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曲怀觞]曲尽怀觞 作者:一任平生
二九 同室洗风尘
[霹雳|曲怀觞]曲尽怀觞 作者:一任平生
二九 同室洗风尘
作者有话要说:</br>原本是打算连在上一章的,但是写来写去发现字数太多了些,索单独抽出,另立此章。
平生最近要准备考试,所以更新会不固定,考试完了会主更这个的,(其实平生也没别的文要填……殴),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被平生写走题……远目,只是这几天老在构想的……其实是想将下章连着写作为这一章的,可是,东一句西一句就发现这个算账情节写完好像字数太多了,(再殴),于是,产生再另立一章的打算……默,其实是与这一章的成因一样儿一样儿的……被pia飞
其实这二七八九原本是打算一章结束的……再默……
亲们被平生绕晕了没?
还是那句话,建个群,欢迎围观磕牙,灌水闲聊,群号:126375964,敲门砖:曲尽怀觞有关所有人事物
将在群里发布最新的消息
上菜~~~
<hr size=1 /> 不愧是松州最好最高规格的客栈,浮生怀觞随着张怀进了客栈,入眼便是一幅当世名作,书法大家寒云之的《踏莎行》,行云流水,笔意不羁,大堂立时便多了雅致,配着大堂中热闹的场景,颇有闹中取静,宁静淡然之感,冲散浮侩之气。
大堂中热闹非凡,小二穿梭其间,手脚麻利地招呼客人,不是来几句嘹亮的嗓子,“某某桌某某菜”啦,“某某桌某某酒”啦,气氛极为热闹,高谈阔论或是喁喁私语。
有不少江湖打扮的人身在其中,短装大刀,轻裘长剑,刀枪剑戟,锤鞭叉锏,三五一群,二五一党,占了大堂中的所有位置,入眼便全是打量的视线,浮生怀觞都是惯经风浪的人,自是不放在眼里,怀觞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书画,浮生则和掌柜的交谈几句。
那张怀进了大堂,便回报给掌柜,杜掌柜是个中年微胖之人,笑起来很和善,这时一脸笑意地迎了上来,道:“两位贵客来临,敝店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看着怀觞只顾着欣赏大堂中的布置,浮生一笑,道,“掌柜的可识得此物?”
说罢袖摆微动,手中多出了一块玄色玉佩,半个手掌大小,蟠龙花纹,祥云缭绕,手轻轻一转,玉佩背面篆体斜阳二字就露了出来,映着浮生有力的手掌,就彷如握住了天下一般。
杜掌柜心里一抖,态度瞬间又恭敬了三分,自己迄今为止只见过这块玉佩一次,前天来了个大爷,受他吩咐请这二位爷入店,没想到其中一人竟有这块玉佩,那可是斜阳谷至高象征,天下只此一块的蟠龙墨玉佩呀,自己怎么能如此心,这两人一者淡漠疏离,威严天成,一者潇洒英姿,温文儒雅,一见便非凡人,杜掌柜一边殷勤服侍,一边暗自念叨,这可不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嘛……
这位持玉的爷若是玉的主人,那可就是自己的最高上司了,那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神秘谷主呀,任先生,可不是么!据说已然十多年不曾出谷了,没想到竟然能在松州见到谷主。
恩,旁边的这位,叫人一见难忘,虽然少年白发自己也是见过,但是如此风姿的可不多见,尤其与谷主一路,还是小心服侍为妙,谷主难得出谷,自己一定要表现好了,可不能砸了招牌,念及此,暗下决心这几日可要注意了。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爷请恕罪。”
“准备几间上房,另外备下梳洗之物,我二人要沐浴,稍晚还有人到,小心接待。”
“是是,小的这就着人安排,备下物品尚需些时间,二位爷可至二楼雅间稍歇,待一切妥当之后小的自当回报二位爷。”
“如此,领路罢。”
浮生淡淡回了话,一身威严自然释放,直将那杜掌柜压得额头见汗,眼睛淡淡向四周一瞥,立时喝阻了胶着在自身特别是怀觞身上的视线,浮生嘴角抿了抿,回身引着还在寒云之字迹条幅的怀觞跟着杜掌柜往二楼走去。
怀觞只是轻笑着随着浮生,他早看出这云来客栈必非寻常客栈,现在看来只怕和斜阳谷是所属关系,浮生的来历俱已告知自己,连着有什么话也不避着,但自己总觉着虽为朋友,也需空间,知晓太多有些不妥,便随着自己的子,兀自看着字画打发时间,看着他浮云般挥去大堂中粘人的视线,微微一笑,便随后上了楼。
雅间的布置较之大堂,更显得致素雅,桌椅,云榻皆是檀木所制,散发着幽幽檀香,桌上早有小二准备的香茶,那杜掌柜行了礼便回身出去,自是安排去了。
此时只浮生怀觞二人独处,捧茶临窗,笑谈几句,虽然一身风尘,但是神不减,看着窗外便是集市,蔬菜瓜果,绫罗绸缎,日用百货应有尽有,这一条街,就像是繁华人间的缩影。
怀觞看了一阵,思绪又转到了今天莫名来迎接的小儿身上,不由笑问浮生道,“浮生,你说,会是谁邀我们到这里来呢?”
