗层去做了个全身检查。
也不知道该说是因祸得福?好像有些没良心了,反正她又能蹦又能走,堪称医学奇迹。
医生姓廖,是个姐姐,季夏叫她廖姐姐。
她说,失语和不能动,本身就是因为刺激压迫神经,开的药也只是缓和治标不治本,所以突然失语突然好了,在正常不过。
以上是季夏理解的通俗版,正确的医用版本学术名词太多,她懒得再叨叨一遍。
她请教廖姐姐找她要了一本急救知识的书,然后就美滋滋的离开了这栋楼。
回大厅时,她被九万哥哥叫住,直说要让她取快递。
突然说要取快递,季夏愣住,但瞧见他身后的那一车超大的箱子后,她吞咽了一下口水。
冲动是魔鬼啊……
这金山一般的快递她要拆到猴年马月?
她拜托九万哥哥把那一大箱东西运到了大厅。
然后自己把它们都倒了出来。
手里拿了个快递刀,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开启了拆快递的旅程。
但拆了几个后,又太过无聊,索性她直接把手机架了起来,再正规平台,开了个直播间。
标题写了个拆盲盒。
季夏本身大体早已经忘记买了什么,所以叫拆盲盒也不过分。
新人直播间也没什么人气,但她本身也不是冲着人气去的,所以一边拆一边自说自话。
拆到自己喜欢又的确实物很好的衣服,她都会惊喜的在身上比划一下。
总的来说此次购物五五分。
时间就这么过去,等到陆旷从书房出来时,已经下午一点。
她的金山已经拆掉了一半。
他的眼里都是震惊:“你买的?”
季夏炫耀:“是呀~是不是比你那高定的西装值?你只有一身我好多呢~”
他的大长腿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嘴里叼了一根烟,打破她的炫耀:“不止一身,跟你这个金山一样多。”
季夏认命:“你要帮我拆吗?”
他直接拒绝,“不要。”
“为什么不找那些佣人帮你?”
“啊!”她幡然醒悟,“我还以为我穷着呐。”所以用不起别人的帮忙。
她赶忙朝她们招了招手,可算能歇息一会儿了。
她去洗了个手,就黏人的做进了他大腿上,甜丝丝的要亲亲。
他推了推她的脑袋,“都是烟味。”
季夏也不嫌弃,“那正好尝尝你喜欢的烟是什么味道~”
好似见她执意,也不在拒绝,直接在大厅的沙发上拥吻着。
甚至身边的佣人还在埋头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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