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草莓味的蛋挞……有哪家甜品店是卖这个口味的吗?
磐舟天鸡纠结地出门了。
这一局游戏一直持续到了磐舟天鸡买完东西回来,发现这两个孩子依然还在奋战:“这游戏这么好玩吗?我还是第一次看须久那连东西都不吃专注游戏六小时以上。”
“完全不好玩!这什么辣鸡破游戏为什么一局游戏都没有定时间的!正常来说不是应该定个二十分钟或者三十分钟时间限定的吗!碰上膀胱局还让不让人活了啊!”小八敲击键盘的力度已经减轻很多了,在这局游戏持续时间超过半小时的时候,她向五条须久那确认了这游戏不存在时间限定(即时间到后双方依然没有决出胜负则由系统通过一系列数据判定输赢),便将无用的发泄力气收敛起来:她有预感,这局游戏不会那么快结束。
结果这预感成真了。
五条须久那一句话都不说,专注角色操作,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又一次攻击:他和小八的血条已经经不起攻击了,对方也是残血状态但至少比起他们来还要有余裕得多。
“欢迎回来,磐先生。”坐在轮椅上的青年对走进来的磐舟天鸡说道,“小八和须久那打的还是磐先生离开时的那一局游戏,他们没有开新游戏。”
游戏进行到这个时候,已经是毫厘必争的局面了。
在第一个一小时的时候,阵亡的玩家还有空在公屏上聊天让某一方赶紧打死对面好结束这一局开始新一局游戏,但当游戏时间进入第六个一小时之后,这样的声音已经消失了,急躁的玩家直接选中弃权离开这个房间,而留下的则目瞪口呆地旁观这游戏双方四个角色种种堪称技巧巅峰的操作。
但长达六小时的对战实在太考验人的集中力了,哪怕并不是自己在操作,而仅仅是旁观着这一切的发展,依然有玩家感觉精神和体力的大量消耗,因此陆续有人离开,但同样也有被朋友通知了这场对局从而进来观战的。
一旁显示的“围观”数字已经超过五万人了。
“是‘空白’啊!”
“那个都市传说里的‘空白’?好厉害!”
“居然不是都市传说而是真实的?我一直以为‘空白’是游戏开发人员为了不暴露身份才不输入ID的行为……”
“你是白痴吗?动动手指查一下就知道了,每一台游戏机和SNS上都可以查到‘空白’,而且就如传闻一样毫无败绩——我倒更倾向于是黑客呢,把自己的败北记录抹消了之类的……”
“和‘空白’对战的是谁?能打成这局面是真的厉害啊!”
“那个叫‘Gojou’的是本游戏超有名的游戏高手呢,不过跟他搭档的那个ID很陌生啊……”
“是呢,以前没在排行榜上见过啊——新人?”
“就这个纯熟程度怎么看都不像是新人吧?”
围观者的评论刷刷刷地往上刷,但正在激烈对战中的人没有余裕去看这些,他们的视野已经缩小到了只能够看到面前这一块屏幕上的程度。
长达六小时的对战,地图上系统发放的补给已经远超极限,也就是说,从两小时前消耗掉最后一个血瓶开始,双方比拼的就是纯粹的技巧和战术战略手段了。
随着血线进一步地被压迫,能够选择的战术范围就越发狭小。
当屏幕上跳出GAME OVER的大字时,这场持续了超过七个小时的对战终于落下帷幕。
磐舟天鸡看看屏幕上显示的数据,又看看一句话不说的两人:输了呢……
最后两秒时,须久那和小八击杀掉空白中的一人时,两人也被另一个人收割。
站到最后的只有一个血条全空只余了贴边一点的角色。
小八把长时间敲击键盘而感觉到僵硬的手握在一起,慢慢活动手指:“最后那个是陷阱呢。”
“嗯。”五条须久那和她差不多动作,正舒展身体,只是目光还盯着屏幕,“以一个角色为饵,请君入瓮,为了干掉她,我们必须同步动手。”
因为两人的武器已经磨损得太过厉害,攻击力不足以干掉残血的对方,为了保证对方血量归零,必须一起动手。
而这聚集在一起的时机就给了另一个人动手的机会。
“你刚刚看出来了吧?为什么还要跟我一起上前?”五条须久那看向旁边的同伴——勉强算同伴吧,好歹一起组队打了七个小时的BOSS。
“除了这个机会没有第二个能够绞杀的机会了,如果只看局面的话,从三小时前就注定我们的败北了。既然怎么都是个输,那也就输得好看和输的难看的差别了。我倒是奇怪须久那你居然没投降,明明你也早就看出来再怎么拖下去都毫无胜利希望了,我以为就你这个不打自己毫无胜算把握的游戏的性格,早该送死了。”小八想站起来,结果刚一动直接给摔趴下了。
腿麻了。
磐舟天鸡忍着笑,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到沙发上:“要帮忙按摩吗?”
小八:“……才不要!!!”
坐在榻榻米上打游戏是什么魔鬼传统!
她想要椅子!!!
“你是什么品种的笨蛋啊?要是那么轻易认输,我怎么可能成为游戏高手?对胜利的极致追求可是成为高手最重要的条件之一啊!”五条须久那久经磨练,没有被区区腿麻打倒,挣扎着自己爬了起来站稳——虽然腿麻得毫无知觉但绝对不能在这家伙面前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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