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伤了?!
连忙打开房门,就看到他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红花油。
“没找到药膏,你会用吗?”他拿着红花油递过去,“要不会,我就自己来。”
“我会,”她讪讪接过来,为刚才自己因为他不理人口吐芬芳懊悔。
她不声不响地站在那,与他保持很远的距离,手里捏着红花油。
看她脑袋微微垂着,拘谨又不安地看着地面,陈尘抬眸问她,“怎么了?”
“对不起……”
随后坐在他身边,把红花油倒在自己手心里。
她的手很小,指节纤细,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陈尘的视线,她手捧着红花油示意他自己把衣服掀起来看看。
陈尘撩开后背的衣角,开始的时候没觉得,慢慢就开始火辣辣的疼痛,那一下篮球砸过来,力道着实不轻。
看到他后背青了一大块淤血,菇朵震惊得瞪大双眼,随后轻轻柔柔把红花油仔细抹上去然后一点点推开,她不敢用力,只得用手心一点点打圈。
酸慰感让陈尘从齿间溢出声音,她的手香香软软,碰到自己的肌肤,从尾椎升起的酥麻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菇朵。”他的声音沉闷又隐忍。
“嗯?”疑惑地探出脑袋。
“算了,我自己来吧。”伸手就要去够桌上的红花油。
“你揉不到。”掰过他的身子,让他坐好。
“你力道太轻了,淤血揉不开。”陈尘拿掉她的手,随便找了个借口。
“那……那你还是自己来吧。”菇朵把瓶子递给他,起身走进卫生间去洗手。
她就像毒药,只是靠近就已经受不了。
艺考时间,迫在眉睫。
准备艺考的那段时间,菇朵总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陈尘端了盘洗好的苹果枣过去,推开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趴在书桌上小憩。
“吃水果。”
迷迷糊糊睁眼,她捏了颗枣子塞进嘴里,“谢了……”
侧头回望了她一眼,陈尘喃喃道,“就没有实质的感谢?”
“啊?”
他俯身,两手搭在桌前,将她圈进自己的小世界里。
“菇朵,为什么非要上嘉学?”
明明艺考的学校有那么多,她不是非嘉学不可。
他还是那副冷然的样子,“别因为我,圈住自己的眼界。”
嘉学就在本市,而他也不会去外省,一来他不喜欢外出,二来近距离能让他多为陈越彬夫妇做点事。
可菇朵不一样,她生来就与他不一样。
他怕。
热情如果在青春里消散得太快,往后的日子会过得痛苦且无趣。
“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自己。”她仰头与他对视上,眼里是坚毅,“是我想上嘉学。”
晚上接到丁文涛的电话,菇朵连招呼都没打,拎着雨伞就冲了出门。
饭馆里觥筹交错,走廊转弯最里间的包厢门口。
她一眼就看到陈尘。
只不过现在,他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
陈尘低着头,扶着旁边的女生,似乎在跟她说些什么。
从菇朵的角度看过去,他的侧脸被女生的半边脸遮住,看不到他的神情。
她环抱着手,就这样靠在走廊处,安静地看着他和那个女生。
陈尘撑着墙,也许是感受到某道视线,他转过头来。
就像是在班级里再见到他那般:眼帘微低,鼻梁高挺,颜色很淡的薄唇,每一处轮廓线条看似温和又蕴藏着锋利寒意。只不过……
现在他的眼睛里蒙了一层酒意,眸中的温度有所上升。
更是招她喜欢。
“还站得稳吗”
陈尘站直了身子,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她。
她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靠近他,“陈尘?”
他低头,和她的脸距离不到十公分,开口时,浓烈的酒味散在她的鼻息间。
“菇朵?”
“是我。”
她和他对望着,彼此的眼中映着对方的影子。
然后,他的眸色越来越深,有什么火花在里面蔓延。
非常突然,他单手揽上她的腰肢,狠狠地揉进怀里。下巴亲昵地埋进她的颈窝,吐出的热气呼在她脖颈处。
“陈尘……痒……”
他闭着眼,呼吸平稳,掩不住自己唇角的弧度。他越靠越近,然后轻轻将吻印在她的唇上。
眼里全是笑。
回神之后,菇朵定定望着他,神色聚焦在一个点上,轻声问,“要回家吗?”
花:
清水校园文,最难揣测的不是蠢蠢欲动的好奇心,而是彼此之间剪不断又丢不掉的欲望
明明是想写笨蛋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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