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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搬家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六章 搬家

    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作者:何不语

    第六章 搬家

    拜魏姐所赐,周从仕从在工//商部门的注册,到药//监部门的批文,到物价的定价审批,化工品的评审,实验技术复核等等一大堆材料的申报批复一路绿灯,很快,周从仕的周赐日用化妆品公司正式从网店延展到实体,经营范围正式从代理销售别家品牌的便宜货到有了自己的专属产品。

    不过,办公室,实验室都在自己的小屋子里,生产是靠魏姐的关系找的一个日用化工厂做代工。周从仕深深的觉得太不严肃了,上一世自己家开个不挣钱的药房都得找风水先生寻个旺铺,现在虽然是小打小闹,好歹也算是创业第一步啊。

    周从仕充分保持了一个商人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和强烈的求知欲,一个古人把互联网用的十分顺手,在网上泡了十几天,终于找了个价格,方位都让周从仕满意的门面房,前面可以做生意,后面可以住人,虽然临街吵是吵了点儿,但临的那条街靠近市中心,人气充足,不愁没有客源。想起白花花的人民币,吵闹的住宿环境立刻就变的不那么难以忍受了。万事俱备,只欠销量,新产品嘛,急不得,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首先要具备的,就是优秀的心理素质,说白了,就是沉得住气。

    化妆品这种行业,其实是暴利,这种东西只要别把硫酸掺里面让姑娘们用了直接毁容,只要包装广告各方面上的去,剩下的就是忽悠,毕竟立刻见效的那不叫护肤,而是变脸。某个品牌的化妆品即使一辈子不见效,只要不出问题,宣传得当,照样挣钱。大多数姑娘们为了保持青春,什么钱都舍得花,正如大多数男人们再穷,也还是要抽烟,甭管好烟坏烟,冒烟儿就行。

    周从仕也不是没想过做更加暴利的烟草生意,但是发现这东西都是被国家控制的,只好作罢。

    周少爷即使现在已经是个微型小老板,但却仍然老老实实的呆在会所里伺候人,因为创业这种活儿,太需要人脉了。自己只结识了个“魏姐”就帮了这么大的忙,现在叫起“魏姐”来,倒多了几分真心实意,这个女人,说是自己的贵人,真不为过啊。周财迷很直白,他就是喜欢对自己有用的,不管是东西,还是人。

    从自己的事业角度出发,周从仕在查看了黄历,在一个宜乔迁开市馀事勿取的日子里,把余生房子的寻租信息发到了网上,离开了余生的爹娘留给他的家,带着招财进宝,住进自己的小公司奋斗去了。

    自上次一别又是三个月后,江海实在忍不住---他真是不想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点想念余生,虽然他看见中午饭就想起余生的荠菜饺子,看点别人遛狗就想起余生的养的胖乎乎的进宝,甚至后来发展到看见a4纸都能想到余生站在厨房包饺子时露出的那截白花花的颈子。

    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设,自发的把他们俩已经“到此为止”的那回事儿忘到了脑后,江海同志昂首阔步去了余生的家。当钥匙入锁孔发现打不开的那一刻,他才忽然想起,他们俩貌似已经不再有什么关系了。

    江海有些后悔自己颠颠儿的来这一趟,开玩笑自己万菊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风流这些年都是别人取悦他顺着他倒贴他自己今儿个凭什么低三下四的跑过来看这么个东西?!

    但是没等他抽身离开,门就开了,门里边儿。。。。

    出来了个妞!

    这妹子长的还挺正!!

    长的挺正的妹子还挺着个大肚子!!!

    行啊,余生,挺有本事的,看这肚子的弧度,挺了得有小半年了,敢情上回吃饺子就已经有情况了,怪不得上次那么别扭,不让睡不让谁,吃了顿破饺子还跟我要了50块钱,敢情这50快是给这娘们肚子里小杂种的尿布钱吧?

    江海气的呼吸都不均匀了,把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抛到了脑后,对人家孕妇同志怒目而视,就这样儿的你指着江海能在公交车上给老弱病残孕让座?

    孕妇很纳闷,自己从幼儿园开始的漫长的恋爱史里,不记得有这么号形象好气质佳一看就是钻石王老五级别的前男友啊?于是礼貌的问:“先生请问您找谁”

    “我找孩子他爹!!”

