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瑞蒙作为特别来宾,出席了特纳家的生日宴。
不止赫瑞蒙,埃尔欧泽、纳蒂、亚历杭德拉等一众明星都到场了。特纳家长还邀请了镍矿加工商、电子科技公司董事以及外贸翻译员。
“过去,我以为施在家不受重视。毕竟她的年纪最小,”克米兰的姐姐中途回来换包,抓着克米兰大声感慨,“没想到,一个生日宴给办成了名流聚会,太吓人。”
克米兰满怀恶意:“不见得是重视,也许只是想借机谈生意,或者是将她快点嫁出去。”
他从种植园回来,心情跌落谷底。看什么都不满意。
管家给他开门,问他怎么哭的,他把管家骂跑。佣人很有眼力,不和他说话,他又觉得被孤立。
斯德尔索尔难得带连伮回家做客,进门就去图书室,留他一个人下了几小时的象棋。
如今姐姐也要走了。
克米兰撇着嘴,将咖啡豆塞到她的包里泄愤。
送姐姐出门以后,他开始乱逛,迫使一别墅人东躲西藏。
最后,他还是跑到图书室前敲门:“有客人,就不要过得像学究一样,好吗,大哥?”
房间里没有回应。门锁着。
图书室的落地玻璃被湿热的躯体蒸出一片水雾。
雾里传出连伮玩笑似的学舌:“不要过得像学究一样,好吗,大哥。”
她看到斯德尔索尔的眼神变了,顿时有了趣味,连叫两三声“大哥”,得到了不算惩罚的快感。
斯德尔索尔托着她的臀,顶得她在玻璃上一耸一耸地打滑。高潮液被挤出甬道,淋湿了地毯。
“等等,”连伮仰面呼吸,轻轻拍他的肋下,“像灰熊。”
她盘着他的腰,挂在他身上,开始联想熊贴着树蹭痒的样子。
斯德尔索尔低头笑。
连伮捂嘴,比他还开心:“放我下来。”
克米兰的脚步声越来越小。
两人换了地方。
没盖帽的钢笔被斯德尔索尔拂走,摔得墨汁飞溅。
他靠着桌沿,退出连伮的身体。随着阴茎抽动,一大股体液喷出来,将地上的墨点渲染成片。
连伮体力不支时,总拿斯德尔索尔当沙发,在他奢华的家里,也不例外。
她靠着他的胸膛,环顾整间图书室,最后将目光定在玻璃的水汽上。
“空调开低了。”斯德尔索尔握住她的乳肉,轻轻揉捏。温凉的乳头被指甲刮蹭,兴奋地发胀。
“关了才好。”连伮踮起脚,扶了身后的阴茎送入体内。
斯德尔索尔怕她中暑,没关。连伮就将怕热又怕空调的明星故事讲给他听。讲得两人皮肤灼烫,眼里都有火,才以湿吻做结尾。
下体撑得很满,连伮有些不清醒,别过头吮斯德尔索尔的舌尖,挪动身体吞吐腔道里的性器:“克米兰带了咖啡豆当出行纪念,我们也应该带点什么回来的。”
惭愧的是,两人湿着下装,在田园风光里忍耐情欲,一到别墅,就扑进图书室,嗅着纸浆味互相填满。身上只有用来暖情的正午余温,实在称不上纪念品。
斯德尔索尔咽入她的津液,以示肯定。
桑德威斯坦不算安静。祝酒歌在撞玻璃。交合的两人将心悬在它的力道上,放任身体敏感。
长桌一点一点后退,木材的坼裂声像打击乐。地毯边合着节拍卷了起来。
连伮无意识地咬牙,咬到了斯德尔索尔的指头。
指尖抵着她的舌面滑弄,书写一些隐晦的情话。
身体高潮时,连伮的味蕾似乎也在高潮。一滴泪水的咸涩,能让整张嘴苦得没味。
她抓了一下斯德尔索尔的手腕:“太苦。”
斯德尔索尔躺靠在桌面上,让她跨坐着自己的性器转了一圈。
两人面对面纠缠。
他扣住她的后脑,品尝她嘴里的味道:“吃点生日蛋糕,或许会好。”
连伮一下子清醒了,听到祝酒歌撞碎玻璃的声音。
原来唱法很拙劣,远不及威尔第的歌剧选段。
她捂住斯德尔索尔的眼睛,舔他的喉结:“那我走了?”
斯德尔索尔慢慢翻身,将她按在桌子上。
连伮愿意相信,在养成一身优雅的风度之前,斯德尔索尔也是会因为一场雷雨而烦躁的男孩。
这是他迷人的一点——连伮咬着唇,欣赏他高高在上的脸,尽量不看晃眼的吊灯。
看够了,她用脚腕勾住桌角,张开大腿。斯德尔索尔俯身上去。
阴茎深推入腿心,挤出丝丝缕缕的浑液。
身体像机械一样嵌合。意见就成了零件,全为机体服务。
连伮又重复了一遍:“我走喽?”
斯德尔索尔扶着她的腰,挺动下身:“下周见。”
他们一如往常缠绵,从桌子上滚到地毯上,仿佛道别的话从未出口。
祝酒歌停下来的时候,特纳家安排的烟花公司开始表演,庆祝施的二十二周岁生日。
硫磺和碳粉在空中爆炸,被着色剂美化以后,博得一片欢呼声。
连伮和斯德尔索尔嫌太吵,不愿待在封闭的房间,丢下克米兰离开别墅时,才发现图书室的灯忘了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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