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们一早就起来了,昨天群里在说今天圣诞节聚一聚,问谁有空来的扣1。
她和江星泽一前一后的扣1,还有人打趣说他俩挺有默契。
苏羲棠心想能没默契吗,他俩现在就面对面着呢。
第二天起的早,苏羲棠在衣柜里找今天要穿的衣服。
衣柜里有她这段时间带来的衣服,也有江星泽在这里给她准备的不少衣服,一开始她以为是他让人挑的,还想说他手底下的人会挑衣服,虽然和她以前的穿衣风格有些不太相同,但是意外的也很对她胃口。
直到她看到江星泽书房里那几本时尚杂志,里边有些打勾的页码是她在衣柜里看到的衣服,她才知道,原来这人百忙之中还能给她选衣服。
她想问他:“你对每个跟你的女人都这么周到吗,衣服都亲自帮选。”
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这话说出来未免太尴尬。
考虑到是过圣诞节,她了条红色的缎面复古中长裙,见脖子上有些空,又拿了条比较简单的红宝石项链戴上。
江星泽从背后搂住她的腰,他光着上身,才刚洗过澡,还带着点水汽,埋在她颈窝深深地嗅了一口,然后又蹭了蹭,满足的喟叹一声说真香。
她叫他去换衣服,他先是趴在她肩上看了一会她的项链,问她怎么不戴他送的那条。
“那条太贵了,我收起来了。”她说。
其实是后来她在报纸上看到关于那块钻石的拍卖信息,想查的人总能查到谁买的,要是这条项链戴在她身上,知情人都能看出他俩关系。
“再贵那都是给人戴的,没人戴那也就是块石头。”
“但是颜色也不搭,下次吧。”
他嗯了一声,又想到了什么,去翻衣柜里的衣服,翻出一件大衣,在口袋里找到一个比较小的丝绒盒子递给她:“看看。”
苏羲棠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两枚蔷薇花式样的耳钉,花心镶着两颗红钻。
“这个颜色搭,也比较小,可以戴。”
确实很小,但是红钻昂贵,就这两枚,价格也不会便宜。
江星泽取出耳钉,亲手给她戴上,认真的看了一会她的脸后才去挑衣服。
苏羲棠从梳妆镜上看到他直接光着身子在原地换,呀了一声捂住眼睛,他就笑说羞什么,我哪儿你没见过?
等两个人收拾好出了门,已经是上午十点。
昨夜下了一晚上的雪,路上都是银装素裹,雪后开车要注意安全,江星泽说自己现在这车速跟她开车有的一拼。
“你这人除了长了张嘴其他都挺好的。”她凉飕飕的眄了他一眼。
他一只手掌着方向盘,空着的那只手撩着她的头发把玩:“是吗,你说说看,我哪儿最好?”
手指又顺着头发往上,暧昧的在她耳廓描摹,发出一个长长的尾音:“嗯?是不是把你干的欲生欲死的时候最好?”
她提醒他看路:“你这样等下我们两个都要死!”
“那就一起死好了,总归都要死。”
“我才不呢,我要活到九十九。”
他把手收回,视线看着前方,认真开着车:“行呗,那我努力活个一百。”
“嗯?”
“总不能丢你一个人在这不是。”他笑。
其实这一刻,苏羲棠是有懈怠过,放任自己随着他的话去胡思乱想,想着他们的未来。
他要是成了个老头,那么估计也是个帅老头,没准还能收割一堆老太太的心呢。
这么想着,她扑哧笑出声,两个眼睛弯弯的,像月牙一样。
她这是真心实意的在笑了,不像一往那些浮于表层的浅笑。
度假山庄门口站着不少人。
眼见两个人从同一辆车下来,人群里有人哎呦了几声,推出一个问话的人:“哟,你俩这是一起来的啊。”
“嗯,路上出了点意外,他路过,顺便捎上我。”苏羲棠面不改色。
见她实在是太义正言辞,不像做假的,其他人就信了,没继续调侃。
在她解释的时候,江星泽没有说话,舌尖顶了顶腮,扯了扯唇,其他人来迎他他就跟着他们进去,没回头看她,真的就像是路上看到捎她一样,送到了就不管了。
很快的又有人来了,就没顾得上八卦他们,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江星泽正叼着根烟坐在沙发上玩着金属打火机,有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你看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然后他就朝着人群里喊了一嗓子:“嫣然!”
立刻有个颇为性感的女人走了出来,一直走到江星泽面前,对他笑:“惊喜吗。”
江星泽玩着打火机的手不动了,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也笑了:“哟,回来了啊。”
“这不是出走半生,发现还是故乡最好,就回来咯。”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谁都能看出关系不差。
“这谁啊。”
“江星泽最好的朋友呗。”
“青梅竹马,一起玩到大,为了她江星泽好几个前女友跟他闹,要他二选一,他都直接分手。”
“不是吧,这估计不是朋友那么简单了。”
“懂的都懂,可能再怎么玩,最重要的那个人都不舍得玩吧。”
又有人疑惑:“既然她和江星泽关系那么好,怎么圈子里没怎么听过她名字。”
“嗐,她不是这圈子的人,就是江星泽带她来的,走了的时候都以为和江星泽闹掰了,就没人提怕惹他晦气,谁想到,人家友谊不变呢~”
苏羲棠惊觉,自己居然一不小心喝了那么多。
她起身,找服务员带自己去房间里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