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报姓名的时候其他原本不甚关心的纨绔都转过身来,甚至连在泳池里忙着戏水的美女也都好奇的抬起头。
张玫瑰,那是谁?那可是香江第一狠人,一度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猛虎, 据说当年张驰真出行的时候身边的保镖多达三十几号人,那阵仗哪怕是省部级领导出行也没那么庞大。
张驰真逝世那年,香江黑道纷纷放下昔日愁怨前往灵堂吊唁,那年近乎香江一半的黑道都在默哀与这位黑道枭雄的离世。
基本上混黑道的人都知道张驰真在道上驰骋拼杀一生,膝下仅有一个私生女,一直传闻那私生女便是时任香江总督的儿媳妇,但道听途说,真正见过张玫瑰的人很少,毕竟报纸头条上可不敢得罪黑道,更碍于其错综复杂的背景,亦是不曾在报纸上大肆宣扬,即便偶尔报纸上有钟誊与张玫瑰夫妇的报道,那也仅仅只是寥寥无几的简单几句。
不过前段时间张玫瑰的确是出名了,原因竟然是一则离婚报道,甚至还被圈内的人戏称为今年的“世纪离婚”。
初洛是见过她的,上次绑错人后还特意差人去洪山会送礼道歉,至于钟誊那边初洛不在乎的罪与否,但张玫瑰背靠洪山会,初洛不想给自己跟方饶惹麻烦,一方面也想顺势搭上张玫瑰这条线,可惜洪山会规矩森严,如今的话事人陈半佛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初洛的人怎么去的就怎么回来的。
“你啥时候搭上人家了?”初洛不认为方饶一下子就能拿下张玫瑰,而且看现在这样子,更像是张玫瑰死死地将方饶给拿捏了。
情场浪子真的要回头?
可他记得方饶喜欢的不是这一款,私下聚会的时候即便身边要点助兴的美女,他也总是点那些看起来纯欲但却有脑子的,那种浓妆艳抹亦或者是妩媚妖娆的似乎不在他的狩猎范围。
方饶笑了笑,才半开玩笑:“都说了是我契妹了,你还不相信,我|干妈刚收的干女儿,不就是我契妹吗?”
“易老太太收干女儿了?”初洛有些吃惊地看向已经扭着腰走到前边一张躺椅上坐着的顾笙,怎么也不太相信向来严苛挑剔的易老太太会收干女儿,毕竟易家最不愿意招惹是非,这几年也极少掺和到麻烦事情中,不应该不清楚张玫瑰如今就是个行走的炸药包,黑白两道都有背景,是个经不起查的。
“我没事儿闹着玩吗,对了,一会儿好好伺候这位,不过不要闹太大,再让人准备点吃的,晚点叫下面的人上来,你会所不是刚来一批新人吗,都拉出来看看。”
初洛挑眉,不由得嗤笑道:“刚刚我还不相信的,现在我是相信这人真是你契妹了,都找人来伺候,可以啊,把人家的嗜好都摸透了。”说着比了个大拇指。
方饶没好气啐了一句,“行了吧,赶紧去办。”
顾笙刚坐下来不久,就有人想过来搭话,不过这些纨绔倒没有太逾越的行为,大概都是想打探自己与方饶的真实关系。
“他没跟你们说吗,我是他契姐。”
初洛瞥了一眼正在不远处打电话处理业务事情的方饶,忍不住笑道:是契妹吧,怎么就成了契姐?”
“放屁,我九三年的,他九五年的,你说到底是妹还是姐。”
初洛跟旁边的纨绔一怔,随即有人便开起玩笑:“姐妹不都一样么,又不是真的亲兄妹,不过今天第一次见张小姐,没想到不愧是香江第一美人,比女明星都耀眼,简直就一整个绝代风华。”
顾笙当下被着马屁拍得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眼睛里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在灯光照样下,眼底的风情好似缓缓流淌的小溪流水,在场的男人们无一不心里狠狠一颤。
便听到她笑着揶揄,“什么第一美人,是香江第一花蝴蝶吧,别以为在我跟前说尽好话我就不知道圈子里是怎么传我的, 第一荡|妇, 豪门杀手,还有什么来着,哦,对了,还有鲜肉杀手。”、
几人面面相觑,但又被她犀利火|辣的言辞顿时打消了心中的旖旎。
这女人越是坦坦荡荡的,就表示越是难以降服,跟以往那种扭扭捏捏遮遮掩掩的女人不同,只怕张玫瑰这种早就见识过各路妖孽的女人早就同化成为一类人,即便不是大妖大孽,那绝对也是大罗神仙,难以驾驭啊。
就在此时,外边传来一阵吵闹声,便听到楼下传来吵闹声,一个颇为嚣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楼上,包场?老子预定了半个月都没预定上的,别人怎么一下子就能包场,还是说你们香江人就是这种德行,不喜欢做外地人的生意?”
一个穿着休闲款西装的男人,身后跟着四个五差不多年纪的男女走了进来,都十分的年轻,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
初洛拧着眉头,有些不悦的瞪了一眼急匆匆跟在后面,想拦也拦不住的酒店经理。
酒店经理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身材矮小,此前服务于一家六星级酒店,薪酬一度高达上百万,后来跳槽到这家酒店后一直拿着三百万的年薪,不过也是个有本事的,能将整个酒店打理得井井有条。
初洛看见陈经理脸上的焦灼跟为难,当即明白过来,这怕眼前这一批人也有些来头,否则陈经理不可能拦不下来,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们不敢拦。
为首的年轻男人口音是标准的北方口音,不是香江人,只见他进来后脸上就挂着不屑的笑意,待看见泳池的几个妹子后才冷嗤一声,“哦,原来是在这里开淫-趴,我说难怪不让咱们进来呢,果然还是香江的人玩得开。”
话音刚落,只听到“噗通”一声,,为首的男人就被人一脚踹进了游泳池。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顿时叫原本跟再旁边的几个男女吓坏了。
被踹了一脚的祁遇在水里呛了几口,从水上冒头的时候忍不住骂道:“艹|你|妈|的,谁干的!”
“哟,原来是个人啊,我刚刚当哪儿的狗在那乱吠呢,心想咱这酒店也不应该有狗进来呀,果然这世界上再好的链子都拴不住到处乱跑的狗。”
方饶怼人敢自称第二的话,的确没人敢称第一,本以为已经沉淀下来的气质,这会儿又恢复为从前那个吊儿郎当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