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撇嘴,“那不奶奶一个月出
150贴补家用么。我爸还问我拿了多少钱回来过年?我跟他说我还欠你债呢,要来给你干活抵债。”
他进去把六款衣服一款点出五件拿上,放在加重车后面挂的两个框里。
秦歌无事,就在家看电视消磨时光。
等下午五点半顾阳回来,拿去的衣服就只剩下十二件了。
“卖得还可以嘛。”
顾阳乐淘淘地道:“有钱没钱,买件新衣服好过年!今天上街办年货的人挺多的。”
“你卖价多少?”
“一件66,两件128,三件180。”
那怪不得那么高兴了,这赚头挺大的啊。
顾阳自己倒了一杯水来喝了,“我找的两个模特儿,穿着衣服帮了半天忙。我一个人发了十块钱!明天只卖上午半天,下午估计没几个人会上街去逛的。”
“我初三一早就走了,你回头说是我的生意你爸和后妈肯信?”
顾阳道:“他们的目的无非是分些好处。我把自己买衣服的‘工钱’分他们一百也就是了。姐姐你初二抽空来我摊子看看就成。他再怎么不敢明着抢你的货和钱!”
秦歌点点头。
小时候她给顾阳的鸡蛋被他爸拿给小儿子吃了,她在旗杆下用木棍敲着脸盆告诉了全校学生。
然后学生们又回去告诉了家长,全村就都知道了。
那会儿她爸还在呢,她不怕事。
大年三十,秦歌载着陈老师回外婆家过年。
她们没买年货,预备给舅舅的两个小孙子各一百块压岁钱。
亲戚之间也得有来有往才行。
舅娘准备的年夜饭十分的丰盛,鸡鸭鱼蛋肉,样样齐全。
席间舅舅道:“小歌啊,你要接你外婆去省城玩玩,舅舅没意见。但你得把人照顾好啊!”
秦歌点头,“嗯。舅舅、舅娘放心。”
大表侄儿道:“表姑,坐你开的车车去么?我也要去。”
“那我估计真照顾不周了。不过下午表姑可以开车载你们哥俩去县城玩儿。”
小表侄儿道:“给买鞭炮么?”
“买摔炮。”
俩侄儿一个三岁、一个五岁。摔
炮直接摔水泥地上就能响,不用点火。旁的真不敢买给他们。
这可是老陈家的金宝贝。
“好!”
舅娘道:“你这车租一天多少钱啊?”
“75块,还需要过关费和油费。”
外婆笑眯眯的,“让小歌破费了。”
“没事儿,您上下车方便就好。”
晚上七点四十,秦歌开车载着她妈回家。春节联欢晚会要开始了呢。
“有车是要方便许多啊,不然肯定赶不上看开头了。”
秦歌道:“二十多年了,年年都是那老三样。”
“可没了春晚也不行啊,那还是过年么?”
家里没有空调、干坐着冷飕飕的。
秦歌从备着的蜂窝煤灶里用火钳夹了一块烧着的蜂窝煤到炉子里,然后又各加了一块新的。
灶上烧热水,预备一会儿烫脚。炉子里的就直接用来烤火,顺便煨了些板栗、红薯之类的进去。
陈老师说得起劲,看到十点丢下一句‘明天看重播’就打着哈欠去睡了。
刚才已经烫了脚,浑身暖融融的去睡刚刚好。
倒是秦歌,吃了红薯、板栗,肚子有些撑。干脆关了电视坐在床上用手机看小说。
她喜欢看男频的逆袭小说,据说这是loser最喜欢看的,看了好yy嘛。
不过秦歌觉得自己不是。她看了会yy,但还是有行动的。
1月份加上傅氏大单,小卖部进账46000多。最开始几天受的损失大些,后面慢慢也在恢复。
暂时蓉城还没有其他专做外送的,客户的选择面不大。
但是渐渐的就会有人进入这个领域了。
所以明年开店得加速。最好市区剩下的9所大学都能开出来。
那样也就覆盖了蓉城一二环和东南三环的一部分。
那这开店经费的压力可就有点大了。
一月在门店利润四万六之外,再加稿费一万二,奶茶摊三千六就六万了。
尾牙加日用花了差不多一万二,还债三万,还剩一万八。
2月前面6天,有些地方放假了,生意不大好,入账七千。
二月初领到一月的稿费16000。
租办公室定金两千,另外之前买下办公室前任租客的二手办公桌椅花了差不多一万。如今手头还有三万。
15号付八千房租,那还能剩下两万。
然后是二抵贷款1680,还能剩一万八。
开一个星期的店,一万应该能有。就算二万八吧。
22号还得还金融公司26500,真的是刚刚好!
