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念能听到窗外呼呼的风声,室内的暖气又格外炽热,让她对装着透明液体、玻璃杯外析出一层小水珠的酒杯有了兴趣,端起一杯猛喝了一口。
这是她第一次喝韩国烧酒,这种廉价而辛辣的液体她至今喝不习惯。喝到肚子里就觉得胃里很烧很刺激,条件反射性捂着肚子皱着眉。
“看来你跟着周旷逸连喝酒都没学会。”关昕斜着眼睥睨的看着许念念。
周旷逸是许念念心底最甜蜜也是最不愿被外人知道的一点心事,而关昕每次说起周旷逸的名字都带着些戏谑的意味,让许念念很是不舒服。
“喝酒就喝酒,不要提周旷逸。”许念念很少用这么生硬的语气和别人说话,关昕也愣了一下,但随即表情就恢复如常。
“你最近怎么不更新视频啊,你这样混下去王浩不得让你把之前那几万块钱吐出来。”关昕其实并不是真的担心许念念,她只是太无聊,随便找些乏善可陈的话题聊一聊罢了。
许念念最近老家学校两头跑,忙得够呛,哪有时间化一两个小时妆,再打灯拍段不知所云的视频。
只是这几次来回折腾,再加上自己没时间出去做兼职,存起来的钱越来越少。要出国交换两年的时间一点一点逼近,她突然开始有些焦虑。
原计划是要在星眸赚点钱攒够学费,就出去做交换生,现在别说学费了,就连出国的机票都够呛。
关昕一手夹着烟,用一条腿碰碰许念念的腿,声音压低问:“你俩做的时候周旷逸戴套吗?”
许念念听清楚关昕问的是什么后,脸“唰”一下就红了,低声严肃的看着关昕说:“都说了不要再提周旷逸,你再说他我就回学校了。”
“我是认真问你呢,你看他今年也叁十了吧,家里人肯定催得紧。这有时候男人做措施不是为你着想,反而是防着你。”关昕说这话时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看到许念念脸色沉了下来,抽了一口烟继续说:“沉以饶那个畜生,你看他平时吊儿郎当,但在床上,不管多猴急,都要戴套,没套他宁可不做。”
许念念当然知道周旷逸每次都要戴套,不管两个人情绪多么亢奋,他都会保存一丝理智戴上套。
“你想啊,他们这种身份,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让外头的女人怀了孕。你要是怀了孩子还坚决不流,那不是母凭子贵吗?”
许念念没想到在如今这个社会,还能从女人嘴里听到“母凭子贵”这四个字。她原本是不屑听这种话的,只是稍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关昕的话,就明白里面的深意。
“所以我说你啊,趁着年轻,趁着周旷逸还没对你腻歪,能多捞就多捞。你看你身上这件衣服,不到二百吧?别傻了,男人不会因为你不花他们钱就记得你的好,该甩了你照样甩了你。”
关昕说这些话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呢,只不过那些岁月早已回不去,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许念念?”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名字,她回过头去看,居然是邢碧舟。
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穿着一件宽松的套头卫衣和蓝色牛仔裤,脚上踩着几千块限量发售的球鞋,一股青春而富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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