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没约上,被毫不留情的拒了。
江星泽去深圳出差了三天回来得知这个消息,也没说什么,该上班还是上班,助理纳闷了,这大爷啥时候脾气这么好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浇灌而下,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乌云中,这边的交通出了名的堵,加上下雨,已经是寸步难行的地步了。
“江总,回公司的路堵的太厉害了,你看要不换个地方?”司机开口。
江星泽手指搭在膝盖上,车窗外是街边行色匆匆的行人。
“去画廊吧。”
坐在副驾驶的助理神色一凛。
呵,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往常半年不去一趟的地方,一个月去了两回,还是一出差回来就去,为的什么,总不可能是为了那堆画。
话虽如此,但是司机还是打了方向盘,换了条路线。
这场雨真的很大,还是下的斜雨,即使撑了伞,也还是把这人身上的西装淋湿了点。
“你把乔助理送回去之后开回家吧,明天来接我。”江星泽把两个人都打发走,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因为天色暗沉,所以画廊里开着灯,他走进去,里面安静无人。
休息室的沙发上睡着个人,她睡的正熟,脑袋趴在桌上,长发散开,像上好的丝绸,今天穿了件黄色的印花连衣裙,腰间系了个蝴蝶结,腰身极细,裙摆下露出一截漂亮的小腿。
大概是高跟鞋不舒服,被她脱了随意丢在桌下,白嫩的脚踩着不知道从哪拿来的纸盒,江星泽嗤了一声,倒还知道给自己垫着东西。
苏羲棠是被空调冷腿冷醒的,她哼唧了两声,撑着麻了的手坐起身,肩上不知道什么东西滑落,她抓住,入手的感觉是一件西装外套。
嗯?西装外套?
她脑子回过了点神智,然后就被旁边闭目休息的人吓了一跳。
听到动静,他睁开眼,眼里还有点血丝,看来是没休息好。
“醒了?”声音沙哑,像是缺水的样子。
苏羲棠闷闷的应了一声,起身,去饮水机旁倒了杯水,然后自己喝了,润完嗓子,对上江星泽的目光:“怎么了?”
“……”
江星泽无语,走近她,把她手里的杯子抢了过来,在她惊讶的目光中把剩下的水一口饮尽。
苏羲棠只觉得双耳滚烫,他故意的吧,还是对着她的唇印喝的!!
明明刚喝过水,却觉得嗓子又干的厉害,苏羲棠意识到现在这里就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
意识到危险,她咳了一声,想撤退。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她被拉住手腕,推到沙发上,正撑起身坐起来的时候,身后覆上一具温热又有力的身体,她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知道怕了?”
两个人贴的很近,像是抱着坐在一起一样,她不语。
腰上多了只手,这手沿着她的肋骨摩挲,像是要数她的骨头一样。
“怎么在躲我?”江星泽又问。
“没有……”她底气不足。
“没有的话,怎么我来了你就要走?”
废话!你上来就抢我水喝还动手动脚,不躲你躲谁。
“聊聊?”
聊什么聊!赶紧起来,有谁跟你这样压着人聊的!
虽然如此,但是苏羲棠还是想稳住他:“那你先松手。”
“松手了你不就跑了?”
“你这样是耍流氓!”苏羲棠骂他。
“嗯,我流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轻笑。
……
苏羲棠看着他,有些无力,差点忘了这货原来是什么样。
“你到底想干嘛?”
“想干你。”
他答的很快,两个人一问一答,问完就突然安静了。
苏羲棠面颊红了,又骂了句流氓。
“咱俩都那么熟了,吃个饭总行吧。”江星泽玩味的看着她。
“咱们什么时候熟了?!”
“老公都叫了,你说熟不熟?”
这事就特么没完了是吧,几百年前的事你还拿出来说,就你有嘴,就你会叭叭!
“都说了真心大话大冒险了!玩游戏而已,别太大当真!而且又不只是喊过你一个!”
话落,苏羲棠突然后悔,果不其然,他微微眯起眼睛,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哦?喊过几个?”
“挺……挺多……”
“那他们不追你?”
“看不上。”
一问一答,她乖的不行。
“怎么看不上?”他像是要刨根问底。
她沉默了,一言不发。
“不说?要我在这把你上了?”
苏羲棠抖了下,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怒道:“够了!凭什么要告诉你,你是谁啊!”
见她挣扎要起身,他手上加力,把她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你忘不了我。”他是肯定句。
……
“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他又问。
她没再挣扎,内心已经掀起轩然大波。
他很聪明,把那些细枝末节都串了起来,所以得到了结论,窥探到了她藏在心底里的秘密。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热心的人,就算出于合作关系,也该是把他助理叫来,把他带去医院,而不是亲力亲为。
还有当年,那种情况下,她没有拒绝他,没有尖叫,那肯定是出于信任,知道他不会乱来。
什么情况下会对一个没有关系的人下意识信任呢?
“不重要。”她垂眸,显然是不愿意回答。
“嗯,不重要了。”他应和她。
“要不要试试。”
……
“试什么?”
“和我试试。”
“不想。”
“为什么?”他歪头看她。
为什么?大概是,比起得到后彻底失去,她更能接受从没有得到过。
苏羲棠一直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不会爱人的,只有别人爱他的份。
如果在一起,她就会想要更多,如果得不到,她会变得不像自己,变得面目全非,她不想。
“想和你谈的人那么多,不差我一个。”
“还真就差你一个。”
“可我不差你一个。”
苏羲棠看着他:“我该走了,为难一个女人,未免有失身份了,江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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