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的天气晴朗,于是一行人被迫骑马,毕竟杨思都拼命拜託了,栞茗无奈答应下来的情况,剩下也没人会去反对,梦承跟上次一样的坐在杨思的怀里,梦承蛮疑惑为何如此分配,毕竟两次都这样安排,肯定是有其更深的含意,但得到的答案必要性对自己来讲可有可无,那也就不去追究了,自己哪头都舒适就是了。
果然一路上跟上一次差不多的风景,偏僻狭窄少人的巷弄,不过梦承还是非常感叹这智力的作用,或者是体制下的市容整洁非常完美,乾净易通行。
刚这么想着四处张望着梦承就听到前方一旁的巷内传出急促的蹄声。
「哈哈!今天会是我拿下第一拉,后头的垃圾们!」
「可恶!别太嚣张了!」
「那前面的你倒是别挡道阿,整队你跑最慢结果你卡在最前头做啥啊!?」
「对阿对啊!第一是谁我不管,第二的你不加速又四处挡住我们,等等绝不会放过你!」
梦承就见到一群骑马的青少年们呼啸的从一边闯到另一边。
「啊哈!终于抓到你们啦!」杨思非常兴奋的双腿一夹马腹,准备加速驭马往前衝,正当马匹速度逐步提升时。
「思~思?」后方传来的冷冽让人马合一的杨思熄了热情。
梦承不确定到底是马先停,还是杨思冷静后才让马停下的。
不管如何,梦承先被杨思稳当的转移到栞茗的身前后,就如脱韁野马般,鑽进巷弄追击那伙人而去,徒留扬思放肆的欢笑。
「思姐很开心呢。」梦承嘟囊道。
「小承可别学思思喔~」
接着一行人谈论着拐了几个转角后到达了宽敞的大道上,在前方一旁看到了杨思以及几位青少年们。
正当梦承以为杨思是抓到刚刚的捣蛋者时,随着接近又在发现其中还有两名大妈在喋喋不休着。
「你们这些飆马仔在想甚么?这样很危险你们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巷弄不得飆马,要飆不会出去外面飆吗?」
「自以为很帅吗?搞不懂你们年轻人到底在想甚么?要刺激不会去找伏里熊单挑啊?要比快外面一堆疾白狼等你们啊!」
一群被骂得哑口无言,头低到拼命的想往自己胸口挤。
「还有你杨思!卫兵团长!你这次想飆也不用甚么抓人的藉口了是不是?」
「没...我这也是要抓...」杨思的音量低的不能再低了。
「抓!?抓甚么抓?我们俩抓到你们时,喊最大声的那声女高音说要再来一场的是谁?这边就你一个女的吧?啊!?」
「我...没...」梦承觉得回去就把杨思革职掉了吧,就算输了理,连气魄都没拚出来,这卫兵团长该换一换了。
「行了行了!废话不说了!一人罚十孟德尔,缴不出得乖乖去劳动,在场各位家庭住址我俩都清楚得很啊!到时候谁没来报到......哼!」
而正当两名举报骑士大妈在训话时,梦承等人也没有因为里面有认识的杨思而停下马步,不如说栞茗直接无视了这一切驱马行过,后头的两小草也见怪不怪般,偷偷取笑着杨思。
又回到了甜技发爷隔壁的避雨屋内,不过这次栞茗把梦承送到后,对两双胞胎叮嘱几句后,就回头原路返回了。
「茗姐这是?」梦承有点不习惯栞茗不在现场。
「我们请茗姐回避一下,不然每次茗姐在场,会议就开不起来呢。」栞芥有点无奈道。
「陈筱瓏怕茗姐。」栞荻直接道出真相。
梦承觉得栞茗也顺道回去捞杨思出来吧,毕竟杨思一脸就不像是会带着二十天餐钱出门的人。
三人进门后,与昨天刚进内时一样的情景,最高评议会开会状态。
物理意义上的最高席议长陈筱瓏,在梦承等人身后张望几眼确认后,才大声宣布道。
「各位—!审判长们以及第二书记官已经到了,接下来可以开始进行会议了!」
这时周遭也已经注意到梦承等人的小孩们,也议论纷纷起来。
「是水豚大人!」「水豚大人来了!」
梦承觉得这种把人的特徵,当作名字来叫的作法,明明不含有任何贬低意味,却会有种被轻视的错觉呢。
顶着满场小孩子们崇拜景仰的目光,第二书记梦承以及双子审判长坐定后,上头的陈筱瓏发话了。只见他拿着一柄木槌子砰砰的敲着桌子后说道。
「今年度第九七场最高评议会会议,正式开始!第一书记官!」
「先从9701号议案...兔子有机会打赢牛吗?......开始审议...」陈叶雯的瀏海配上那特有的柔弱语气,给梦承带来一种阴暮沉沉之感。话说回来这议案,针对性太强烈了点吧?
