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大少爷 作者:流苏摆摆
第十二章
庶出大少爷 作者:流苏摆摆
第十二章
军中比试，叶子轩虽败犹荣。人昏迷之时已被将军亲自订下了，交给了谢耀军：“好好教教他谢家的拳法，免得丢人现眼。”
本来一脸得意的谢大小姐听了嘴巴翘的老高。
叶子轩再醒来，人趟在谢军医的大帐里，身上也是疼的厉害，恍若梦寐，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真的比试过了。
“醒了就不要装死，这次不过是几拳头的青紫，收拾好了滚出去训练。”
“哥，你不要这么说嘛。子轩，你醒了。”
“大小姐？”
“告诉你个好消息，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爹爹的亲兵，而且爹爹已经交代哥哥亲自来教你拳脚了。”
叶子轩将目光转向谢军医，这算是很大的晋级吗？很厉害吗？
至于厉不厉害，叶子轩很快就从崔大勺他们夸张的“自豪”中得到了了解。
谢将军麾下有四猛将，为首的是步兵营统领秦勇，其次是骑兵营的曹新和神箭营的木希，另外一个，则是我们的谢军医。
“因为姓秦的总是打先锋所以才封他四猛将之首。”谢安宁一脸不认同，“要论单打独斗，他不过我哥的手下败将还想称第一？哼！”但心里还是不得不承认秦勇确实身经百战，战场上战功显赫。只心里仍有些抱屈：“我哥哥训练出来的人都是全军中骑、拳脚俱佳的。”说着拍了拍叶子轩的肩膀，“好好干，前途无量哦。”
叶子轩笑着点了点头，本来还想再多问两句，结果不自觉目光落到了谢安宁最近爱不释手的宝剑上忘了开口。谢安宁怎么拿到剑的，他自是知道，不仅有崔大勺他们绘声绘色的讲述，谢安宁自己也曾兴高采烈的跟他讲过。他不知道那个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言少爷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的送人东西，不过可能他只是不屑正眼瞧自己而已，对别人也许一向是和善的吧。只是当时听大小姐讲到送剑、收剑的那段，那声调、那表情，叶子轩心里有些不舒服。
大夫人最近却很是舒心，看着自己儿子身子越来越好，竟能时不时的在园子里陪她这个娘亲坐坐，已是极开心了。心情一好人也宽容了许多，说话也不似以前那般严苛、不耐。
“你把子轩送到谢大哥那里去了？”
“嗯。”叶尚书脸上尽量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有些好奇。看了眼难得谈到那个庶出的大儿子没有皱眉的原配夫人。
“我听子言说他随我父亲去营中看到子轩了，还以为是子言一时没看清楚，却原来是真的，你怎的没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也不小了，确实不该老这么任他无所事事、一味的胡闹。只是军营不是别处，可千万不要让他打着尚书府的名号在外面胡作非为才是，否则对你、对子言都不好。”
“嗯。”
“你也别嫌我多嘴。你当子言是怎的看到他的？在比试的擂台上，被人打的像条狗似的，丢尽了尚书府的脸。明明什么都不会，还要逞这个能……”
叶尚书只听到儿子被打，心里就是一惊，子轩再怎么不争气毕竟也是他的亲身骨，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做父亲的终归是希望他好，不然也不会专程拜托了好友照顾。本想问子轩伤的如何，却是看了眼一直满脸欣慰望着远处园子里作画的子言，本就不看他的大夫人，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只做不在意的问道：“子言看清楚了吗？”
“哼，子言之前一直病着，做兄弟的确实也不怎么来探望，兄弟们疏远了。子言也是听那名字才起了疑，也亏得子言警醒没有声张回来与我说了，若是让父亲知道你让子轩去军营里胡闹岂不是生气！你不是不知道父亲最忌讳的就是官员以权谋私，军营里更容不下。”
“送他去也是让他学好，不过是当个小兵，又没有为他谋什么官职，若是……”
“阿弥陀佛，别‘若是’了，你的子轩连读书写字都坚持不过三天，又哪里能吃得了那些苦的？你不为他谋个轻松点的官职，只怕更坏事！这不就不知天高地厚的上了擂台？又挨了这样的教训，指不定人已经躺在那里哭着喊着不要呆了。军营不比府里，同僚之前你这一张老脸可要往哪里搁？”
叶尚书也是郁闷，子轩这孩子从小长的随他娘，一出生就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人见人爱，只是不知怎的后来也不喜欢见生人了。小时候也聪明伶俐，学什么都快，却是从来坚持不下来，三天之后必然哭着说不愿再学了。也怪自己心软，看着那样一个漂亮的娃娃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就不忍再逼他了，只放任那孩子越大越乖张，与他越来越疏远，唉！之前又发生那样的事……
