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通道上走着,程又安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看他神态和走路都正常,心想应该没喝醉,能记得回家的路。
一上车,他手肘拄着车门,手撑着额头,闭上眼睛,程又安识趣没有打扰他,吹着微凉夜风看风景。
车程过半时,她察觉有道视线在看自己,转眸,撞上江平的目光。
相较于平时懒洋洋姿态,此刻的他,眼睛像浸在漫天星河里,亮得有些让人不敢直视。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这让她很不自在。
“想事情。”他淡淡出声。
“想什么?”跟她有关吗?
“想跟你做爱。”
程又安无比后悔自己的好奇,立马就捂住他的嘴,惊慌看向司机师傅,夜风灌进车窗,响声有点大,司机师傅摇头晃脑正唱着黄梅戏,一句都没断,应该是没听见。
她回头,看见江平眉心皱起,显然不高兴她捂嘴,她赶紧在他发火之前先开口:“不许再胡言乱语说醉话!”
江平轻呵,三瓶酒而已。
他鼻息呼在她手心上,像羽毛轻轻刮过,有点痒,也有点潮,程又安再次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才飞快拿开手,偷偷背在身后擦了擦,但那烫意好似还沾在皮肤纹路里,存在感不强,却也无法忽视。
江平见她往车门方向挪,整个人缩成一团,像颗海胆,周身都是无形的刺,他挑眉:“是你自己要问的。”
程又安回想他刚才的话,浑身刺炸起:“你就不能想点健康的东西!”
江平不赞同道:“和谐性生活是婚姻的基石,如果不想,才是不健康。”
程又安尴尬羞耻得想挖条缝钻进去,她紧紧捂住耳朵:“闭嘴,我不想听!”
什么性生活,什么婚姻,她才十八,她现在只想考大学。
她心里祈祷着,快点到家吧快点到家吧,她真的不想再跟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人待在一块了。
一到小区程又安拉开车门下车就走,只想离这人远点,可到家门口却被别墅大门挡住了。
江平仿佛早就料到这点 ,故意不急不慢地跟上来,掏出钥匙按了下,电动小门发出解锁声,程又安深吸了口气,推门进去。
大门进去又是入户门,她等江平按完指纹解锁,立马冲上房间关门,拿起手机给爷爷打电话。
那边响了两声,就被接起。
“爷爷,我想……”
退婚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那边就抢先开口:“乖孙女,我正和你柳爷爷下棋,晚点再说,挂了哈,嘟嘟嘟——”
程又安泄了气,坐在床头冷静了会,才抱着衣服准备去洗澡。
她房间没有浴室,想洗澡要到二楼楼梯口的卫生间。
程又安快走到卫生间,江平迎面从楼梯上来,她抿唇转身,刚走几步就被人拉住手臂按在走道墙壁上,雄性荷尔蒙压了下来。
“你跑什么?”
“我没跑,想起东西没拿回去拿而已。”
江平居高临下的目光笼在她身上:“你什么东西没拿?”
程又安经历了公交车和出租车上的事,情绪本身就有点不稳定,他一逼问,难免崩溃:“我觉得你碍眼,躲开不行吗?”
江平挑眉:“那你要早点习惯,毕竟我们还有一辈子那么长。”
什么一辈子,明天我就退婚!
她小脸气鼓鼓,像只小河豚,让人不禁想逗弄一番。
他扣住程又安手腕,激得她汗毛竖起:“你要干什么?”
他没有回答,直接将人推进洗手间,反手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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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鼠:二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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