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良人 作者:庄闻弦
印记
天赐良人 作者:庄闻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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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两人如往常一般起来,槐花端着水盆进入房里,小脸立即贴在盆子里,眼观鼻鼻观心,眼睛都不敢乱瞟。
宝娘调侃地瞅着她,面上一脸平淡,仍如往常一般让她服侍洗漱,视线却不动声色地将这丫头面部变化尽收眼底,咳,说实话,昨晚真被这丫头搞得尴尬不已,不过郁闷了一晚,如今想想倒觉得又几分好笑。宝娘心态良好,齐璟看到这丫头就是脸一黑,好好的温存时机,本以为一切发展水到渠成,全被这丫头搅黄了,想起当时那滋味他心里就呕得慌!
“下去吧。”待宝娘洗漱完毕,坐在菱花镜前,齐璟突然冷不丁地开了口。
槐花看了看宝娘,咬了咬唇,乖乖地下去了,哎,做错事的人啊……
宝娘见状颇有点哭笑不得,“你让她下去做什么?我头发还未梳呢……”话未完,却见齐璟走到自己身后,拿起了妆台上的木梳,温柔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为你梳。”
声音不需质疑,简单明了。
宝娘脸一红,心口微醺,“你、你为我梳……?”她脑子瞬间浮现出一幅夫妻和睦描眉束发的画面,无比唯美温馨,叫人痴醉沉迷,矮油~羞死人了……
齐璟双手扶着她的肩,微微俯身靠近她的耳边,轻轻吹出一口气,“你是我的娘子,为夫为娘子梳发,有何不可?”说完便执起宝娘一缕乌黑柔顺的长发,开始缓缓地梳了起来。
宝娘微微垂眸,嘴角不能自已地勾起弧度,双手便轻轻垂下,视线紧紧地看住了镜中那微微垂眸的齐璟。齐璟仿佛似有所觉,微微抬眸,两人的视线便在镜中交汇,回眸之间竟是无限柔情。
心口溢出甜丝,喜悦之情就像盛开的鲜花,香气就无法掩饰地散漫了开来……
待宝娘满脸诧异地望着镜中的自己,满头青丝顺服地贴在头皮挽成了一个优雅致的发型,宝娘说不上名字。她不由蹙眉看向齐璟,“你……经常给人梳发?”不然怎么梳得这么好?
齐璟顿时闷声一笑,凑到宝娘身边戏谑笑道,“是啊,相公我此生只为两个女子梳过头发。”
“两个?”宝娘心里突然溢出股说不出的酸味。
“一个,是我携手一生的娘子,另一个,是生我养我的亲娘,可不是两个女子?”
“哎呀,你……”宝娘无语了,没想到齐璟这家伙居然也有这么恶趣味一面,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齐璟放下梳子握住她的双肩,“娘子吃醋了?”
“吃醋?才没有。”跟自己传说中的婆婆吃醋?哎呀,说不出全薛家的面子都被她丢了。说完赶紧起身,“走,本小姐要去用早膳了,不跟你胡说八道了。”刚迈出步子,就被身后齐璟长手一捞拥入怀里,得意的笑声响起,“听娘子的,用早膳去咯~”
小两口到了大屋,一家子到齐了,餐桌上摆着一锅粥、几个白胖胖的大面馒头和两碟子酸菜,很平常是早餐,简单又爽口。
宝娘拿起一个馒头,轻轻地咬了一口,柔软丝甜的味道在口腔中缓缓泛开。齐璟好似故意不让宝娘自在一般,体贴地夹了把酸菜放入宝娘碗中,“娘子,就着酸菜吃,别光吃馒头。”说着又伸手给宝娘盛了碗小米粥,“来,先喝点粥润润肠胃。”
霎时,一桌子视线全都落在了宝娘身上。
薛良善右手拿着筷子,左手拿着馒头,视线暧昧地在宝娘和齐璟之间来回扫,“宝娘,听阿璟的没错,先喝点热粥。”说完嘴角勾到了牙后,小两口感情越来越好了,他抱孙子也越来越快了。
李氏依然是一副万年冰山脸,只是视线落在宝娘身上时,突然眼睛一睁,一口粥就呛在了喉咙里,“咳咳咳……”昏天暗地地咳了开来……
伺候李氏的婆子立即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递上开水,好一会儿,这口夺命粥造成的后遗症才结束,可怜李氏一张俏脸咳得通红。
薛良善拍拍李氏的后背,安慰的道,“慢点喝,小心点。”
李氏颊边微燥,连连点头,“老爷,我没事了。”说完视线还忍不住往宝娘身上瞄去,盯着宝娘瞧了好几眼,又转头地看向齐璟,最后,默不作声地埋头吃粥。
这时,坐在李氏边上的珍娘突然一脸惊奇地看着宝娘道,“姐姐,你的脖子出血了?怎么那么红啊?”
