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老子可算找到你了。”高似用力掐一把梅玉的腰,压着她试图动弹的身体,一咧嘴露出阴恻恻的雪白牙齿:“想不到我能回来吧?姓柳的现在自身难保,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梅玉当然没打算喊破喉咙。高似是个修真者,既然他能无声无息地潜入她的房间,修为自然远超那两名散修。
她的注意更多放在高似话里透露的那点信息上,柳献容这些日子没回来可不是因为又有什么古怪主意,而是在宗门里接受某些处罚。挨罚的理由梅玉并不清楚。
她试图翻个身,五指攥紧高似的手腕。少年手腕纤细,力气却大得出奇,梅玉只得看清形势,放柔强调:“我也没打算喊不是,你总该放开我,我能从你手下逃走吗?”
高似松开手,他才不怕梅玉呼喊也不怕她动手,她要是再想抽自己巴掌,可连衣角也碰不到了。他索性悠闲坐在床上,在梅玉视线所及的对面盘着腿,一副好整以暇模样。
谈不上有什么笑容,两只眼睛如同捕鼠的猫般锐利专注。一手撑着半边脸,身子弯曲前倾,调子随心所欲,发出自己的嘲弄:“你这细胳膊细腿还想从老子手里跑出去,做梦吧。你知道老子是来找你做什么。”
梅玉一动也不动,她总算有点怕了。高似跟柳献容可不太相同,自己到底没有得罪过柳献容,是无冤无仇的,他也并不对自己报以多么恶劣的态度。
可高似呢,脾气暴躁,跟自己更是有深仇大恨——若有人抽了梅玉的巴掌,她想必一定也会抓紧那人的头发狠薅,来解心头之恨。
高似报复自己不过是一念之间。
她虽在张延面前耍威风,又同柳献容找些麻烦,可到底还是明白自己什么个处境。到了不该刷威风的时候,她就老老实实,缩起指甲,绝不招惹。
“那……那你打我吧。”
高似还未开口,眼前的梅玉便垂下粉白的脖子,微微抬起面颊,一副精雕细琢的清丽皮相。他还瞧见,紧闭的双眼上细密乌黑的睫毛微不可查地颤抖,眼前人的呼吸略微急促,再一瞧下头的双手,手指用力绷紧,指甲盖泛着白。
“你若是能解恨,便也打我,我绝不躲闪。”
话里说得坚定硬气,可惜听她细如蚊呐的微弱说话声,高似便觉自己成了什么天字第一号大恶人。这女人……打自己的时候嚣张跋扈,他还能被她示个弱给骗了?
“你真让我解恨?”高似问。
梅玉轻轻点头,显得乖巧安静。
这幅模样高似是不信的,但看梅玉怕极了自己,却示分外有趣,当初那副老虎似的霸道模样去哪了?梅玉大概真想不到自己还能跟他这样的邪修有什么交集。
他便刻意说道:“你知我会怎么对付那些冒犯我的家伙么?像你这样的,剥光了衣服,丢到冰天雪地里,等你冻得僵硬,再丢在火堆上烤……我倒很好奇,这人会不会也裂开。”
听他这么详细描述,梅玉当然不肯,牙齿一哆嗦,压下心里那点狗急跳墙的念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去可怜:“……那还有别的办法吗?”
“当然也有。”高似忽然舒展身体,便支起脑袋,斜斜躺在梅玉身侧,这回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那份无孔不入的压制感便放大数倍。
他的牙尖滴溜溜冒寒光:“我们合欢宗可有很多折磨人的办法,用刀子刮了人皮,也不必全刮完,只剥了脸皮,再贴上个特殊面具,这人脸便跟面具长在一起。”
这是什么恶鬼?梅玉哪里听过这等血腥可怖的手段,她也没发动,和身边这个随时可能履行他嘴上说的“法子”的少年待在一处。
她忍不住出声:“不行,不行!你就是杀了我也不行!”真要剥她脸皮,活的人不人,鬼不鬼,她宁可一刀抹喉咙来个痛快。
“骗你的。”高似微笑着。
梅玉饱含哀怨看着他,如临大赦。
有些东西没必要告诉她,这些刑罚在合欢宗都是有的,外人只当合欢宗是什么淫门,可没想过,既然能称为“邪道”,多少是有些有悖人伦的东西。
看来柳献容瞒得好极了,专在梅玉面前装好人。
梅玉:“那你现在,还是打我?”
没了前头那些可怕手段,梅玉觉得挨几个巴掌也没什么抵触。眼见着高似的手掌抬起,梅玉闭上眼睛。
随后她惊恐地睁开眼:“你是狗么,你、你咬我做什甚?!”
脸上一口整齐牙印,高似没将巴掌落下来,却将一口牙印嵌在梅玉半边脸上。他的牙齿洁白齐展,还有两颗尖尖犬牙,若是只看看,无疑是漂亮悦目,可落在脸上……
梅玉杀人的心思也有了!
“咬你又怎么了,还不是任老子搓扁揉圆?”高似才不管梅玉多么抗拒闹腾,伸手掐住梅玉的脸蛋,手指用力,揉捏至粉红:“都怪你这脸跟个白面馒头似的,我咬两口也不碍事。”
确实跟馒头似的,热腾腾,软乎乎,雪花白。瞧着口感似乎不差,他盯了好一阵,没什么犹豫便付诸行动——尝一尝味道。
“你、你还舔我!”
梅玉甚至也没时间在意他的比喻,以往她最是讨厌这类朴素到形容。那不是说她脸大,说她跟馒头一样圆么?
她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他舔了她这件令人惊恐的事上。他居然,他居然伸舌头,在她脸颊上舔一口?那股子怪异的,湿漉漉的陌生触感,她下意识就要擦去。
高似却又攥住她手腕,“不过是舔一口,尝尝你是什么味的。”随后他给出自己的点评:“居然不是甜的。”
“你有病吧?”
“正好,老子还真有病。”高似不生气,心血来潮,“要不……你把上回的事情做完,我就不计较了。”
“什么事?”
“别跟老子装傻充愣,你忘啦女人,你答应替我摸摸。”高似还有一件记恨的事,那便是梅玉做那事的时候,粗鲁的手法,她不是故意报复是什么?
“这次,你可轻点,不然握饶不了你。”
梅玉的手被他拉到腿间,少年身下的肉根随着触碰慢腾腾升起,裆间肉眼可见支起帐篷。炽热的柱身在梅玉手心里磨蹭几下。
高似还以为她会满身抗拒。
却没想梅玉心里只想打发他,痛快极了:“弄完就走?”她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
“等等……当然不止这个。”高似想了想,“做事自然要有始有终,不若做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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