    孕妇想着可能是自己老公的同事,于是赶紧让进来“来来来,快进来,我老公出去买荠菜了,我就说了句想吃荠菜饺子,他就出去买去了。”

    江海看着这孕妇一副娇羞幸福的小模样,再回想回想余生包的那一个个大小均等挺着圆滚滚肚子的荠菜饺子,严肃的说“荠菜谐音聚财”的小样儿,那天他系着一个画满了金元宝图案的花围裙,样子确实像个贤惠的居家小媳妇。

    再一想这居家小媳妇现在已然是居家好男人好爸爸二十四孝好老公,江海心里就跟喝了一整缸醋似的泛酸泛苦,心脏抽抽的都要供血不足了。

    两个人相顾无言了很久,终于,开锁的声音响起来了了。。。。。

    “我老公回来了。”孕妇笑了一下,别说,还真有点儿母的光辉,自己当初就直接把余生给睡了,从来也不曾问过他是弯的还是直的,现在他确定了自己的向,跟自己掰扯清楚,当然就是找个会生养的长腿翘臀大妹,过和和美美一家三口的小日子了。

    余生就是自己身边若干床伴分之一,摆脱一个不跟自己要这要那的床伴,这不是个好事儿嘛,怎么自己现在突然,连再次面对那张脸的勇气都没有呢,江海闭上眼,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张有着单边酒窝闪着白灿灿小虎牙的脸。

    “你是?!”男人的声音,哼,才从我的床上滚下去没几天,就想装作不认识我?江海满心的酸涩都被这具装蒜的“你是”覆盖,睁开眼睛准备开骂,结果就呆滞在那里了------

    这个谢顶短腿的酱油男哪是他家那个越发贪财越发妖孽的小余生?!

    江海高兴了,江海愉悦了,江海心花怒放了,接下来,江海又陷入了新一轮的郁闷里-----自己没有走错门,既然这户屋子易主,那么----

    “这房子的原主人去哪里了?”

    “这我们不清楚,我们是网上看到的消息,也就跟房东余先生见过一面。”

    “哦,谢谢,余生搬家也没通知我一声,结果我就跑过来找他玩儿了,闹了么个大个乌龙真是不好意思啊!”江海连连道歉。

    “没事儿没事儿,对了,余先生走的时候有个本子没拿走,”男人见江海说出了余生的全名,这才放心下来,“我本来想改天给他送过去,但我老婆怀孕我又没去过房东新住的地方,所以一直没来得及送,您既然跟房东相熟,那就哪天方便的话带给他吧。”

    说着递过来一个黑色封皮的本子,还上着那种劣质锁。不过倒是没有撬过的痕迹,看来没有主人以外的人看过。锁想必在余生那里,不过余生既然没带走,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江海点点头,将本子收进口袋,转身下楼,听得男人跟孕妇说:“别什么人都往家里请,这人我本不认识啊。你怎么这么傻帽呢?”孕妇撒娇般的哼哼了几声,男人就笑着关门,关上了一屋子的甜蜜温馨。

    江海坐在办公室,端详着这个黑色的小本子,江海是在纠结要不要侵犯别人的隐私吗?不是的,余生的隐私是一定要好好侵犯的,不管是隐私部位,还是隐私心理。关键是,如何在侵犯完毕之后让日记的主人不发现这锁有被动过的痕迹,毕竟自己侵犯完毕日记还是要寻个还日记的机会去侵犯日记的主人的嘛。

    江海找了一大头针,在锁孔里折腾了半天,终于听到“咔哒”一声,江海的嘴角歪了歪,一种即将窥测到一个“真实的余生”的变//态满足感油然而生。

    唔,果然是日记,记录的无非是一些每天的琐事,心情,被老板骂了,谁谁谁又说他胖了,江海边看边觉得无聊,直到看到自己的名字在这本日记里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

    x年x月x日

    今天,第一次跟江海一起吃饭,好激动,在从饭店向车库走去的时候,想偷偷牵江海的手,被一把甩开,哎呀,甩开我的样子都好帅!!

    x年x月x日

    将房门钥匙给了江海,结果他也没有说把钥匙给我,没有诚意,只好腆着脸跟他要,他说他跟爸妈住,难道想在他爸妈面前跟我打//?呃。。我脑海里迅速想了一下,觉得也挺刺激,但是没敢说出来。

    x年x月x日

    江海本不跟他爸妈住,今天看到他跟另一个小男生去了一个超豪华的小区,一路在人家屁股后面动手动脚,我质问他,他开始敷衍,然后就是不耐烦的挂断,还嫌我管的多。

    x年x月x日

    江海和一个清秀的男孩子。。。

    x年x月x日

    江海和一个斯文戴着眼镜的男孩子。。。。

    后半部分基本是自己的出轨记录,这算出轨吗?他余生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江海愤怒的继续看下去,直到最后一篇:

    x年x月x日

    江海,我爱你。但你永远也不可能爱我,我那么卑微渺小,你那么高高在上,所以,永别了。

    这篇日记所显示的日期,赫然是余生吃安眠药自杀的那天,本子还剩余很多,一片空白,是换了本子继续写了?还是再不写日记了?