顿时堂屋内所有人视线再次集中在宝娘身上,李氏手一抖,汤匙落在碗里。
宝娘不明地了自己的脖子,薛良善与齐璟同一时间凑过了头来,前者眼睛顿时暴睁,随即暧昧地看向齐璟,后者脸红脖子的埋下了脑袋。
“阿璟,爹知道你们小两口感情好,年轻人未免年轻气盛,不过也得注意轻重不是?!”薛良善极其猥`琐侃着齐璟,语气中带着一丝批评,年轻人啊,恩爱是好,也要注意身体嘛。
那头珍娘盯着姐姐脖子处,锲而不舍地追问道,“爹,娘,姐姐的脖子怎么肿得那么大块,都红了,那是什么呀?”
李氏赶紧拿起馒头往珍娘嘴巴里塞,“大人的事小孩子家家懂个什么,吃饭、快吃饭。”眼角还是忍不住瞟了宝娘一眼,暗想:这齐书生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这床上事情这么鲁,宝娘那脸色红润的模样一看就知道被滋润得极好,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唔唔……”珍娘抓着母亲的手,眼角大大的瞪着,她不要吃馒头,她还没问完呢……
薛良善看了珍娘一眼,十分猥`琐的道,“珍娘啊,那是你姐姐和姐夫玩一种游戏留下的证据哦……”李氏闻言老脸燥热,心跳都快了不止一倍,这个老不休啊……
珍娘终于从李氏狼爪下逃了出来,跳下椅子跑到薛良善身边,灵活地爬上他的腿,不耻下问道,“游戏?”说着极其感兴趣的看向宝娘,大声道,“姐姐,你和姐夫是玩成亲的游戏吗?”
“噗……”宝娘差点一口粥喷出去,不可置信地瞪着眼,这小丫头记这么好?了颈项,眼角瞟了槐花一眼。槐花看了看老爷和夫人以及姑爷,悄悄地凑到宝娘耳边,“小姐,您脖子上有一块红红的印记,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
宝娘闻言一怔,随即浑身血往脸上涌,脸蛋红得跟涂了**血似的。她不可思议地瞪向齐璟,岂料那家厮面色如常,将粥喝得哗啦作响,仿佛跟唱歌儿似的。
堂屋里所有人都暧昧地看向宝娘,小珍娘重重地点头,十分认同的道,“恩,姐姐脖子上有一块红红的东西,姐姐,那是什么呀?”
宝娘这会儿连将粥锅往齐璟头上盖的冲动都有了,嘴角抽搐了几下。她十分正经地扫了珍娘一眼,“被虫子咬的。”
薛良善眉头一挑,齐璟放下碗筷,李氏嘴角抽了抽,几个婆子颤抖着肩膀埋下头。
“什么虫子这么厉害?叮一口肿这么大?”珍娘童鞋求知欲异常旺盛,踮起小脚,就差爬到宝娘身上来了。
宝娘深深地吸气,伸手指向齐璟,几近咬牙切齿:“宝娘,这个你要去问你姐夫,那虫子是他给姐姐抓的。”说完“啪”地放下碗筷,起身,“爹、娘,我吃完了!”
转身,带着槐花扬长而去。
一路无言回到房,她立即凑到了菱花镜前,一眼之下顿时气岔,白皙的颈侧果然多了块大拇指大小的红印子,俗称“草莓”的邪恶东东。我勒个去,齐璟那家伙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宝娘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便是这家伙趁自己睡着时,搞偷袭!
有些气闷地了那处印记,想到昨晚两人情不自禁时被槐花打断时的尴尬,他一个大男人,又处于凶猛阳刚的年纪,身边还躺着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却只得忍着不敢逾越。那有多遭罪啊?
如此一想,宝娘那股闷气顿时消散了许多,最终,宝娘叹了口气从抽屉里翻出条丝绢,在脖子上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完美的遮掩了过去。
“槐花,走,咱们去酒坊。”斜眼瞥了眼自觉罪孽深重的槐花,扯了扯裙摆,宝娘率先走去屋子。
槐花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小姐,今日还过去啊?”
“废话,快跟上。”宝娘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转身便出了院子。这几日一直协助齐璟解决水车的事情,酒坊几日未去,缸里的啤酒也发酵完成,剩下最后一个步骤了。不过啤酒极易变味,且不好贮存,希望卖得好才是。
出了府两人直接朝酒坊方向而去,由于水车刚刚建成,齐璟和薛良善接下来还有许多后续工作要做,也因为水车的建成,解决了凤尾坳上的失水问题,薛家的声望再一次在金山镇水涨船高。甚至有不少外镇外乡的人听说金山镇建了个能够将水运到山腰上的神奇宝贝,一时间,金山镇上热闹了不少,薛家的门槛更是被村民乡亲们踏矮了几公分,连薛府的下人们个个抬头挺,自豪无比。
所以一路上,宝娘与槐花凡是遇到镇上的乡亲,大伙儿都要开口朝宝娘打个招呼,热情非常。这时,槐花突然停下脚步,唤住宝娘,“小姐。”
“怎么了?”宝娘诧异地转头。
只见槐花指着街角处一抹青色的身影,道,“那不是姑爷么?”
宝娘转头一看,那抹熟悉的背影她再熟悉不过,可不就是齐璟?这个时候齐璟不是应该跟在爹身边巡查么?怎么在这儿?
她心下生疑,将槐花一拉,“走,我们过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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