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跟她男人哭诉陈团媳妇咋欺负她也没丝毫减少她心里的气愤和不甘心。
想起昨天杨树影当众不给脸面给她一巴掌又把她一根手指掰断了,手指刚掰断的时候,差点疼晕了她。
曹柔实在没想到杨树影那女人竟然这么恶毒?
曹柔心里打定主意这次陈家不赔她一百块钱,这事她绝不可能轻易了结。
在医务室,曹柔一脸柔弱还跟替她治疗的女军医哭诉杨树影咋恶毒,叫宋明兰的女军医替她也愤愤不平,去医药室拿药的时候,宋明兰还跟同事抱怨陈团怎么娶了个这么狠毒的女人?
宋明兰几个同事不赞同她掺和别人的事,这事到底咋回事,不能光听一人的片面之词。
宋明兰却道:“我觉得吕营长家的人挺不错的!”边一脸可惜表示这么狠毒的女同志实在配不上陈团。
曹柔打算的不错,中午吕营长却来接她离开医务室,还主动交了十几块医药费,表示等会儿带她去陈家道歉,让她有诚意点。
曹柔听了这消息只觉得晴天霹雳。
她还等着陈家来赔钱道歉交医药费,凭啥她这个受伤被打的还要给杨树影道歉?
曹柔气的心肺都炸了想吐血,当场闹起来边哭哭啼啼。
吕营长让她别闹了,还告诉她陈团上午找过他谈话。
昨天刚得知他媳妇被送去医务室一根手指也被掰断,得知是陈团媳妇下的手,他媳妇又一直跟他哭诉陈团媳妇咋恶毒,吕营长只听了他媳妇一面之词,也觉得陈团这媳妇忒狠毒,对陈团媳妇十分没好感。
不过等今天陈团来找他,他弄清到底咋回事,得知事情起因是他媳妇先打了陈懿那孩子一巴掌,还乱扣帽子给孩子头上。
吕营长可十分清楚外面咋闹都成,可军区里却明文规定不允许乱扣帽子,他媳妇还给一个几岁大孩子乱扣帽子,吕营长听了都觉得没脸。
怪不得昨晚他问她到底咋回事,他媳妇只哭不说事情经过。
这事现在闹的还不算大,要是闹去周师长那边,更不好收拾,吕营长没啥底气,今年又是他关键时期,生怕他媳妇误了他的前途,坚决要带人去道歉。
树影临近中午除了草带孩子回来,吕营长带曹柔在陈家院门外等了许久。
高团正跟吕营长说话呢,曹柔脸色惨淡又十分难看,右脸红肿的可比陈懿严重多了。
可想而知昨天树影打人下了多大的力!
“呦,弟妹回来了,小吕,你跟你媳妇不是啥话要跟弟妹说,你们说,我先回去了。”
高团识趣走人,吕营长松了口气。
树影同高团打了招呼,让孩子先进自家院子。
既然来了陈家门口,吕营长倒是没有别别扭扭,十分坦然带他媳妇道歉,表示这事他也刚清楚前因后果,都是他媳妇的错,也不用她赔啥医药费,他媳妇到时会主动澄清谣言,希望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她别计较这事就成。
吕营长道歉的态度挺端正,树影挺有好感,倒是曹柔等听完吕营长一番道歉的话,铁青着一张脸格外难看,捂着胸口,一副要气晕的模样。
第179章
“曹老师,你这是怎么了?不是来我家道歉的么?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见曹柔没啥诚意,树影露出笑容故意刺激人。
曹柔之所以来陈家道歉,那是被她男人强制带来的,她压根没打算亲口道歉。
在她看来,她虽然打了陈懿一巴掌,可杨树影扇她那一巴掌可远比她打陈懿那巴掌重多了,还掰断她一根手指,昨晚那疼,她现在都忘不了。
她现在脸和手还疼的厉害,家里医药费还付了大十几块钱,陈家竟然不用赔一分钱?
相比陈懿那巴掌,她实在是吃亏太多了,凭啥让她道歉?凭啥陈家不用赔钱?