「觉得能赢的请举手—!」陈筱瓏的声音带了些急迫,梦承觉得他应该也很想知道吧,或者说希望自己的猜测也能与主流思想一致。毕竟这种主观问题在听闻时就有了自己所认同的答案,而现在不过是比哪一头的人数多而已。
一如梦承的预料,觉得会赢的没几人,但是陈筱瓏原来你是希望杨思能赢栞茗嘛!?梦承想想也对,自己这么畏惧的一个人,当然希望有人能打赢他。
结果最后只有寥寥几票,算上陈筱瓏以及他的书记官陈叶雯也就六票,但在场可是总共有十七个孩子啊,这种小型会议记名投票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有废票產生,那么这议案的最终结果已经可以预见了。
「觉得不能赢的请举手—!」果然这次剩下的十一位,包括梦承以及栞荻栞芥在内,都投给了不能赢这方,毕竟客观上怎么看,牛都是能把兔子串起来烧烤出的那种。
但最终从陈叶雯口中吐出的最终计票却与梦承预估的差的天南地北。
「三十四比二十九...9701号议案结果是...兔子能赢牛...」梦承觉得上次听错也罢,怎么这次就在陈叶雯旁边而已,也能听错了呢。
拉了拉一旁满脸无可奈何的栞芥,梦承问道。
「芥姐,这是怎么回事啊?为甚么输了?」
结果上头的议长陈筱瓏听到后,马上抢话回应道。
「因为议长我一票就是二十票!而栞荻栞芥则是只算一票也就是十票!书记官也是一票算十票!」说完还得意地将摆在胸前的单发辫给往后甩去。
梦承还能说甚么呢,毕竟这种计票方式下,他们还真没算错,更何况一票就是一票的都没说甚么了,这边两人算一票的也不追究,那梦承也就乖乖服膺这议会规则了,反正是个游戏罢了。
更何况现实其实比游戏更加残酷,上一世的法国以经费来计算选票价码的话,也就是政治运作以及选举中的花费平均到每人每票上,就是三十二欧元,而富有的那群人,却能分到五倍的价钱,在到更富有的则能高达五千欧元1。
等于说你去投票,你能相形下赚到三十二欧元,但已经比你更有钱的,却赚得比你还更多。
而在捐款影响力上更能在某额度金额之上,最高能被补助三分之二2,等于你既能够透过捐款支持偏好得政党,又能透过金钱影响选战,毕竟选举就是场金钱战役,那么此情况下,政府居然还补助这些相对更加富有的阶级,那么在此情况下不就更增添其影响力了吗?
那一人一票、票票等值吗?中低层被分配到的资源,完全不能与高层的比拟,而高层的可以透过金钱影响政治决策,从而让自己赚更多,回圈就此形成,有钱的在某个限度内捐款越多补助越高,而捐款越多的有钱人获得的政治影响力越深,在进而影响施政方针法律条款3。
更遑论不愿投票的直接连这笔钱都没了,这还只是经歷过多次革命、四次共和的法国,英国德国甚至于媒体都成了选战工具的美国,其中的金钱利益吞食走多少人民的纳税心血。
反正梦承是觉得现在的玩闹还是可爱许多,毕竟接下来讨论的议案还只是哪类甜品胜过哪类甜品呢!
1民主的价码:一人一票,票票「等值」?—茱莉亚.卡热p14
23同上p73-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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