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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嗯,妈妈。”谢却蘼匆匆挂掉电话。
夏蝶似乎和人起了纷争,他心中着急。
“……你没有需要过他吗?”戚柠笑得讥讽,“你瞧瞧,这个又来了呢?”
“他们被你利用的可真辛苦,都不知道你什么样子吧。”
夏蝶不耐烦跟她掰扯:“是,是我在利用他们,你说的对,这个要来了,要不你现在赶紧告诉她我是什么人,他肯定相信你。”
“草你妈!”
戚柠语塞,想到什么旋即又说:“等着吧,夏蝶,我看你最后怎么收场。”
戚柠说完骑车扬尘而去。
夏蝶见她离开,强撑的脸色瞬间更难看。
本就厌烦到极点还碰见她火上浇油。
不过她也不想忍,戚柠正好撞在枪口上让她发泄怒火,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粗暴地对人处事了。
“姐姐,怎么了,有事吗?”
谢却蘼抱着东西急忙过来的时候戚柠已经离开,夏蝶也要提步回家。
她一言不发,没有丝毫回应。
“姐你别动,你等等我,我骑车载你,你腿疼。”
现在他会骑车了。
谢却蘼赶紧把东西放下,见夏蝶不理他,伸手去拉她。
“滚开!别碰我!”夏蝶避若蛇蝎一样狠狠甩开他的手,怒上心头,她一脚把边上停着的电动车踹向他。
谢却蘼躲避不及,电动车重重砸在他腿上。
他痛苦地闷哼一声,手却紧紧扶着车子怕摔在地上砸坏。
他穿着长裤,看不到伤口。
夏蝶眼中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桃花眼重归于冷冽无情。
她利落转身回家。
谢却蘼顾不上疼痛,匆忙骑上车,骑车寸步不离地讨好:“姐姐,上来吧,姐姐……”
“姐姐,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了,姐姐……”
夏蝶的走路姿势都略微有些别扭,可她强撑着毫不低头。
真是恨到极点。
谢却蘼追了她一路,絮絮叨叨黏黏乎乎百般讨好,夏蝶硬是一声不吭。
她难受还硬撑,他都要心疼死,可又不敢碰她,要不更无法挽回。
谢却蘼以为到家有奶奶在场还能扭转一下,结果这次在奶奶面前夏蝶都不再粉饰太平,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连下午去带小猫输液,她也沉默地跟他拉开距离。
兽医还乐呵呵地打趣他们,问他们是不是吵架了,谢却蘼本来就够烦心,被戳破后更加烦躁。
就这样又僵持着渡过一天。
“咚咚咚。”敲门声有节奏地响起。
夏蝶坐在书桌前一动不动,毫不理会。
下一刻门被推开,讨厌的人进来,她明明记着自己锁上了门。
手机上奔跑的小人意外地一头撞死在障碍物上,显眼的game over取而代之横亘在屏幕中央。
堵心。
谢却蘼轻轻带上门来到她跟前,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在桌子上。
夏蝶起身将欲离开。
他连忙压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来:“姐,姐姐,你别走,我有事跟你说。”
她冷漠不语。
谢却蘼见她没有给自己一巴掌直接离开,那颗漂浮不定的心霎时安定了不少,他觍着脸哄了整整一天,总算有了点成效。
他着急忙慌地打开那几个包装袋把东西倒出来打开,夏蝶的视线这才落到堆到桌子上的大包小包。
脸上浮上淡淡厌烦,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
谢却蘼拿过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放在夏蝶手里,盒子里面的饰品亮晶晶的,一对镶着蓝宝石的蝴蝶耳坠。
比宝石更亮眼的是盒子上那一溜又长又拗口的英文字母,夏蝶虽然没见过真的,但见过广告,打上这个品牌的东西远比它本身的价值昂贵。
不知道这小小的耳坠是她几年的生活费。
而且她只是名字里有个蝶字,不意味着她什么都喜欢蝴蝶啊。
夏蝶无语。
尽管手里的耳设计新颖不俗,格外抓心,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无力承受。
谢却蘼又匆匆打开另一个盒子,把一条项链摆着她面前,中间是玫瑰金色的镂空太阳模样的坠饰,嵌着她认不出种类的宝石。
夏蝶正打算把手里的盒子扔到桌子上,突然想起来这玩意儿又贵的要死,顿时感觉手上的东西有千斤重,闷声小心盖上盒子放在桌上。
他又打开一个盒子。
倾斜的方形钻石环成一环被托在丝绒底座上,简洁且俏皮,一看便不菲。
“姐姐,你试试看,我选了很久,感觉很配你。”
“还有这些衣服也……”
“不要,拿走。”
夏蝶拒绝的很干脆。
“姐姐,我真的选了很久,你把它们带到学校,开学之后搭配衣服,应该能用上一两次的……”
“我之前用不到,以后也不会用到的。”
夏蝶并不接受。
喜欢不代表着被动摇。
凡事若开头有了一,便会有二有叁,后悔时便为时已晚了。
那昂贵的首饰衣服夏蝶不要,谢却蘼也不肯拿回去,被孤零零地堆在夏蝶的门口遭受冷眼。
他吃了闭门羹灰溜溜地离开,下午带佑佑去看病的时候她仍是冷冷清清,不言不语,一如初见那天。
谢却蘼又绞尽脑汁另辟蹊径,给佑佑买了一堆东西。
他再进她屋里的时候,夏蝶正守着佑佑。
叁花小猫趴在盒子里睡觉,身量似乎稍长。
谢却蘼拎着的袋子发出声响,夏蝶忙转身瞪他,压低声音:“出去。”
怕吵醒了小家伙。
谢却蘼似乎被她说的无所适从,手忙脚乱地把东西放在一边。
“噢,好,对不起,姐姐。”
他小心翼翼地回答。
夏蝶心中更加烦躁,高高垒起的冰墙微微塌陷。
他安静地蹲在她旁边,还留出合适的距离:“姐姐,佑佑快好了吧。”
“我给佑佑买了猫粮零食和玩具,等它长大了以后能带着它一起玩。”
夏蝶老怀疑他会偷偷靠过来,胡乱“嗯”了一声。
“没事你就出去,别来我这里。”
“姐姐……”
谢却蘼欲言又止,最后停顿几秒,默默起身离开。
那句“如果我回去了,你会不会想我”最终还是没有勇气问出来。
等到身侧寂廖,夏蝶才慢慢意识到,他很反常的离开了。
怪异的感觉,夏蝶扭头看着空荡荡的卧室和孤零零放在地上的许多东西,她的心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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