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若瑜很不喜欢两人现在的姿势,肌肤相贴,他身上源源不断的热量向她袭来。
她不敢乱动,怕一个不小心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她与李乐卿顶多算的上相熟,谈不上什么情谊浓厚。现在的他是宫中位高得势的太妃,圣上对他又非同一般。宫里头甚至有人在传他与新帝间有私情。
圣上疑心重,一直忌惮朝中权贵,这个时候若是因为李乐卿再引来杀身之祸,怎么看也不值当。
从他的怀中慢慢挣脱,“义兄,你现在不也得到了你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吗?你一个男妃甚至有皇子傍身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怀中突然一空, 李乐卿狭长妩媚的眸子闪过一丝落寞。他转身在化妆匣中翻找出一面有些裂痕的铜镜,铜镜里照应出他那张有些扭曲的脸,男人忽然笑了起来:“妹妹还是风华正茂,义兄却进宫多年已经人老珠黄了。本宫连识字都不会,如今这张脸连人都留不住了是不是?”
李乐卿赤脚站在梳妆台旁,沉若瑜却看见他的脚不知被什么东西划破,鲜红的血液顺着男人的脚背往下流,他却浑然不觉。
指尖轻微颤抖,李乐卿不知是哭是笑的抚上自己白玉般的脸:“义兄这张脸可是用活人的血滋养的,是不是不好看了?”
他的声音很小,沉若瑜却听的字字清晰。活人之血滋养容貌乃是禁术,一个没读过书的戏子哪里来的手段蛊惑帝王,在圣上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居然还能安然无恙。
“李乐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又给圣上灌了什么迷魂汤!”沉若瑜的眸光落在青年身上,只见李乐卿手忙脚乱的取出贡品螺子黛,一遍遍的给自己描眉。
青黑色的螺子黛在眉头越描越深,青年感觉喉头一阵翻涌,他努力抑制住即将爆发的情绪,藏在袖中的手越握越紧,“妹妹看我现在是不是比刚才好看些?义兄的戏服落在了皇帝宫里,不然义兄一定给你唱一曲,是你最喜欢的那出《拜郎君》。”
李乐卿旁若无人的说着,衣摆和发丝皆是凌乱,沉若瑜看见了他不住颤抖的双肩。
“妹妹,你上次进宫拜见圣上时义兄也在,义兄就在旁边望着你,但你没看见我。我当时想着若是你能看我一眼那我就知足了,但直到你离开也未曾往我这瞥一眼……”
青年轻柔的道:“你甚至能跟陆之行那种断袖眉来眼去,却连只言片语都不肯给我。”
李乐卿的嘴角尝到了湿咸的泪,没等他继续往下说,沉若瑜却一把上前掐住了他的下巴。
“我跟陆之行清清白白!你这般自暴自弃就是为了我是吗?”
似乎是被他的话激怒,她报复性的将指甲陷入自己的皮肉,莹润的手指游走到自己的胸前,她故意捏痛他被乳夹夹紧的乳头,李乐卿感觉到又痛又愉悦,下身很快硬了起来。
脸色酡红,青年挺起胸脯去迎合沉若瑜。他看见铜镜里自己那张湿乎乎的脸,“轻点呜……要、要拽掉了妹妹……”乳尖被她大力的扯弄,酥痛的感觉让他不自觉的环住了她。
“你这就舒服了?”沉若瑜顺手抽出他的腰带,将它缠在他的手腕上。
腕处被腰带勒的泛红,那根银簪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少女的手中。
看向沉若瑜冷漠的脸李乐卿已经能预感到自己接下来的遭遇,他故作慌张,心却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喜悦感填满。
喜欢,喜欢妹妹这么对他。
“你躲什么啊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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