    江海突然发现有潮湿热腾腾的东西滴落在日记本上,了把脸,眼眶有些潮,江海仿佛看到那个还胖胖的余生,耷拉着看不出轮廓的小眼睛,无声的指责自己。江海想找到余生,对他说对不起他以后不会这样了,事实上江海也确实这样做了,但是当他冲到会所看见正在上班的余生把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逗的小脸儿红的像八九点钟的太阳,心里又跟火烧云似的烧了起来。

    刚才那个孕妇,确实是个乌龙,但余生,他到底,是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呢?

    余生也看到了江海,没办法,来的都是客,自己也无法得罪,只好恭恭敬敬的拿着菜单过去。

    “您好,先生,请问需要点儿什么?”江海抬头,看着余生,还是那身工作服,头发剪得很利落,头顶有几呆毛调皮的翘着,余生的发质有点硬,据说这样的人脾气倔,认准了什么事儿很难回头,江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对余生,确切的说是喝完安眠药醒来的余生,这样感兴趣了。

    那本几乎是记载着自己“累累罪行”的日记本,除了让江海感到抱歉之余还让江海看到了点希望,不愧是做官的,很会一分为二的看问题,写了这么厚厚的一沓日记倾诉满腔情意和控诉自己的负心,哀怨的得跟秦香莲似的,江海才不相信余生真的能对他斩断情丝,投向大姑娘的怀呢!这样一想,江海又莫名的乐观了起来,于是笑眯眯的对他说:

    “你们会所不是说向客人推销酒水可以有提成吗?你看着办吧!”

    果然,周从仕当然不知道江海打着自己屁股的主意呢,听到这个,眼睛亮的都能反光了,小眼睛都眨巴成银条的形状了,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堆酒名,江海想跟他说点儿别的,于是打断他:

    “行行行,最近跟我在一块儿也没见你这么积极,你卖一瓶酒提多少钱啊?”

    “按酒水的档次提,具体不定,江先生您还是看看这款。。。。。。”

    又是滔滔不绝的介绍,甚至还有很多明显的错处。忽悠别人行,忽悠江海这种出过国,对洋酒甚有研究的行家还真是不行。但是江海也懒得纠正,看着余生迅速开合的薄薄的粉色嘴唇,江海确定了隔间门是关着的之后,猛的站起身,一把搂过余生,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唇。

    “在法国的枫丹白露的酒窖里藏了两三千年。。。唔唔唔。。。”

    “枫丹白露竣工于1137年,距今连一千年都没有。”江海在余生准备狠狠的咬住他舌头的时候放开了他,在余生的耳侧喷着热气,幽幽地道。

    “呸呸呸呸”余生吐了口口水,妈的,自己都搬出来了还能在上班的地方被江海骚扰,于是严肃的说:“江先生请自重,我卖酒不卖身!”

    江海还在回味着刚才那个吻,看到余生现在这副厌恶的神情,眉头微皱,想问的话脱口而出:“你喜欢男的女的?”

    “当然是女的了!我喜欢个跟我一样的身体有什么意思?!女孩子的揉来揉去的多绵软,男孩子的部就是用来区分正反面的!!”

    说完周从仕又想起来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可是爱江海爱到都寻死了,于是添上一句:“我都为个男人死过一次的人了,还继续去喜欢男人我有病啊!”

    江海知道把直男掰弯很不容易,但是把掰弯了的直男再掰回去,难度更大,而且至今他也没听说什么再直回去的例子,当余生一副铁了心要找个妹子过日子的态度让江海很不舒服。

    哼,小样儿,你就装吧,江海夺过酒单,在最贵的几瓶酒上打了几个勾,仍还给余生:“就这些,帮我存在这里,我有空来喝。”

    周从仕接过酒单,看了好一会儿,江海看他盯着酒单念念有词,好奇的问他在看什么呢。

    “200。。250。。。你刚说什么?!”

    “你说谁二百五呢?!”江海不高兴了。

    周从仕终于算清楚了,抬起头来,眉眼带笑,满面春风:“江先生,谢谢您的光临,我会替您存放好的。”一扫刚才横眉冷对阶级敌人的凶恶嘴脸。

    “算出来了?一共提多少啊?”

    “二百五,谢谢您。”

    得,自己在现在的余生眼里还不如二百五,江海想想很郁闷,又抢过单子,再勾了一个:“这下不是250了吧”

    周从仕这才想起二百五在这个时代是骂人的话,不过,只要250后面跟的后缀是钱,再怎么骂人他也接着啊。在这种问题上计较,小家子气,一看就发不了财。不过江大少多点几个,对自己当然只有好处没坏处,周从仕很高兴,微微上挑的眼睛里流光溢彩,闪着兴奋的光。

    江海看余生这幅财迷样,想着这份高兴是来自于他,一时间感同身受身心也跟着愉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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