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哥:他,真的是你父亲?
吹雪认真地想了想,道,总不能,是母亲。
说着,吹雪顿了顿,觉得不够严谨,于是又加上了一个充满灵魂的字眼
吧。
279
在玉夫人和姐妹们打得火热的日子里,吹雪和钧哥依旧过着练剑和种花的规律日子。
经过少年们日复一日的努力,吹雪那凄凄惨惨的花海终于又获得了新生。
这一次花海里的花比之前更为丰富,更为美丽,都是深山里的珍贵花种,珍贵得花粉会飞,还会在夜里散出淡淡的萤光,就像萤火虫一般。
北方人大都从未见过萤火虫,都是从来往南北的商人和侠客口中听来南方夏夜的美丽。
他们说,南方的夏夜很美,轻轻撩一撩草叶便能惊起漫天的萤火虫,如九天之上坠落下的星辰。
啊!好生浪漫的场景,浪漫得让不知有多少北方的男女为之沉醉。
但路途遥远,绝大多数北域人一辈子都不会前往那遥远的地方,他们只能于梦中幻想。
可如今不同了,他们拥有了会发光的花海,还是漂亮吹雪和他的好兄弟一起种的。
啊,吹雪!不愧是你,北域之光!
一时间无数少男少女们奔赴花海,享受爱情的浪漫和真谛。
见到庄外日渐增多的人们,钧哥不由望着明媚的天空,心生感叹。
春天,真的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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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雪、吹雪看着门口结伴而来的人们,默默缩回了出门的脚。
人,真的好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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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雪,一个生性孤僻的剑修男子。
他自幼喜欢冷清,即便有了自己的朋友,他的日子也依旧是冷冷淡淡。
冷冷淡淡地和朋友独处,每天都在一起练剑。
他真的不喜欢人多,也真的不喜欢那些总是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火辣辣的让他疑惑。
他不明白,这些人明明都是结伴而来,不是拉手就是搂抱。但无论这些人出于怎样的状态,每当他出现,他们都会齐齐地望来,看看他又看看阿钧露出谜一般的微笑,并发出奇怪的低呼。
哦呼,吹雪~
吹雪很是奇怪,并向钧哥发出提问,他们,为什么看我,还看你?
钧哥很是淡定,他们看得不是我。
吹雪更是茫然,打出了一个问号,?
他们是在看阿城。钧哥解释道,透过我。
吹雪恍然大悟。
是了,北域的人们消息总是很灵通,一个冬天足以让全北域的大家都听闻他和阿钧初见的场面,还有他们口中提到的阿城。
想来是大家都在期待吧,期待着他和阿城日后相见的比试。
钧哥觉得并非如此。
北域的人们是很八卦没错,江湖风云什么的也很关心,但对于他们来说比斗不过是下酒小菜,偶尔尝尝鲜。
相比之下贴合他们生活的才是更为关心的,比如,吹雪和阿城的婚事。
生活都那么苦了,谁不喜欢甜蜜的爱情呢?特别是吹雪和阿城这种虽未见面却依旧香甜无比仿佛上天注定般的蜜。
可惜的是身为当事人的吹雪并不知道自己拥有了当无数男女奉为神仙的蜜。他还在念叨着自己的剑,念叨着自己与阿城未来的交锋。
正所谓春天到了,又到了万物骚动的季节。
少男少女们在心动,为他们的爱情和青春。吹雪的心也在波动,为阿城。他知道阿城还在南海忙碌,但他依旧有些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地与传说中破开海浪的阿城比剑。
因为在这个春天,他,吹雪终于劈开了雪崩,那在阿钧劈山之势下引发的惊天雪崩。
这边吹雪在想阿城,却不知那边的阿城也在念着他。这些日子里阿城也在努力,如今的他不仅能劈开巨大的海浪还练就出了一个厉害的招式,如惊鸿般绚丽,如惊雷般迅猛。
阿城还专门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天外飞仙。
一听就很厉害有没有?阿城很是满意,这等好事怎能就他一人而知?他要分享给他的好兄弟。
于是他专门写了封信,记上自己的招式和对吹雪踪迹的关心,于春暖花开之际系上海东青的脚腕寄给钧哥。
钧哥身上带着阿城给的香囊,方便海东青寻到。阿城的海东青是难得一见的白色,极为强壮,在族群里打遍天下无敌手。
然而,无敌手的它万万没想到,不过是这一次最为普通的送信任务竟是危险重重,重重得撞上了一只巨大的鹅。
天呐!鹅!
会飞的,飞得跟它一样高的大白鹅。
这只鹅甚至比它还大,张开翅膀比三只它还要大。
怎会如此?这真的是只鹅吗?海东青鹰眼震震,甚是怀疑自己的认知。
更为过分的是,这只鹅竟还一直跟着它一路同飞,不管它如何变道如何加速,这只该死的鹅都死死地跟在它的尾巴后面。
这鹅想干什么?难不成海东青忽然想到了春天的到来,它一惊。难不成这鹅,看上了它?
似乎是感受到了海东青复杂的内心,大白鹅悠悠地飞到它的身边,并用自己的豆豆眼投去了一个眼神。
那眼神很是平淡,平淡得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和鄙视,对海东青身躯的鄙视,仿佛它看着的不是一只来自鹰族的王者,而是一只弱小且丑陋的雏鸡,普通而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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