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
你说你撩人就撩人吧!
你还双押了!
你可真有艺术细胞啊!
结果,她没想到廖清杉也挺有艺术细胞,给她来了个三押:“很心痛。”
应如是:“......”
刹那间,她感觉自己心里有两个rapper在对唱:
-哟哟哟!听我这样形容,是不是很心动。
-nonono!心动倒没有,倒是很心痛。
应如是:“......”
有生之年,她是头一回意识到,自己戏或许真的有点多。
但我们的悠悠宝贝岂会被这样的小尴尬打倒!
看廖清杉拿着调好的馅料和活好的面往外走,应如是立马拿起擀面杖,不死心地跟了上去:“阿杉,你不觉得,在这样美好的年纪,轰轰烈烈地谈一场恋爱,是一种极大的享受么?”
廖清杉就知道她贼心不死,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餐桌上,冷淡地回:“我不是那种贪图享乐的人。”
应如是:“............”
大可不必。
“哎呀,我跟你说——”应如是也在餐桌前坐下,拿起擀面杖,一边擀着皮,一边语重心长地劝慰道,“你这是还没开窍呢,等你开窍了,一定会变得超级想谈恋爱的!等你迎来你的开窍盛世的时候,可不能忘了我这个大功臣啊!”
廖清杉:“......”
就这口才,谁听了能不说一句服气。
“应如是,你现在是不是很闲?”
“啊?我不闲啊,我这不是忙着擀皮呢么?”
廖清杉低头,心想你擀的这也叫皮?
别人的皮,中间厚四边薄。
你可倒好,中间薄四边厚。
别人下饺子吃饺子,你下饺子只能吃面汤。
廖清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叫她:“应如是。”
“嗯?”
“你先别擀了,给你派个活儿。”
“什么呀?”
“民宿的院子里,有一个风干架,上面装了很多风干好的叶子,你去把它拿过来。”
“好哒!”
答应完,应如是就一溜烟似的跑了出去。
窗外,阳光倾泻而下,她穿着的碎花裙摆,随她奔跑的幅度,摇晃荡漾,她途经之处的尘埃,好像都被搅得跳跃了起来。
廖清杉看着她跑远的身影,心脏莫名一软。
她似乎有一种天生的魔力,总能轻而易举地——
把他从冷清的小世界,拽进热闹的大人间。
第24章 近悠悠者,真可爱!……
跟我在一起, 是不是觉得自己也不知不觉变得可爱起来啦!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近悠悠者,都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大宝贝!
应如是一路蹦跶着跑到邻家的院子里, 没走两步, 便一眼看到了石桌上放着的那个风干夹, 上面铺陈着十来张树叶。
昨日掉落在地上的绿叶, 不知道经过什么特殊处理, 在此刻变得晶莹剔透, 能清晰地看到叶子的内里脉络。
应如是轻轻地拿起, 目光低垂, 认认真真地打量了起来。
看着看着,她就明白了,这些树叶应该是用来做书签的。
所以, 这些都是廖清杉自己动手做的吗?
他怎么什么都会啊!
正琢磨着呢, 突然,一道男声,毫无预兆地从头顶落了下来, 话里还带着调侃的笑意:“嘿!哪里来的小偷!”
应如是闻声抬头, 看到撑着窗台往下看的, 竟然是昨晚在烧烤摊上遇见的那个人。
她自来熟体质立刻发挥作用,抬高手,跟他打着招呼:“嗨!我认得你!昨晚我们见过!我叫应如是!”
如很多人一样,汪施靖听到这个名字本能一愣,重复道:“应如是?”
“对哒!”众所周知,社牛从来不怕陌生,虽然还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 但一点都不妨碍应如是邀约,“你是廖清杉的朋友吧,你吃午饭了吗?没吃的话,等会儿过来我们家吃吧,我们在包饺子。”
汪施靖也是个社交牛逼症患者,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应声道:“得嘞!我等会儿就去哈!”
“就出门左拐第一家,蓝色大门,我不给你关门了,你直接进来就行。”
“行。”
“那等会儿见咯。”道过别,应如是才拿着风干夹往外走。
可是,还没走两步,她就又折返了回来,抬头看着楼上的那个男人:“对了,我能问你一下,廖清杉是哈佛的吗?”
汪施靖听得一头雾水,摇头否定道:“不是啊。”
应如是听了,在心里默默“哦”了一声:“那没事啦。”
结果,确认完,正要往外走,就听到上头传下来一个声音:“他剑桥的。”
应如是:“?”
卧槽?
这反转有点小吧。
-
回到家,廖清杉已经包起了饺子,应如是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问他:“这是要送给那些小孩子们的叶脉书签吗?”
廖清杉看了眼,轻轻“嗯”了一声。
“你竟然真的做出来了啊,”应如是看着他,一脸好奇地问,“这是怎么做的啊?”
“把落叶放在氢氧化钠溶液里煮,煮个十来分钟后捞出来,用刷子刷掉叶肉,再风干......”说着说着,廖清杉声音忽然止住,目光一转,语气也在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应如是。”
“嗯?”
“你听我说说就得了,不准自己做,知道么?”
“为什么?”
“氢氧化钠溶液具有腐蚀性,不安全。”
应如是一听,有些不好意思地“哦”了一声,心中一阵窃喜:“你是在担心我吗?”
廖清杉没回答她的问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叮嘱道:“包完了,你等会儿煮的时候......”
看他要走,应如是大致数了下桌上的饺子,打断他的话:“你这就包完了?”
廖清杉低头确认了下数量,目光里写满震惊:“包这么多还不够你吃?”
“啊?你不在这儿吃么?”
“不在。”
“你不在这吃?”应如是一听,瞬间就急了,下一秒,又瞬间急中生了智,“可是,我都跟你那个朋友说好了,让他等会儿过来吃饭。”
“?”
“你现在走的话,保不齐他又会跟我说什么秘密哦。”
廖清杉:“......”
服了。
想起汪施靖那张从来没个把门还总是添油加醋的嘴,廖清杉无奈叹了口气。
没办法,只能坐下来,继续包。
应如是赶紧去洗了个手,洗好手在他身边坐下,拿起一张面皮,自信满满道:“不能让你一个人辛苦,我也包几个吧。”
说完,就立刻行动了起来。
刚才,她不在,廖清杉包得心无旁骛。
这会儿有她在身边,他总免不了留几分心思去看她。
于是,她动作上的所有生疏便悉数映入了他眼眸。
廖清杉也是纳闷了,这姑娘在绘画上天赋那么高,怎么到做饭上就一点都不开窍。
他不用下锅,就能想象这些饺子捞出之后的惨状。
“应如是。”
“嗯?”
“你家里有水彩吗?”他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有啊!”
“去把你的水彩拿下来,给这些叶子上个色。”
“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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