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火葬曲（又名：你好，彭格列） 作者:云悉葵
第十九章
〖家教〗火葬曲（又名：你好，彭格列） 作者:云悉葵
第十九章
斯巴达式的魔鬼训练依然日复一日地进行着，从早上六点到中午十二点是体能训练，下午一点到五点进行对打演习，没日没夜地锻炼了一个星期后艾玛洛德的水平已经提升到了新的层次。终于，拉尔暂时中止了针对体能的训练方案，而是转为练习击。
尽管彭格列里用什么武器的都有，但黑手党的成员还是普遍用枪的。
提到枪，艾玛洛德不得不想起了以前好几次挫败的经验。尽管她曾经跟身为警官的父母学过几招，最多只是为了防身或在绝对有利的情况下干净利索地解决敌人，但若是真的跟黑手党以枪为唯一的武器对打起来完全不是对手。一个连击都未必能正中红心的人是否可以再几天之内成为神枪手？答案是——impossible.
“所以，家庭教师很关键。”拉尔双手叉腰，很有女王气势地说。“既然这里就有一个活生生的神枪手，干脆让他来当你的老师吧。”
她口中所谓的神枪手，是g。
“你到底是用箭还是用枪？”艾玛洛德直视他，表示压力很大。事实上她一点儿都不希望自己发展成全才！
“啊，其实那把箭是giotto交给我的，尽管我当时更喜欢用枪。”
你还真听初代boss的话啊~艾玛洛德嗤之以鼻，他跟那个中分小鬼一样属于忠犬系的，只不过一个是从表面上体现，一个是从内心深处体现出来罢了。
他们随即来到了彭格列的专属击训练场，一面竖着一个个排列整齐的靶子，一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手枪，从长枪到短枪，再到小巧的左轮手枪……简直就像个小型的手枪收藏室。
“彭格列太大胆了！”艾玛洛德觉得不可思议，万一有心怀不轨的人利用这点攻击其他成员该怎么办？就算不会有这样的人，这些枪什么时候被偷了一把也不会有谁察觉到吧。该说彭格列是没考虑到还是太自信了？
“这里应该装了什么红外线感应器。”g对21世纪的高科技充满兴趣，这几天一直都在跟强尼二讨论类似的问题和装置，他从中也学了不少。
佩戴好装置后，艾玛洛德的前面是一个1:1的人形靶子，她握着最常见的短手枪，双腿却还是不自觉地发颤。她熟知用枪的理论，一年里碰枪的次数却绝对不超越十次，最近就更没碰过，她早已觉得十分生疏。
“右肩抬起拔枪，左肩下斜。”g就立在她身后，告诉她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枪口朝前右小臂上抬至前左口，左手四指并拢虎口张开……”
连艾玛洛德握枪的手都有在微微颤抖。她一步一步按照他所说的指令摆出动作，双臂向内夹紧同时握枪，并使肩向上抬几公分，用枪对准眼前靶子上的那个小红点——
“砰——”
直到确认了很多次后保证万无一失了她才开枪，手枪的后劲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大，却也一不小心撞到了她的手腕。
前方的靶子上被打出一个小洞，四周冒着淡淡的烟雾。可惜她偏了一点距离，差点儿就可以打到小红点。尽管如此，艾玛洛德还是有些沾沾自喜。
“笑什么，”g无情地打断了她，给她泼了一盆冷水，“你现在所学的是最初级的击课程，这么容易命中的靶子都被你打偏。”
“……”艾玛洛德的脸顿时跨下，偶尔称赞一下别人都不愿意吗？跟他共事真是煎熬。
事实上，击训练跟先前的任何一项项目比都要来的简单，只是练久了手臂会感到麻木，眼睛也会酸痛罢了——比如说像艾玛洛德现在这样，一个靶子都能被她看成两个。
“喂，你这次可是彻底打偏了。”g对她后来的表现很不满意，“再来一次。”
艾玛洛德不清不愿地举起枪，她的右手已经彻底麻痹了。“我说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了啊。”
他双手抱在前斜靠在墙壁上，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再打不中的话，午饭可以免了。”
“难道你自己都不觉得饿吗？”好吧，她收回先前的话，g其实也是很严格的！
g丢给她一个像是在看白痴的眼神，“难道仅仅这种程度这样就坚持不住了？”
当然不是了！
