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左思全告诉她,傅家其实是有私人飞机的。傅宸之前往返也是坐的私人飞机,节约时间嘛。
但如今他用不起了,老爷子让他自己掏费用。
一个小时八万多,真要是一年只有40万的收入,那都不够飞个来回的。
要是从这个方面来说的话,这位大少爷确实是变穷了啊。
之前秦歌同傅宸说她可不会安排节目。
“哪有让你费心操持的道理?你愿意抽出时间陪我就很好了。”
秦歌其实最喜欢省心了。12点15吃过午饭她便坐上老吴开的车去机场了。
她本来打算坐副驾驶位的,结果老吴殷勤下车给她开了后车门,“你坐后边吧。”
秦歌便坐了进去。
开了几分钟,老吴忍不住道:“你和傅总在一起了?”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要是算吧,好像还缺点什么。要说不算吧,你说他这样特地飞过来找我一起过阴历生日,我还答应了。”
老吴道:“那你对他到底什么想法?”
“我挺好他的色的。”
老吴失笑,傅总长成那样确实是很招女人。
“不好他的财啊?”
“我一向以君子自居。”
老吴懂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秦歌想了想道:“我对他本人其实还挺有好感的。虽然他又傲慢又自大,嘴巴有时候还挺毒。但是对他那个复杂的家庭就有些敬而远之了。”!
第137章
老吴车技很好,凯迪拉克坐着平稳舒适,而且这会儿正是吃饱了好睡觉的时刻。
所以没一会儿,秦歌就困意上涌闭上了眼。
老吴见状便专心开车。
一点半傅宸的飞机准时落地,他随着人群出来。身后男助理舒展拉着行李箱。
舒展就是3月28号从这里离开时,最后带着行李过来汇合那位。
看自己老板的眼睛在人群里逡巡,他也跟着找了起来。
但确实只有吴师傅在出口处挥手。
不是吧,那位姑奶奶出尔反尔,没来?
这是加了好些天班才挪出来的休息啊。那回头还不得变火药桶随时可能炸。
傅宸走过去,站在吴师傅面前问,“人呢?”不是说得好好儿的么,也没给他打电话说来不来啊。
吴师傅道:“车上呢,睡着了。”他叫了两声没醒,想想也没好上手去把人推醒。
毕竟这是老板女朋友,不光是以前的同乡小妹子了。
傅宸一脸的无语和好笑。不过秦歌确实是睡功了得,从龙泉市回城她就睡了一路。
吴师傅赶紧带他们去停车的地方。
秦歌其实已经醒了,只是车门被吴师傅锁了。所以她也只有继续在里头坐着。
吴师傅过来用车钥匙开了锁,她便推门而出,看着傅宸略有点尴尬的样子。
傅宸道:“坐太久了容易腿麻,要不要走走?”
秦歌点头,头一次觉得他还挺知情识趣的。
傅宸陪着她走了一段,然后给她指了个方向。
秦歌快速过去,仔细辨认了一下墙上男女的标记,进去解决了生理需要。
出来她走到傅宸面前,“去哪?”
“带你去卖掉。”
傅宸试探的把手放到她肩膀,没有被抖落。于是笑着推着她往前走。
看他们走过来,老吴下车给开了后车门。
等秦歌坐进来,副驾驶位的舒展扭头打招呼,“秦小姐好,我是傅总的助理舒展。”
秦歌对着他点点头,“你好!”
这估计也是个大学霸,而且至少应该是百万年薪
级别的。
当时她没在傅氏见过他。
后来喝酒tina随口提起过,说是傅宸留在上海总部的助理,来过公司两次。
舒展在进城后就下车自己打的离开了。
傅宸上车后也开始打瞌睡,只是一直抓着秦歌的手没放。
秦歌辨认着车开的方向,像是往邛崃方向去的。
果然,吴师傅是在邛崃某处景点附近停的车。
秦歌看下手机,快三点了。
吴师傅在驾驶位扭头,看着秦歌等她示下。他老板睡着了,自然是听老板女朋友的。
秦歌压低声音道:“怎么安排你的?”都到这个地方,她倒也是知道他怎么安排两人的了。
“我怎么都行。不然我把车钥匙留给你,我下车?”
吴师傅说着把钥匙递过来,拿上自己的出差包离开。
傅宸又睡了十五分钟醒的,看秦歌坐在旁边用手机打游戏他凑过去看了一下。
贪吃蛇。
“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要是睡得香甜的时候被人叫醒,肯定有起床气的。”
傅宸道:“是么,我以为以你的性子肯定会睡到不气了才起来呢。”
秦歌把手机收进手包里,“我还是挣钱吃饭的人啊,哪有睡到自然醒的福气?”
这是马老师和陈老师前两天饭桌上闲聊说起的。
陈老师说马老师退休了,属于吃饭挣钱的。不像她,还在挣钱吃饭呢。
她是中午午睡惯了,所以到点就睡着了。这人怕是之前累的。
两人下了车,秦歌把车钥匙递给他。
傅宸看看秦歌的打扮,连衣裙、坡跟凉鞋,很现实的游园倒也行,不会累。
他锁了车,然后道:“走吧,车就停在这儿。再晚就要到人家不让进园的时间了。”
这儿目前还是一个小众景点,而且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所以虽然是‘五一’期间,倒也不算挤。
向路人问了路,从停车场过去,是沿着一条河往上走的。
河里不少竹筏,上头的船工穿着橘色的救生衣。不过这个点游客已经不多了。
因为靠着河,一路走过来也
不怎么热。
两人买票进去,别的地方都是走马观花随便看看。
最后直奔了文君当垆处!
当年司马相如琴挑卓文君,两人私奔。在此地开酒坊,文君当垆,相如涤器,一曲《凤求凰》传为佳话。
当然不可能是两千年前留存下来的酒坊了,原址重建的。
秦歌兴致勃勃的站到柜台后面,拿上了沽酒的器具摆弄。
傅宸比划着厨房的位置笑道:“我是不是该站到那边去洗酒具啊?”
秦歌道:“可以啊。哎,你说你爸爸要是知道你在这里洗酒具,会不会给你补一份嫁妆啊?”
卓文君的富爸爸卓王孙对她无媒无聘、夜奔相如的行径十分反感,曾扬言不会给她一毛钱。
后来终究是觉得她当街卖酒丢自己的脸,便补给了她奴仆百人、钱百万。
卓文君和司马相如这才回到蓉城,买房置地过上了富裕的生活。
傅宸道:“说反了吧。”
旁边石碑有文字介绍,他走过去看。看着、看着脸色有点不对起来。
秦歌也走过去,石碑上所书卓王孙当时是临邛(邛崃)首富。
卓家是冶铁发家的富商。汉时铁是用来打造兵器的,相当于今天的大军火商,那确实不是一般有钱啊。
司马相如以一曲《凤求凰》打动了卓文君跟他私奔至蓉城。
可是他家贫无立锥之地,这也是相如不敢堂堂正正提亲的缘由。
卓王孙怎么都不可能把女儿嫁给他这个穷光蛋的,哪怕文君是新寡归家。
于是两人便又返回临邛卖了唯一的马车开酒坊。
秦歌摸摸鼻子,这确实是有故意的成分啊。
不然你去哪儿开酒坊不行呢?非得回到老丈人所在的地方。
这就是套路啊!
傅宸道:“好在司马相如确实是大才,卓文君也算是美人巨眼识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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