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楼的院子里有几畦花圃,先前长了杂草,现在全被汤宝宝收拾出来,她想着种些花花草草,于是去市场买了苗子回来。
张婶在一旁看:“金香玉,芬德拉,哟,还有山茶花呢。”
汤宝宝满脸敬佩:“卖种子的人只说是黄玫瑰白玫瑰,您竟然连名字都叫的上来。”
张婶乐呵呵的:“先前夫人最爱捣腾这些,我们久了也就认识一些了。不过,这个是……红薯苗?”
汤宝宝脸热:“嗯,它叶杆能做菜,等结果了,收获可不少呢。”
张婶竖起大拇指:“是会过日子的。”
汤宝宝拿着小锄头松土,随口问:“张婶,徐夫人是怎样的人呀?”
张婶在一边帮忙,听到此,脸上露出怀念神情:“夫人啊,她性子软软的,和气善良,很体恤我们的。后来她生病了,变得不爱说话了,只有面对小姐的时候才有几分原来的样子。”
听到徐静姝,汤宝宝敛了眉。她忙的好些天没在家吃饭了,连带着其他人也不见人影,小洋楼里就属自己最闲了吧。
张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继续说:“……我们大小姐人长的绝顶漂亮,身段儿一流,身手又好,不知道将来哪个男人能配的上她。要真有那一天,夫人在天上也会欣慰的。”
小白在脚边蹦蹦跳跳,汤宝宝挠了挠它的下巴,没有接话。
这时涂婶自大厅探出头来,高声说:“张姐来搭把手,大小姐打电话说要回来吃午饭。”
张婶拍拍手回屋:“那感情好。”
汤宝宝眉梢上扬。
临近午时,小白忽然冲着院门狂摇尾巴,没一会,汽车引擎声越来越近。
徐静姝回来了。
她一进门就看到汤宝宝蹲在花圃,她捂着裙子也蹲下来,问:“在种什么呢?”
“花。”
“哦……”徐静姝看她侧脸,感觉她有些冷淡,“这会晒,要不傍晚再种?”
“差不多了,你先回屋歇歇吧。”
“哦……”徐静姝起身,“那你快些进来,马上吃饭了。”说完抱起小白,袅袅娜娜的进了厅子。
这时汤小近拎着东西进门,笑着说:“姐,好久没吃你炒的红薯苗了,啥时候做一个,多放点油,可下饭了。”
汤宝宝手里的小铲子往土里狠狠一扎,没好气地回他:“就知道吃!”
汤小近:???
临近晌午,几人陆陆续续回来了,大家久违地围坐在一块吃午饭。
张子阳夸赞:“还是涂婶的饭菜合胃口。”
其余人赞同点头,把涂婶乐得见牙不见眼。
饭后,徐静姝拉了汤宝宝在一旁,认真问她:“为什么不开心?”
汤宝宝一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我最近忙,你有什么一定要跟我讲,知道吗?”
汤宝宝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是自己的倒影,这个人,真的有在意她。
她感动:“静姝,我们结拜姐妹吧!”
徐静姝:?
汤宝宝拉住她的手,诚恳道:“除了小近,再没有人这样关心我,在意我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们结拜吧,做天底下最最好的闺蜜。”
徐静姝舔着后槽牙笑:“好姐妹,好闺蜜?”
汤宝宝真诚点头:“嗯!”
一股无力感袭来,徐静姝拿开她的手,“我困了,上楼睡会。”
徐静姝推开房门,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徐壹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嘲笑她:“从你被好姐妹好闺蜜那会我就回来了。”
徐静姝坐在梳妆台前摘耳环,淡淡说:“你这便宜师父也当的太敷衍了,老玩失踪可不行。”
徐壹嗤笑:“管好你自己,人家把你当好姐妹,你却想睡人家,还不一定睡得到,啧啧啧。”
徐静姝手一丢,“快闭嘴吧你。”
徐壹嗅了下手里的耳环,饶有兴致地问:“你‘那个’用过没?要不咱俩试试?”
徐静姝淡笑:“我对操你这件事完全没有兴趣!”
徐壹白眼:“嘁,无趣。”
这天,小洋楼又剩了她和两个婶子在家,张婶提议一起出去转转,顺便把家里要添置的东西一并买了。
叁人一狗踏着夕阳回到家,刚拐进别墅区,就看到几个流里流气的人在周边晃荡,其中一个人看到汤宝宝,手一指:“她在那!”
一群人朝她们围过来,小白朝他们狂吠。
张婶:“这,这都谁啊……”
汤宝宝脸都白了,她知道是跑不了了,将二位婶子挡在身后,扯起笑意:“疤脸哥。”
疤脸上下打量她,皮笑肉不笑:“汤姑娘是发达了啊,你这样一走了之,我们不好跟文强哥交代不是。”
“没有的,只是最近发生了些事,没来得及跟文强兄弟知会一声……”
疤脸懒得听她废话,一伸手:“钱呢?”
汤宝宝哪里拿得出钱,涨红着脸没敢回话。
“我说汤姑娘,即使文强哥跟你那死鬼老公有旧也不能这样吧,兄弟们大老远过来,让他们空着手回合适吗!”刀疤脸说着,一脚踢在小白身上,这死狗,一直朝他汪汪乱叫。
小奶狗被踢的哀叫连连。
汤宝宝:“小白!”
张婶气愤指他:“你……”却被啪的打开。
“合适吗?!”
“那指定不合适啊!”
喽啰七嘴八舌地应和起来。
汤宝宝抱起小白强作镇定:“这个你先拿去,我凑够钱来赎。”她递上吊坠。
疤脸接过,品相不错,上头还有汤宝宝的体温。他搓了搓,眼神轻慢:“明天晌午,还在这里,记得把兄弟们的车马费算上。”
疤脸走后,叁人才算松了口气。
汤宝宝小脸煞白,两手止不住发抖。
涂婶气愤:“咱回家!跟大小姐好好说道这事!可不能白受欺负了!”
张婶给汤宝宝顺了顺背:“没事了没事了。”
汤宝宝喉咙发紧,使劲将泪水逼回去,扯着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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