艾玛洛德撇了撇嘴，只好忍住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可惜娇生惯养的肚子君很不给面子地叫了又叫，让她窘迫地不得了。
“……”g的头上冒出黑线，“算了，先去吃东西吧。下午跟我对打。”
“万岁——诶？”听到他的前半句话后艾玛洛德扔掉枪欢呼，可是当她听到他的后半句话后又傻了。“对……对打？可是这是手枪，万一打死人了怎么办？”她当然不怕g被打死，而是在为自己的生命担忧。
“咳，你可以用幻术。”他轻咳一声，“拼全力打一场吧，到时候。”
“……好吧。”她虽然觉得奇怪却没有开口询问，显然，她也很想知道如果两人火力全开对打的话谁会更占上风，是飘渺不定的雾，还是猛烈狂暴的岚。
**
“诶？g和艾玛洛德今天下午要对打？”
“岚属与雾属的战斗？”
reborn踢了大惊小怪的纲吉一脚，眼角泄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奸诈笑容，“想要看吗？也许有很多可以借鉴的东西。”
艾玛洛德在一旁表示无语，为什么他们都知道两人要对打的消息了？
“你们究竟是怎么听到的啊……”集体前来观战看她是怎么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吗？
“你刚才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
她居然忘了reborn有读心术！这该死的偷窥功能，该死的上帝视角！（我一直很想说，其实reborn你才是穿来的吧= =）
于是，包括彭格列大空/岚/雨/晴/雷/雾等一群打酱油的无关人士全部挤进训练场围观，原本宽广的训练场一下子容纳了那么多人，也变得狭小起来。
“这样子完全无法专心啊……”艾玛洛德叹气，决定设下一层透明的结界，这样阻隔了外界的杂音，她也可以静下心来。她转过身与g面对面，他手里拿着弓箭，蓄势待发。她一时间有些愣，虚假与真实的攻击之间的战斗，要怎么开场？
“开始吧。”他的声音平静地如一滩湖水，完全无法想象他的攻击会有多疯狂，就像暴风与火焰一样无间断的破坏力，她不一定能经受得住。
“嗖——嗖——”艾玛洛德还没反应过来，从四面八方各个角度来的箭就将她包围，如果她继续站在原地不动，五秒钟之后很可能会变成满目疮痍的靶子。
艾玛洛德动了动身体，凭空消失在空气中。只要她愿意，在自己所设定的空间里能够随心所欲的移动，这也是她早早设下结界的原因，虽然对g来说也许有些不公平，但他在对打前就说过了，要‘拼全力’地打一场，所以她当然不该保留实力。
“我说过吧，拼全力地打一场。”g闭上眼睛，仅仅靠直觉感受艾玛洛德的气息，“虽然一开始是你占上风了，可是你的攻击力很弱吧。而我——也并不是有勇无谋的骑士。”
艾玛洛德突然瞳孔紧缩，她的右肩一阵抽搐，当她侧过头去才发现那里被一箭穿！
虽然听不见声音，但她场外的小鬼们连连惊呼，从他们惊讶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来。艾玛洛德有些支撑不住，可为了不让箭上的毒扩散至全身，她只好强忍着拔出箭。“你果然，是抱着杀死我的心理战斗着的。”
“从你的眼睛里我没有看出斗志。”这是一个警告和教训，让她不要轻易看扁对手。“你放心，箭上的毒并不强，最多只起到麻痹作用罢了。”
艾玛洛德捂着肩，鲜血浸湿了白色的衬衫，她该感谢他的仁慈吗？不过……她扯了扯嘴角，“真是抱歉，因为我就算全身不能动，我的眼睛还可以看见你。”
“嗯？”
g盯她的眼睛，突然浑身一震，那双翠绿的瞳孔仿佛有着无尽的吸引力，像吸铁石一般紧紧抓住他，让他无法挣脱。
这种感觉，就跟博卡的灰色眼睛一样——那抹绿色，就像被注了灵魂，施下了法术，有种可以看穿人心直达伸出的魔力。
“于是，你输了。”她的语气中透着满满的自信，就在他被她成功施下催眠术的那一刻，他就输定了。“真可惜啊，有时候呢幻术确实比实体的攻击要有效。”
场外，观察极其细致入微的reborn笑了笑，“真是场有趣的战斗，可是太快结束就没意思了呢。”
“你在说什么，reborn？”纲吉拉住他，“战斗已经结束了吗？是艾玛赢了吧？”
他不语，目光依然没有从场上移开。g毕竟是彭格列初代岚守啊，就算面对幻术，也不会束手无策。相反地，他应该早有防备。
