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庄承扬斟酌着问，“我送你一个手机当礼物，可以吗？”
    林星停下手中动作，拿稳了手机，忍不住挑一下眉，笑起来。
    “高中生，”她故意喊他，“你钱这么多吗。”
    庄承扬还蹲着没站起来，双手搭上床边，点点头，神情认真：“很多。”
    林星：“……”
    这种表情，却说这种话。
    啧。
    “不了，”她抬手摸摸他的头，“不合适。”
    庄承扬很轻地蹙了下眉：“我……”
    “不如，这样吧，”林星打断他的话，笑眯眯地凑近些，“我换个屏，你付一半钱，怎么样？——它摔下去你也有责任——这样比较合适。”
    庄承扬将她的手从自己脑袋上牵下来，握在手心。
    林星没有反抗，顺着他的力道走，面上带着笑，庄承扬却觉得她的眼神是完全的清醒。
    “林星，”他抬着头，送过来的眼神带着挫败，语气有些低落，“为什么算得这么清？我和你，我们，就不能……”
    庄承扬没有把话说完，垂下脑袋，将额头靠在了林星的手背上。
    林星有些为难地沉默着，思索着措辞。
    虽然她很喜欢他，也有意与他长久发展。只是，按目前的阶段，如果经济独立也就罢了，他却还只是个高中生……总之，送手机的确不合适。
    庄承扬却产生了误解。
    我们是什么关系。他此时在想。她说一人一半才是合适。
    ——说到底只是上床的关系。下了床就两清，大概只有他从肉体的亲密中得到了错觉。
    他突然很难过地联想到，上周他付了房费，所以这周林星是不是故意先来开房，就为了和他相互抵消？
    这几餐是他订的，会不会接下来她又要找个机会也买个饭，直到两个人花的钱刚好是“一半”和“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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