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道:“嗯,是在等这个数据,现在可以睡了。”
“那再见,不打扰你们美好的夜晚了。”
秦歌和傅宸这会儿并排站在洗漱台前洗漱呢。她把手机挂断,预备回房间了。
结果,傅宸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傅珩打过来的,语气十分的兴奋:“小舅、小舅,我要当爸爸了——”
傅宸一愣,还真的要让他明年当上舅爷爷啊。他明年才32呢!
愣怔过后还是道:“恭喜你啊!这么快就要升级了。”
3月16号扯的证,3月18号举办的婚礼。今天6月28号验出来,那应该是5月底造人成功的。
“小舅,也恭喜你啊,又高升一级。先挂了,我还有曲家一圈的人要通知呢。”
这种事在满三个月坐稳胎之前,一般还是只通知至亲的。
秦歌看看傅宸,“谁啊?”
傅宸道:“恭喜你,要当舅奶奶了!”
“呃,同喜同喜。这件事最高兴的应该是老爷子吧。不过你们家会不会重男轻女啊?曲兰陵的身份、工作都注定不能生二胎啊。”
傅宸道:“傅家娶她进门,又不是为了传宗接代。”
那倒是,她家里轻易不会失势,那她的地位就是不可动摇的。生儿子于她而言只是锦上添花。
秦歌走了两步陡然想到傅家要传宗接代,
瞄上的应该是她或者更应该说是傅宸老婆的肚子。
她道:“我生孩子只会是自己想生。”
傅宸点头,“那你想生几个?”
“一儿一女,凑成个好字。”秦歌顿了顿,“万一你真的反悔了,孩子留给我好不好?”
傅宸伸手揉乱秦歌的头发,“又在打去父留子、借傅生子的主意了,美得你!”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不识字的老太太居然思想那么新潮,那么教外孙女儿!
都八十了啊,上个世纪的二零后啊!
虽然没有包小脚,但受的可是纯正的封建教育。
又不是那个年代留过洋回来的。
啧啧!
秦歌赶紧抢救自己的头发,“不是啦,就万一嘛。不然我不太敢生啊!算了,这事儿还早,到时候再说。”
他们的孩子肯定得是婚生宝宝。那结婚了法院判的话,三岁之前肯定是跟着妈妈的。
要是孩子都满三岁了,他们还被拆散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最多就是两个人正常的离婚。
没结婚她不生。因为,万一傅家要抢她抢不过的。
除非,傅宸能说到做到不和她争。
起码还有两年呢,到时候再说。
傅宸气结,怎么就那么信不过他呢?他一把扛起秦歌就朝卧室走去。
第二天两人睡了个自然醒。
傅宸是把深圳的事忙完了才回香港来的。
不然前几天也不会忙成那样。
今天就想闲散一下。
秦歌醒来发现他还在床上,惊讶的道:“你没去跑步啊?”
“没去。一想到可能要被人用过就丢,情绪不大好。”
秦歌无语,昨晚上没见你情绪不好呢。你运动得比平时还来劲儿呢。
她伸手戳戳他,“到时候我们反正要签婚前协议的嘛,把这条加上就是了啊。你也说了那也就是个预防措施嘛。怎么你的要求就只是预防措施,我的就不是了?”
傅宸挑眉道:“我什么时候说的?”他们什么时候谈论过婚前协议了?
“不记得了,反正话赶话说到婚前协议的时候你讲过的。干嘛,要双标啊?
”秦歌瞪大眼。
“我都离开傅家了,婚前协议就不用签了。之前会说起那个,主要是傅家的规矩。咱们的钱现在不都是伙着用的么。”
秦歌道:“你想签就签,不想签就不签啊?没那么便宜的事。”
傅宸坐起来,“当时你也没答应我签啊。”
“当时都还不是这种关系呢。是的话,我肯定答应签。我又没想过要分你一半身家的事。”
话说到这个份上,傅宸也没法撒娇让人来哄了。
于是伸手拍拍秦歌,“起床了,吃过早饭咱们去看赛马。下午我带你去马场骑马。你不是嫌北京那山上没有马场么。”
这个可以有,秦歌立即掀被起床。
看傅宸还不动,直接给他把被子掀开了。衣服拿过去放到床上,“赶紧起床穿衣服——”
到了赛马场,他们坐在普通的座位上拿着望远镜向下看。
vip坐席贵啊,秦歌还是习惯的精打细算。
至于傅宸,如今他也愿意低调一点。他又不是离开傅家做出什么大的成就来了。
他问秦歌,“要不你挑一匹?”
“不了,我不懂相马。以后不懂的东西,我不会贸然下注了。”纯赌运气的事,还是少沾为妙。
这么一想,她也觉得打麻将挺好的。只不过她如今没这个时间。
看她一本正经的,傅宸笑了笑,“也就三万多嘛,不用耿耿于怀。”
“不是耿耿于怀,买过一次单就够了。我和大部分游客是一样的心态:去都去了,试试而已。”
傅宸自己选了一匹马下注。
一声枪响,八匹马载着骑手如离弦的箭一般射出。
全场观众都十分激动,纷纷直起了身子。
秦歌一手扶着望远镜,一手跟其他看客一样挥舞,嘴里喊道:“八号、八号——”
傅宸买的是八号。
前半场,八号落后第一名一个马头。但半场后持续发力,最后率先抵达终点。
八号赢了!傅宸小有进账。
又看了两场,一胜一负。
秦歌主要就是来感受气氛的。
小时候看香港的片子,什么《赌神》系列,还有tvb港剧每部必然出现的赌马。
所以,来旅游,这么感受一下就很好了。!
第344章
中午两人到会展中心里的餐厅用餐,午后回山上午睡。
秦歌道:“单纯的午睡啊。我一会儿要去骑马,得保持体力。”
傅宸点头,“行行行,知道你体力就那点。”
虽然经过一年多的锻炼好多了,但底子还是薄啊。
她爸爸那么年轻就过世了,搞不好真的对她有不好的影响。
想到这里他问道:“你爸是什么病过世的?”
“脑溢血,他酗酒导致动脉硬化。那之前十来天进过一次医院。县医院的医生曾经建议送到华西做个彻底的检查。可当时我们家哪有那个条件?也是没想到会......”
说到这个,秦歌的情绪也低沉了下去。
换到现在,这根本就不叫事儿。
但在十多年前,就真的是不太可能。
她一直以来都想多挣钱,想提升社会阶层,这件事是直接的动力。
那种无力感,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遇到事情的时候,有钱有势跟没钱没势真的是两种结果。
现在一般人等华西的床位那都要等上一两个月的。
可傅宸误会季薇自杀,就能马上把她送到高干病房。
花映寒被弟弟打了,如果不是遇到王明远,也不可能立即住进华西的单人病房。
后来为了避开父母的纠缠想转到私人医院。
在别人看来十分为难的事,傅宸一个电话就找到人给办了。
中国十多亿人,医疗、教育资源那是绝对不够用的。
底层人民就医、求学都十分的艰难。
所以,年轻一代没得选,只能努力拼搏。
不然以后上有老、下有小的,不遇到事还好;遇到了,一点点事就能让你家庭的小舟倾覆。
躺平,那是桑桑那样出身的富家子弟才有的资格。
普通家庭出身的,除了尽己所能的拼,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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