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民国某个军阀的四姨太,那个和我长的很像的唐阮也是军阀的姨太,在军阀娶唐阮那天晚上,她还因为拈酸吃醋冲进来打了唐阮。”
白阮刚提到唐阮的名字那女人又开始面目狰狞的挣扎起来,吊梢眼里的怒火几乎要把她烧死一般,乌青的唇张的大大的露出被黑血染尽的尖牙,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她撕碎一样。
吓得白阮躲到男人身后,生怕再刺激到女人,连声音也放小些,小声又补充一句,
“对了,军阀娶她们两个好像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是八字纯阴的人。”
男人幽冷的目光扫过女人几遍,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皱着眉沉思片刻,终于想起了什么。
“这是那日西公馆里的那个女鬼。”
“西公馆?”
看到她没反应过来,男人补充道,“那天你去西公馆本来要被这女鬼害了去,但你爷爷感知到你的危险,为了救你解开了当时同样被封印在西公馆的我。”
“那天,是我出手救了你……”
白阮这才悠悠想起那天西公馆的一系列异常,原来自己真的遇到鬼了,又想起那些关于西公馆的恐怖都市传说,顿时冷汗涔涔,突然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于是拉拉男人的袖子,由衷的悄悄说了句谢谢。
阎荆似无意间用余光瞥向少女,一眼就对上少女明眸带笑,看着自己闪闪灼灼真诚的目光,迅速地收回目光,冷淡且略显生硬地瞥向别处。
脑海里却是想起自己刚解开封印法力缺少下不受控制做出的荒唐事,黑眸敛沉,喉结微动,薄唇不自然的抿了抿,半晌也没有应下她的道谢,只有耳尖温度不自然的升高,让他微微生出些自己都不肯承认的羞恼,悸动与躁意。
“说起来,我突然记起,那西公馆不是军阀因为宠爱四姨太才建的吗,而且传说她是自杀,怎么现在她好像说自己是被人害死的……而且原本在西公馆的她怎么会被人锁在这里……”
白阮所提到的疑虑正是他所想到的,不过身为鬼使,要想知道这些事情也不难,身为鬼使,审鬼问魂的手段他在熟悉不过。
“看看她的记忆就知道了。”说罢他飞出一迭符箓,双手交互结印,刹那间一个巨大的法阵将女人笼罩。
不一会阵法中便开始显现女人的回忆。
一个别致的院落内画着一个血红色的巨大法阵,法阵四周堆积着数不清的骸骨残肢,法阵中间设有祭坛,祭坛前躺着一个女人,正是那位四姨太。
只见她的四肢被人控制住,一个人拿着小臂长的铁钉轮着铁锤照着她的四肢一下一下的钉下去,随着骨头碎裂时清脆的爆响和女人凄厉刺耳的尖叫,女人流出的血都顺着法阵妖异的纹路被全数吸过去,直到最后女人被钉死在地上,血液流干为止。
而梦里那个肥胖油腻的军阀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在旁边淡定的看着一切发生。
下一幕场景切换,转为已经变成厉鬼的女人被一个和尚一样打扮的男人捉了去,用符锁束缚着,来到桌子旁,拿着男人递上的毛笔,在桌上的纸上画出了刚才诡异的法阵。
白阮正要开口问他怎么回事,却看到男人面色铁青,猛的挥手结了阵,眼底的怒火快压制不住,暴戾的气压抑制不住,整个房间温度都低了几分。
“好啊,居然是摄魂逆命转生阵!拿万人之命血祭以求长生……罔顾生生,邪佞奸恶,剥皮抽筋,永锢九幽地狱!”
一瞬间,白阮恍惚看到男人着一身玄黑大袖官袍,礼冠束发,威严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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