浮生眼中光华一转,却是淡淡道,“自是好事之人。”还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怀觞喝了口茶,感受着醇香茶自口腔咽喉缓缓滑下,齿颊留香,半眯了眯眼,道:“真想见见这个人。”
浮生看向他,“伏龙对他有兴趣?”
怀觞笑眯眯道:“自然是多谢他的款待呀,眼下身无分文,一文不名,有人付账自是最好。”
浮生也笑道:“有伏龙这位贵宾,他自然是愿意的。”回头让杜掌柜将一应物价翻一番,不,翻两番好了,当然只对他……
怀觞眉眼柔柔,蓝眸幽深,映得一张脸更显玉色莹润,彷如上等瓷器般细腻,直教人想抚下去,感受不一般的触感,轻轻笑道:“应当好好享受一番贵宾的待遇呀。”
浮生看着,眼神幽深了些,却是不动神色,低头就口,醇香茶汤入喉,压下那一丝悸动,眼睛看着茶汤中静静沉浮的茶叶,笑道:“对,怎可拂了人家一番好意?而且,我想他会忍不住先来见你的。”
怀觞回身斟了杯新茶,随口应道:“那自然是会他一会。”
转身,对着同样回身背对着窗户的浮生一举杯,笑眯眯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有掌柜的一路督促
——其实云来客栈小二的工作水平是很高的,
——当然现在比往常又提升了若干个若干百分点
——怀觞自是不知的,只是在他们还在谈论着,“这些江湖人为何在此停留”的时候,杜掌柜来亲自引领着他们两人去往天字号房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云来客栈最好的房间自是天字开头的,只是稍早时候来的那位大爷,一个人硬是占用了三间,还不由分说,现在好了,自家这位谷主是要“几间上房”,自己也拿不准到底是几间,奔着宁多勿少,宁剩勿缺的原则,自己将剩下的天子号房全都空了下来,但是这两位
——想起来,既然这位有玉佩,不如就将那整个五楼的凝月小阁给他们,反正那就是给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谷一游的谷主准备的,好在每天都有专人打扫,这时就凸显出了日日监督不懈的好处,
——那小阁中是纤尘不染,物事雅致,麻利地着人换了最新最柔软,刚刚晒过太阳的被褥,
——保证给这位足不出户的谷主最好的享受,哦,还有那位白衣公子……
杜掌柜已经将持玉之人认定了就是谷主,瞧那一身气势,瞧那一身威严,还有谁能这般自然产生这般的威压?……
云来客栈共五层,回形设计,一楼是最普通的大堂,三教九流,雅俗具有,二楼雅间,要上去,好,你是权贵士绅,好,请拿出实力来,证明你有这般的修养,闻名的大儒隐者,不用说,那是绝对的一流服务,而一般感于云来客栈雅间的周到细致的伺候,一般都会留下那么一两句诗,一两幅画,或即兴以墙为纸,泼墨其上,久而久之,那雅间中也是集天下俊才笔墨于一身——不,是一墙……琳琅满目都是时人真迹……也是天下才子趋之若鹜,一观风流之地……
三楼普通客房,四楼上房,再来就是不得不说的五楼,平时,闲杂人等的禁地,从不对人开放的凝月小阁,今天终于迎来了“她”的“入幕之宾”,浮生和怀觞。
说到这里,就要重点介绍一下凝月小楼的布局,只有一门可入,——那门绝对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双扇门扉的门,而是那种好多扇组合起来的门,同时进出十个八个不是问题,其余房间全部打通,而改以屏风帷幕分割区隔开,书房办公区,就是吟诗作画,偶尔发个小呆的地方,休闲娱乐,丝竹管弦,能想到的没想到的都有,还有那个特雅致让人看了绝对很舒服的浴室……
他们本是没想到那掌柜会带他们一同来此,应当说浮生是打定主意与怀觞一同住那上房的,虽然知道有专程准备的小阁,却也是没想过要进去住的,——自然是与怀觞近些为好……
怀觞则是略惊诧于掌柜会将他们带往同一间房,不,同一套房,既然有独立的睡房,自也没什么计较的……