叶夫人见自己夫君不语，故作不经意的说道：“他这会儿受了教训正好借机接了回来，也有个由头，总好过惹了更大的祸事再来收拾。到时候惊动了父亲，更要责备你的不是了……”
“好了，我自会和谢将军说不要顾及我的颜面好好管教那孩子，再说子言也没说看到的一定是子轩，不都是你猜的。”
叶夫人到这里才真动了怒，说话愈发的“有条不紊”起来：“妹妹生的儿子自然是好的，就算不好妹妹也自是教的好的，我这的是那份心啊。”
叶尚书听了只觉得烦闷，端起一边的茶盅喝起来。
大夫人何等“冰雪聪明”，也只瞟了眼自己丈夫，心里便强按住对相公心疼小老婆的愤怒。毕竟要说的已经说了多说也无益，只是暗自握住的拳头捏的更紧……
叶尚书本想抽空去拜访谢将军，也看看自己儿子。奈何皇上临时安排了差事，匆匆和家里两位夫人交代了几句就快马加鞭去了外省，哪里有空去看叶子轩。
尚书人不在家里，自然也不知道家中张灯结彩的喜庆。
叶夫人看儿子大病痊愈，是极高兴的，又临儿子的生辰，想着这多年也没有好好办过，今年定要大办一场热闹热闹。
“子言跟我说，他并不喜这般的张扬，故而特地请我来劝你这个过了头、且不听儿子劝告的娘亲。我还当子言夸大其词，却是一来看到这样的排场也不得不说，容儿你有些过啦。”刘宰相说着端起一边的茶盅抿了一口。
“爹爹，你不用劝我，我堂堂护国公的亲孙女，当朝宰相的独女，又是皇上钦赐的诰命夫人，难道我在尚书府给我的状元儿过个像样的生辰也不行了？满朝文武谁不高兴就别带着自家女儿过来赴宴，哼，我叶家的门槛也不是一般丫头进的了的！”
“你？”刘宰相听了自己女儿的话恍然大悟，随即笑着点头，“也是，好男儿当早日成家立业，子言大登科后小登科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爹爹不怪女儿了？”
刘宰相冲着自己女儿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就这一个独生女儿，长相端庄识理，只是骨子里像极了她娘——从小万事都要争个赢。好在她尚有自知之明，知道选了叶文易这样一个脾气好的夫郎，家世虽然差了一些，但夫妻俩过日子又不是为那些虚名，只要两个子上能取长补短、相互扶持……现在不也有了子言这样的乖孙！只觉得自己老了老了，看到女儿一家和美，心愿已足。
到最后劝人的被人劝，刘宰相又和女儿看了画师送来的各家小姐的画像和暗地里拿到的生辰八字比较，心里也有了自己的主意。
叶尚书忙完了差事回到家中，看到家里张灯结彩的竟和子言中了状元那会儿似的，一时不解，回屋子换了衣裳，听下人回禀夫人去了什么郡王府，强压了不悦，转身去了二夫人的小院。
叶文易一路行来也只这处院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静素雅，才稍稍舒心了些，也不让小丫头通传，笑着往卧房去了……
“……子言一次像样的生辰没办过，难道子轩就办过？子言是自己身子不好，大师说了要静养！可子轩呢？是她大夫人自己儿子过不了也不让别人好过！今年怎么不捐了云山寺的香油、祈福了事？大张旗鼓的给自己儿子过寿，就不怕折了他儿子的寿了？”
“青禾！”
“好，我不说人家的少爷。我可怜我们的子轩行吧？也不知道现在吃的饱不饱、穿的暖不暖……当初他不愿去，就不该逼他去才是！要是被人欺负了岂不是连个诉苦的都没有……”
二夫人靠在床头想着自己儿子……小时候别说过生辰了，大夫人请的大师说是子言是被子轩克了才不好的。子轩六岁那年送到山上的寺院吃斋念佛，若不是自己发了梦硬要上山去接他，他差点就从树上摔下来……小小一个漂亮娃娃脏兮兮的不说，竟饿的要去爬树掏鸟蛋吃……又想到那会儿小轩儿睁着大眼睛高兴的看着自己叫：“娘亲，你吃，很好吃的。”从怀里出个鸟蛋来给自己的样子……二夫人听着青禾的话，更是后悔自己当初的鲁莽，子轩明明是不愿去军营的，自己怎的就鬼迷了心窍非逼着他去？也不知道他现在……想着想着眼泪就止不住落了下来。
“绮南！”本来还在门外顿足犹豫的叶尚书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落泪，也没了那些个顾虑，忙冲进了屋子将人搂在怀里安慰。“想子轩了？过几日我请谢将军到府一聚，让他带着子轩回来给你瞧瞧便是，别伤了自己身子。”
“子轩可以回来？”二夫人、青禾她们原以为叶子轩在军营里非到年节之日才可能求他回来团聚一两日。没想到还没开口求自家大人说项，他竟自己说了让子轩回来的话，就算是沾了二少爷大寿的光，两个女人一时也不那么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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