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置身这样熟悉的处境中,程锴意识混沌。
不远处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已经办妥了……谢谢你了……”他躲在小路拐角,听完了全过程。他看着傅岑离孟娴越来越近,他知道他马上就会吻在她额头。
不料下一秒景色变换,原本应该是傅岑在的位置,变成了他。
孟娴的手背轻轻蹭过他的脸颊,“你脸好红,很烫。”她笑着说。
这样虚伪的戏弄,本应在这里就结束的——可孟娴却没有停止,她一手搭在他的肩颈处,另一只手来到他身上作乱。
她竟然摸上他的腰腹,一边流连打转一边说:“怎么连身上都这么烫……”
细嫩柔荑轻轻抚摸着腹部,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得到那种陌生的柔软,程锴不可控地下腹一热,甚至能明显感觉到他那根东西不争气地硬了,在裤子里弹动着,热乎乎地直发胀。
她很快就发现他硬了,没有像往常那样露出冷漠或嘲弄的表情,反而饶有兴致似的,一路向下,最后用手覆盖在他裆部。
程锴闷哼一声——硬得更难受了。
他突然好想她能摸摸他,要是……
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似的,孟娴真的用力揉捏了一把那肉根,“……要不要我帮帮你?”她轻笑,眼尾流露出一丝媚意,像吸魂夺魄的妖精。
程锴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在这瞬间,他什么都忘了,什么过节什么脸面都烟消云散,只剩眼前的快活。
“要。”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被情欲熏得喑哑。
程锴眼看着孟娴白皙修长的指节顺着西裤拉链的方向划动过去,金属拉链被拉开的破空声微妙而下流,他浑身僵住,任由她动作。
程锴的内裤边缘被孟娴稍微往下拉一些,肿胀的阴茎在脱离了内裤束缚的一瞬间就弹跳出来,从拉链拉开的地方探出头。
甫一接触到冷空气,那根阴茎的前端立刻被刺激的冒出了几滴前精,整个棒身都贴上了孟娴的手心,冠状龟头饱满漂亮,微微弯曲的棒身则虬绕着狰狞的青筋。
她熟练地握住棒身,才上上下下地撸了两下——
“嗯……”程锴克制不住猛地呜咽一声,被剧烈摩擦的那瞬间所产生的惊人快感逼得直咬牙。
他自己自渎的时候,虽然畅快,远远体会不到这样柔若无骨的妙处——肉棒表皮被她轻轻搓出褶皱,继而被捋平,明明很温柔,但就是有种说不出的酥爽。硕大的性器在她手里就像是什么易于掌控的玩具,被她随意作弄着。
伴随着尾椎骨的微微酥麻感,程锴体温升高,只觉周围都热起来,快感也越积越多。
被摸的腰眼发麻,程锴不自觉地挺动着下身去顶撞孟娴的手心,敏感的铃口就挤出了两滴前精,蹭到她的手上一些,又被她的手带动着抹到整个棒身,更方便她的撸动。
“呃啊……啊……”他听到自己的呻吟都在发颤,腰部一抽一抽的战栗着,而孟娴也配合着他的节奏,加快了揉搓撸动的速度。
男人粗重的喘息异常急促,透着急切和微微的慌张,听得人面红心跳。
终于,呻吟声戛然而止,程锴哆嗦着激射在孟娴手里。
灭顶的快感余韵还未完全消散,程锴陷入到孟娴的怀里,还在不自觉地轻微颤抖着回味刚才那种绝妙的感觉——下一秒,他慢慢睁开了眼
被遮光窗帘挡着、漆黑一片的卧室里,还在空旷地回响着他的喘息声,被手淫的射精快感是那么的真实,他恍惚好几秒,才在逐渐平息的心跳和呼吸中不情不愿地接受这个现实——只是个梦,而且梦到了孟娴。
还臆想自己代替了傅岑的位置,像他那样得到了孟娴温言软语的优待——什么啊,乱七八糟的破梦。
程锴颇懊恼地抓了抓头发,然后倾身去开床头灯。这个过程中他忽然察觉到下身的异样,连忙就掀开了被子——
只见他两腿之间的床单已经多了小片可疑的湿痕,掀开的被子也沾了些乳白色精液,湿黏黏地提醒着程锴发生了什么。
他梦遗了。
又不是青春期的小男孩儿了,竟然还梦遗——程锴黑着脸,毫无征兆地把弄脏了的被子整个丢下床去。这还不够,静默两秒,他又泄愤似的重重地捶了下床。
烦死了。
伴随着这声闷响,程锴放在床头桌上充电的手机冷不丁响了起来,他不怎么耐烦地低低“啧”了一声,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点备注以后,他表情微微一滞,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听。
“喂,妈——”他语气有些冷淡,好像电话那头儿不是他的亲生母亲,而是路边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找我有事儿吗?”
柳芸在电话里发出一声怪腔怪调的笑,懒懒的,带一丝丝的嗲:“哎呦,看你这话说的,我没事就不能找我自己的亲儿子啦?”
柳芸二十岁就生了程锴,现如今也不过四十出头,江州上一辈的富太太圈里,数她最年轻美貌。程锴却不喜母亲这副做派,明明也不是小门户出身,却举手投足、乃至神情语气,都处处透着一股子风尘味儿。
“你说话就不能正常点儿吗,”他冷冷地道,“我又不是你那些男人,用不着这么跟我说话。”
“哼,”柳芸嗤笑一声,“怎么跟我说话呢,没大没小,我可是你妈!”
程锴本就烦躁,听她迟迟不说正事一直在这里浪费时间,语气不免就重了:“到底有事儿没事儿?!没事我挂了。”
说着,他就要把手机拿下来摁挂断——“哎等等,有事有事,你这孩子真是,怎么脾气这么臭……”
程锴皱着眉摁了免提,“有什么事,说。”
对面清了清嗓子,“老爷子生病了,今天早上的事儿,给你发那么多条短信都不回,我才给你打电话的嘛。”
“程端一听到消息,跑的比谁都快的飞回老宅了。你倒好,睡到现在了,连医院都不来一趟。现在老爷子正是关键时候,你不在他床头尽孝,将来他立遗嘱,怎么能想得到咱们……”
程锴轻轻咬住后槽牙,打断了她:“我爸去哪儿了,你那么想讨好爷爷,怎么不让他去?”
闻言,对方显而易见地沉默了。其实程锴不问也知道,那个男人还能在哪儿呢,不是在小叁小四的金屋里,就是在海外的赌场挥金如土。反正从小到大,他这个便宜爹不一直都是这么浪荡嘛。
他胃里开始一阵阵的犯恶心,明明什么也没吃,但只要一想到那些东西,他就控制不住的想干呕。
程锴是程老爷子带大的,从他记事起,基本上很少在家里见到爸妈,都是管家和佣人陪着,其他大部分时候,会被接到程家老宅,程端这个小叔是他唯一的玩伴。
他再开口,语气里一丝一毫的感情都没有,漠然地像个机器人:“要争要抢,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无关,”
“……我会回去看望爷爷,但我告诉你,我对家里那些公司股权从来就不感兴趣,我也不会和小叔争。我劝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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