总之,他们在极短的时间里接受了他们即将在非常近的距离下安歇的事实,——那寝间是相邻的,只有屏风帐幔相隔,再往里便是浴间,同样的设计,想来是只为专人设计的,现在临时加了些东西,妙的是添的东西极协调,毫无突兀之感,可见一个好的创意有时候非常重要。
虽然天时尚早,但是房间里面还是点起了等,将房间照得分明,那些巧的器具被心放置,确保是最好最合理的布置,可以在你想起的时候让你一眼便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怀觞看了看,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待到那冒着热气的浴桶旁,当真是忍不住一身风尘,外面有小二守着,没有传唤一概免进,这房间里只有浮生和自己——浮生在隔壁,很近,只有屏风相隔,略高些声音就听得非常清楚,当然,灯光映照下,人影也是看的真切的……
放下帷幔,脱了鞋袜,解了外裳,里衣中衣,散开发丝,跨入水中,水温稍有些热,正好可以泡些时候,好好地去个乏,用早已准备好的皂角洗了发,怀觞斜躺在浴桶里,随意地撩着水淋着身体……他见了水,忙着打理自己,将那一起进来的浮生给忘在了脑后,心道不就在隔壁么?
浮生是陪着怀觞一起进来的,甚至还和他一起进了沐浴的隔间,见一切妥当,怀觞已经有宽衣解带的倾向了,连忙说了句“我就在隔壁,有事说一声就行”匆匆出了来,暗暗松了口气,伏龙谦谦君子,待人至诚,而自己却怀着这样的心思——至今他还不知这般不自然的反应,到底是出于好友相交的必然,还是自己心中单纯的对这个人的在意。
浮生想着怀觞记载隔壁,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当然这时候自是不方便见到人的,如何也静不下心来,他最近总想着,自己为何遇见怀觞便只想着与他谈笑相处,或者只是静静相陪,就已经让自己满怀高兴,那是比斜阳谷的日子更加有滋味的感觉,只可惜自己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非凡那个万事通又不在,否则可以问问……自己从前只要牵涉到这些情感小问题,总是非凡反应最快处理地又快又妥当的……实在可以向之请益的,但随之而来的就是那让自己无言的玩笑……浮生皱了皱眉……
又想着怀觞今日骑马好似有些不妥,不知是不是日久不骑,乍然骑乘,造成了身体上的负累?
虽然他下马时身姿仍是矫健,却有一丝的僵硬,现在只怕是一片红肿的,想来非凡平时硬是塞给自己的那些瓶瓶罐罐总是可以派上了些用场,微微一笑,浮生简单清洗了下,换上小二准备的上等丝绸制成的浴袍,质地厚实,凉滑,提花暗纹,观之便知不菲——他们单身匹马,行李全在后面的马车上,皱了皱眉罩上了件外袍……客栈着人去购置新衣了,只是尚未回来……
——他们都是好洁之人,本来若不梳洗也没什么,尚可忍受,现在洗去一身风尘,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将换下的衣物再穿回去的,浮生忍了又忍,只道怀觞定不愿见自己穿着浴袍去找他的,只得将外裳又罩了上来。
轻轻走到怀觞浴间外,看着轻轻拂动的帷幔,上面映了些影子,影影绰绰的看不分明,却越发勾起人探究的欲望,听着里面若无若有的水声,夹杂着偶尔舒服的叹息与呻-吟,浮生只觉得心里一紧,瞬间便蒸腾起不知名的火气,直烧得他口干舌燥,而那不该有的反应,竟似也有了一丝觉醒,浮生瞬间便已经苍白了脸颊。
握着碧晶膏的左手狠狠地握了起来,玉制的匣子在掌中粉碎,散落一地晶莹。
原来,我对你,竟是这般心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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