偏偏杨树影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得寸进尺还想让她道歉,曹柔气的胸口起伏,脸色憋的通红。
偏偏她还听对方婊里婊气装模作样冲她男人道:“吕营长,没想到你是这么明理的人,可毕竟做错事的人不是你而是曹老师,曹老师,你准备啥时跟我和我家孩子道歉?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当我的面主动道歉,最好有诚意点,过后主动澄清我家流言,这事咱就这么先算了。”
树影笑容满面十分‘明理大气’看曹柔,等着她道歉,曹柔气的七窍生烟,心肝差点气炸了。
她想脱口而出骂凭啥她道歉,被吕营长眼神一警告,曹柔只能憋屈把话咽回肚子里,胸口憋着一团气上不来下不去,指甲掐进肉里也不觉得疼,一个道歉的字都吐不出。
吕营长脸色有些不满,偏偏树影还一脸善解人意继续道:“没事,曹老师,你要不想道歉,明后天来道歉也成,啥时你想明白了就成!”边说边冲吕营长道:“我让曹老师道歉也不是想故意为难人,我也就是想看看曹老师的诚意,她不是说来道歉的么?可一个字不说,我怎么瞧出她的诚意?倒是吕营长你的诚意我是瞧见了,也十分领情!”
吕营长之前还觉得陈团媳妇得寸进尺故意为难人,不过等听完她十分‘明理’的几番话,吕营长一改之前的恶感,倒是对她有不少好感。
都说皮相对人的观感十分重要,树影长相极好,说好听的话时也中听,十分容易让人有好感。
吕营长头一回觉得他一向懂事明理的媳妇不咋懂事,既然来到陈家的大门还不肯道歉,别别扭扭那不是打他的脸面么?
吕营长一脸失望也没啥耐心,冷着脸让曹柔立马道歉。
从曹柔嫁给她男人,就一直当她男人善解人意的解语花,她男人啥时用这种眼神看过她,眼见她男人还一脸赞赏看杨树影,气的曹柔脑袋嗡的一声浑身气血逆流冲到脑门。
等听到她男人称赞杨树影明理大气,她咋这么不懂事,曹柔捂着胸口怒急攻心眼前一黑,活生生气晕了过去。
高家院子,高团进堂屋,从厨房出来的高大嫂问吕营长带他媳妇走了没?
高大嫂上午去地里干活回来一路也听了杨妹子掰断曹柔一根手进医院要赔钱的事,以及陈懿这孩子牵连陈团调派过来的流言。
这事她不大好去问杨妹子到底咋回事,这会只能问自家男人到底咋回事?
从她男人口中刚得知杨妹子带孩子回来了,吕营长两口子也在外,高大嫂忙一脸担心两口子是不是来找杨妹子算账?
两家关系平日极好,高大嫂这会十分担心杨妹子带孩子吃亏,忙打算出去瞧瞧。
被高团拦住:“你这婆娘瞎操心干啥?”话微顿,很快道:“放心,吕营长带他媳妇是来上门道歉不是来找茬的?小吕要是敢找弟妹茬,陈团能放过他么?”
又道他进来的时候,弟妹没啥事,反倒是吕营长家的心眼太小自己被自己气晕了过去。
吕营长把人急匆匆抱走了。
高团猜测人应该没啥事。
他家跟陈家关系好,三臭小子没少占弟妹家便宜。
他刚才虽然给吕营长面子没多干涉两家的事,可也担心弟妹吃亏,站门口盯着外面情况呢?
“啥?杨妹子没事,吕营长家的晕了?还自己气晕了自己,咋回事?”高大嫂一脸懵。
高团一脸无语道:“以前我还以为小吕这媳妇娶的也不错,逢人就笑,说话也中听,在咱军区名声也好,可哪知道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心眼忒小,比方副团家的还不如呢!”
“咋回事?到底咋回事?你赶紧说说!”高大嫂忙问。
高团上午已经从陈团口中得知了两家发生啥事。
陈团的话他还是十分信,人家说两家矛盾的时候,就事论事,言简意赅,没说吕家一点不好,只简单说了吕营长家的咋因为一点小矛盾打陈懿那孩子一巴掌以及给孩子乱扣帽子惹怒弟妹的事。
高团平时十分瞧不惯乱扣帽子的歪门邪道举动,尤其是吕营长家的一个大人针对一个五六岁孩子的乱扣帽子,这还要不要脸了?
一个大人还好意思打孩子?