……
一分钟后。
艾玛洛德张口结舌地看着g取下隐形镜片，舌头都打结了。他耸肩，“其实你一直都很轻敌，不管是初次见面，还是现在。”
“这……这算什么啊！”
g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布，并用它遮住眼睛。“看来你的眼睛，并不能穿透一切。”
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一旦无法与眼睛对视，她的杀伤力一下子减小很多。催眠术没用了，现在能依靠地紧紧是幻术，她可不愿意轻易就说认输。
“三分钟——三分钟内搞定你。”他举起三手指，张狂傲慢地说出自己的预言。
“不会让你得逞的。”艾玛洛德举起完好的左臂，随着她的手落下，地面顿时土崩瓦解，无数尖锐的碎片如海浪般前赴后继地扑向g，在这么密集的攻击下他左避右闪，一轮攻击下来衣服只被划破了几道，却完全没有触及皮肤。
这下可惹怒了艾玛洛德，但她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她深知g的敏捷度和移动速度甚至连眼也无法目睹，艾玛洛德索闭上眼，将自己完全交给感觉。雾与岚之间的战斗——很快变成了一场直觉与直觉之间的比拼。就连场外的观战人员也不由地打起十二分的神全神贯注地观看这场超水准的斗争。
g虽然没有华丽的招数或像幻术所召唤出的那样强大的攻击力，却凭借着敏捷度和准度百发百中，相比之下，艾玛洛德那样大面积的攻击实在没什么命中力，反而是智慧消耗神力的废物。
“作为黑手党的一员，她还并不成熟。”拉尔缓缓分析着，“也许g确实能让她通过这场实战学到很多。”
“是啊……”reborn抚着列恩附和着。“狱寺，库洛姆，你们身为与他们同属的成员，好好看着。”
“是！”
无论是火焰、冰雹与藤蔓，艾玛洛德在这段时间内竟召唤出无数种武器与威力强大的攻击，却都被g轻松地避过。他微微颔首，举起手中的弓箭，“最后一分钟——现在，该轮到我反击了。”
弓箭，到处都是弓箭，艾玛洛德皱眉，靠着灵敏的第六感躲躲闪闪，避开了前几只箭，却无法预料他的箭竟得到处都是，杂乱无章……不！不是杂乱无章！因为他早早预感到艾玛洛德的下一个动作会是什么，所以连续朝不同的方向击，就算艾玛洛德躲过了上一箭，却不一定躲得过下一击。
“艾玛洛德的致命弱点就是把全部力放在一个死的目标身上，不懂得巧妙预测他的下一步做法，有时候能够准的计算出敌人会往哪里移动也是件了不起的事。”reborn仅仅有条地分析道，接着他转过身索往场外走。
“喂！reborn你在干什么？还没有结束——”
“已经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胜负已定。”
**
艾玛洛德以大字型瘫倒在地上，睁着翡翠绿的眼眸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上帝，这次她真的是连抬一抬小拇指的力量都没有了——这么形容真是一点儿也不夸张！
“太不怜香惜玉了……我觉得我的助骨至少乱了三……你箭就箭吧，为什么最后还要对我拳打脚踢！”战斗后疲力竭的感觉她第一次体会，被乱揍一通的感觉实在很痛苦，这下她的面子是真的全部丢尽了。艾玛洛德吸吸鼻子，觉得很无辜。
头顶上顿时出现一片影，g淡定地看着她，完全不为自己不绅士的行为感到懊悔，“只有亲身体验过，才能记得更清楚。不要以为幻术和催眠术是万能的，你还差得远呢。”
你被越前×马附身了吧喂！艾玛洛德无法动身体，只好用眼睛狠狠瞪他，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
g理理衣襟，起身就往外走。
“喂喂！你们一个两个都是的，好歹帮我叫救护车收尸啊！”难道要让她暴尸街头吗？
“一天后再比一场，如果依旧不超过十五分钟就被打败的话……”他翘起嘴角，语气中透着威胁，“很好，你被彭格列开除了。从此我们再也没关系。”
“……不要哇tat！”艾玛洛德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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