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了她的卧室。
步履放轻,清晰观察里面的摆设,阳台放了盆吊兰,书架在旁,但没有书,放的都是些小饰品。书架正对的是书桌,白色,几乎没摆什么东西。
到这,他收回眼。
“坐吧。”含烟特意多拿了把椅子,翻了翻他写的笔记,一个不大的普通小本子,黑色和红色的字迹交叉使用,他将重点全都给她标注出来了。
可惜,这是她第一次翻开。
“这道题。”她展平推给他,依稀有点印象,“上回好像没讲完。”
他说:“先不讲这个。”
“那…”
他思忖一秒:“你先记一下我写的公式,方便做题。”
半小时后,含烟被那几个公式难得心力憔悴:“可以不记么?”
她侧着脸,躺在胳膊上,日光照射下她肤色细腻,鼻尖的地方有点干燥破皮,是今早忘记擦水乳导致的。
“你尝试做几道题,把公式用进去,会节约记忆的时间。”温屿帮她出主意,但话里话外还是要她背下来的意思。
她说不想背。
他很体谅:“那就休息一会。”
含烟又重新趴回原位,让她记东西还不如多做两道题呢,不光是身体摧残这么简单,精神折磨才叫苦不堪言。否则她就不会每每语文古诗词默写一分不得,也不会与曾经朝夕相处的熟人时隔不久便相见不相识,歪头问句:请问你是?
一串公式,她念得昏天黑地,头晕眼花,未曾留意手边的书本,不小心碰掉,散落一地。在她有所动作之前,温屿已经蹲下帮她捡起来了。
含烟接过时说了谢谢,只是他视线良久未收,她满腹疑惑,低头去看,花花绿绿的书封宛若一颗石子,一眼,把她猛地砸醒了。
见他愣着,明明没看,含烟反倒心虚了:“这是我同学的书,可能放错地方了。”
他微不可闻地嗯了声,动手替她收拾桌面,需要用的放置在右侧,左上桌角放一些本子,一眼望去,井井有条,含烟站一旁,反显得没有插手的余地。
他忽然伸手拿起本书,没了遮盖物,书下的画像令他微微一滞:“这是…”轮廓线条分明,往里,眼角眉梢太像了,她画功极好,像极一面纸做的镜子,将他倒映其中,一模一样的面容。
顿时,他目光无处安放。
经他出声,含烟才看向桌面。几月前出自她手的素描分毫不落地收入眼中,一幅带着缺陷的画,只有学过美术的人才会懂,即便在普通人看来,已经非常完美。但此刻不同,因为它舞到了正主面前。
她总不能说那画里不是你,太假的借口,傻子才信,可终归得有个蒙混过关的理由吧:“我本来是想送给你,后来又感觉不像,想再画一幅,完善完善。”
“送我?”他看她,有点惊讶和困顿。
她点头,抬手指他嘴唇的位置:“这块儿,稍微有些偏差。”
他说是么,他不觉。落笔有情,他想的是,她执笔时自己在她脑海里的样子。
时常,她笑容永远是虚假的,是一副不掺杂任何额外情绪的空壳。真心还是假意,他如今不想知道了,不用她骗他,他已经开始独自欺骗:她藏他的衣服,说喜欢他身体的每一处,画他的画像,是不是证明,她对他不是没有感情。
或许,欺骗源自真心。
……
他的心脏狂跳,鼓动他朝她迈开一步,额虚虚抵着她的额头:“那你近一点看,效果会不会更好?”
少年灼热的气息就在前方,喷洒到她的鼻尖和双唇上,含烟眨了眨眼,心绪微妙。怎么…有种他用美色勾引她犯罪的错觉?
她也在呼吸,比他缓,色欲至昏,色迷心窍,然后鬼使神差地扶他腰身,摸到了,衣物下他的肉体,少年身躯,硬的,远没有明面上的单薄:“就这么看?”
他人近了,亲她唇,经每一处舔吮含咬。他学习速度很快,只教一次便会了,磨磨蹭蹭地闯进,同她舌头缠绕在一起。快感沿着尾椎往上,几乎麻痹掉他的思想,切实与她相触,又忽生贪心,想要更多。
他被一种名为贪婪的本性支配。明知不该继续下去,但他还是做了。
念起到实施仅一秒钟,他忽然将她抱起,放在课桌上,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声线低沉:“介意么?”
他不想一步步走了,他想吻她,碰她,渴望她,留下他的标记,自此,做一个不知餍足的狂徒。
你介意我冒犯你吗?
ps:
遇到新东方厨师和自我cpu的男生就嫁了吧~
下章写个小车,不大……吗?
明天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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