吕营长家的这是完全不打算要脸了?以弟妹疼那孩子的程度,不跟吕营长家的拼命才怪了去。
高团昨天还挺同情吕营长家的送医务室遭遇,今天得知事情真相后,心里十分瞧不上吕营长家的。
又见小吕带吕营长家的今天来道歉,可人愣是一句歉意的话都不肯说,小吕稍微逼了下她,反倒是自个儿把自个儿气晕了。
高团让他媳妇以后离吕营长家的远点,这样笑里藏刀两面派的人他家可惹不起。
得亏陈懿这孩子在纪律严明的军区,要是在外面,冲着吕营长家的那一番话,陈懿这孩子以后日子还能好?
高团把事情简单跟他媳妇说了之后,高大嫂总算得知咋回事后,也开始骂吕营长家的心咋这么毒心眼跟针尖小,不怪自己能气晕自己?
而且,高大嫂这会也十分清楚这事的严重性,就算在军区,等这流言坐实,以后谁家大人敢让孩子敢跟陈懿这孩子玩?
要是吕营长家的敢这么对她孩子,她也得跟她拼命。
高大嫂越想越觉得吕营长家的心咋这么毒这么小?针对一个孩子也好意思?又心疼陈懿那孩子。
“怪不得早上陈懿那孩子来咱家闷闷不乐也不说话。没呆多久就回去了!”
高大嫂还特地喊自家三小子到堂屋,让他们有空找陈懿玩。
“我肯定找我老大玩!”
“娘,你说这干啥,我肯定陈懿弟弟玩,不过他不想跟我们玩!”高志道。
“我也肯定跟陈懿弟弟玩,杨姨可好了,上午还让陈懿弟弟给我们拿好吃的!”高向还冲高家两口子说那啥东西咋多好吃?特别香又酥脆,他从没有吃过那么香那么好吃的东西。
高向边说嘴巴又馋了,高远高志两兄弟也一样,最嘴馋的高远馋的口水都流嘴角了,叽叽喳喳跟两口子说那啥沙琪玛多好吃?
高大嫂和高团两口子对视一眼,心里都道自从陈家住他们隔壁,三臭小子可沾光太多了。
弟妹做的啥好吃的没跟三臭小子送过?
傍晚,陈玺训练回来,冲完澡上桌吃晚饭。
一家三口落座吃饭,等孩子吃过去小院玩,树影看了眼孩子自个儿玩的挺乐,收回视线,一脸无辜才跟她男人说吕营长两口子中午来道歉的事以及最后吕营长家的自个儿气晕的事。
树影一脸格外无辜跟自家男人表示自己啥都没做没说,边道:“我还让吕营长家的今天不想道歉过几天来道歉也成,哪想到人突然晕了!”
陈玺:“……”
第180章
这几天孩子十分没安全感,树影让孩子就跟他们两口子继续一起睡,陈玺没意见。
哄孩子睡的时候,树影总感觉有人看她,侧头瞧,她男人靠在床靠背看她,眸光深沉不见底若有所思。
树影干咳嗽一声,自从饭桌上她跟他说了吕营长带曹柔来道歉,曹柔晕的事,她男人就一直用这种眼神时不时看她。
她心说这男人不会多想啥,以为她多彪悍把人气晕吧?
她之前婊里婊气跟吕营长说那些确实有刺激人的意思,可她也万万没想到曹柔那么不经气,她只说了几句,竟然能晕了。
当时对方晕的时候,她也有些懵,不过看人应该没多大事,她也就懒得管了。
等孩子睡着,树影道:“看我干啥?”
灯光下,树影散着头发,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及肩,衬的瓷白的小脸格外精致又小巧,陈玺心软的一塌糊涂,手一带,把人抱坐在他腿上。
树影惊了一下,不过孩子正睡着,她也没拒绝,坐在男人腿上,就听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真把人气晕了?”
树影据理力争:“不是我气的,是她自己晕的!”
“你跟小吕两口子说了啥?”陈玺薄唇抿着,眼底带着笑意,难得有几分好奇。
树影心说晚饭桌上这男人只‘嗯’了一声,啥都没问,她还真以为这男人没啥好奇心。
眼见这男人突然问,她只好把中午吕营长两口子上门道歉,她咋跟吕营长说的话一一跟她男人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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