28号的1080房贷那就不算什么了。
而且,这两个月的债还了,她欠金融公司的钱就还了一半了。
所以,她开年之后,一边按部就班的做生意,一边加速开新店。
争取二三四月份开出九家店,把债也都还上。同时把四方公司开张,基本的人员架构弄出来。
不管怎样,草台班子也得搭出来。
五六月就免了,七月都要放暑假了。
七八月估计能有部分生意,店不用关。
嗯,这就是上半年的任务了。
她暂时不打算开新文了。连续写了两本同类型的,再写自己都容易腻烦了。
写小说也蛮耗费精力,接下来两三个月任务还挺重的。不过,那是初八之后的事了。
这几天还是可以歇歇的,回头把外婆带去省城,也得陪老太太好好逛逛。
到元宵的时候,陈老师要开学了,她再开车送她和外婆回来就是了。
而这会儿千里之外的上海,一栋老洋楼里傅家舅甥也送了老的回屋休息,在楼上客厅喝酒。
两个老的住楼下,他俩一人住客厅的左边,一人住右边。各占据一百多平米。
还有一层楼是作为客房存在的。
家里的工人是住在后面一栋洋楼以及平房里。
过年前几天才从国外回来的傅珩道:“小舅,我怎么感觉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不想去相亲啊?可你都29,哦不,再两个小时就30了。你总要结婚的啊。”
之前在两个老的面前还掩饰几分,现在完全不加掩饰的。
傅宸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你之前和老头子抗衡了两个月,应该不是为了那个女孩子吧。”
傅珩道:“
我对季薇,确实是有几分愧疚。怎么都不该一个招呼都没有就失联了。但确实不是为了她!外公他拿我当扯线木偶玩,一点自主都不能有。外头的人看着我风光,你还不知道我从小过的什么日子么?他就只差指着我鼻子说我是半个贱种了。我姑姑的事,多谢你了!”
“不用,反正是拿你的钱给她们。”
傅宸懒得管那一家人的品行如何。
他问了老管家之前傅珩一个月给她们多少钱,让老管家从傅珩的账户里照数目拨给她们就是。
省得别人说起,只会说傅家的姻亲如何如何。
傅珩一脸稀奇的道:“不是吧,小舅,你难道真是为了相亲的事在苦恼?你不是一贯挺赞同外公的观点么。”
“我赞同是因为我觉得大姐和姐夫,确实是因为家世差距太大引起的悲剧。”
但如果,对方不是像你父亲那样贪婪、不求上进呢?
这两个毛病秦歌都是没有的。
当然,这话他就不和阿珩说了。
像老头子气急败坏之下,当着阿珩的面说当他父亲坏话这种事,傅宸不会干的。
傅珩道:“所以咱家如果再出这么一例,外公一定会千方百计拆散的。或者像我这样,扼杀在萌芽状态。”
“哦,有萌芽?”
“有一点点,但是已经被用开水烫死了。”
这个比喻太形象,傅宸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和阿珩虽然是舅甥,但从小一起长大的,跟亲兄弟也差不多了。
那会儿大姐和姐夫忙着吵架,完全不齐心。也没有教过阿珩要跟他保持距离,以后大家是要争家产的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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