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分化成了o。
明明所有特征都彰显他是a,他却分化成了o。
他讨厌作为o的身体。
那种柔软脆弱、需要依附他人、渴求抚慰结合的身理特征让他烦躁,所以他抗拒作为omega的一切。
不用抑制剂,也不开发自己。
别的o独自渡过热潮期时,都会偷偷安抚自己。
他却不屑一顾,就硬熬。
毫无疑问,这种青涩天然的身体,会比其他人敏感数倍。
蔚照抿唇。
那个人还对李序又搂又抱又揉又摸……
作为omega,蔚照代入感很强,光是想想就羞愤欲死。
他攥紧拳头,声音绵软却坚定。
“我要是知道那个小流氓是谁,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
而又搂又抱的当事人麦穗:……
她才不是小流氓呢!
第7章
蔚照重做系统后的光脑,变得有点陌生了。
麦穗本来的光脑功能十分有限,只有通讯上网之类的基础功能,现在不仅界面科技感十足,还多出许多有意思的功能。
比如说自动感应。她现在只要抬起手腕,光脑就会自动弹出全息界面。
还有辅助瞄准、生命侦测、监控分析等等。
蔚照遗憾地告诉她,可惜她没装义体和外骨骼,不然还能给她搞个透视眼睛、自动电击一类的功能。
麦穗敬谢不敏。
她对把自己搞成个赛博机械疯子并不感兴趣。
除此之外,就是蔚照说的入侵程序。
麦穗兴致勃勃地点这点那,研究自己焕然一新的光脑。
夜已经很深了,客厅电器自动进入休眠状态,偶尔发出轻微的嘶嘶电流声。
她头发还没干,不想回卧室,便窝在沙发上。
正眼花缭乱,背后房门响动一下,有人走出来。
麦穗抬起头。
咔擦。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声音响起。
麦穗愣了愣,看向沙发那头,歪了歪脑袋:“怎么了?”
麦芽站在那边。
看起来好像比她还愣,开着光脑,迟迟没有点关闭,屏幕上快门键微微闪烁。
过了一会儿她才放下手,眯着眼睛笑笑:“没什么,就是想给你拍张照片。”
“哦。”麦穗呆呆的。
她倒是不怎么介意。
信息爆炸的时代人们早就没有秘密可言,反正她也没有衣冠不整,拍张照片无所谓。
麦芽往前走了一步:“你在做什么?”
麦穗:“研究光脑。”
麦芽坐到她身边,打量了片刻,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呼一声。
“这是你的光脑?”
麦穗:“嗯?嗯。”
麦芽凑拢了,脸颊被光影染上淡淡的光影:“我看看。”
她从小就是玩着高级光脑长大的,操作起来比麦穗熟练多了,只能看见屏幕在她手下不停变换。
没过一会儿麦芽开口:“竟然还有这个。”
她点了下按钮。
虚拟屏立刻变了,从平面窗口变成透明圆柱形,有个男明星在中间唱唱跳跳。
“3d全息投影。之前一直都用在广告业或者军事方面,今年才被植入个人光脑中。”
说到这里,麦芽坐直了点,眼眸闪烁。
她一直想要个带3d全息投影功能的光脑,这样看演唱会会很爽。
她好奇:“你光脑是最新型的?”
麦穗歪头。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没有型号。
只是她用最高配置的硬件组装,蔚照又给她加装了最高级的系统。
她给出一个不太确定的答案:“算是吧?”
麦芽抿抿唇,不知道想到些什么,总之没再聊这个。
她坐了一会儿,对她绽放出一个笑:“我喝完水就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嗯。”麦穗乖巧,“晚安。”
“晚安。”麦芽站起身。
七月末,一场台风擦着城市卷过。
雨淅淅沥沥,天空阴沉到必须开灯渡过白昼,也就在这个时候,应届考生终于迎来了成绩公布日。
麦穗的成绩好说,赛场那六千多枚晶核足以弥补身体素质测试的一切不足。
唯一让人忧心的是麦芽。
联邦共有三大军校:位于伊甸星的帝国军校,翠绿星的康陶军校,以及瀚海星的威尔斯军校。
麦芽想去帝国军校。
但三大军校招生条件极为苛刻。
虽说也有部分花钱就能进的专业,但并不代表对方没有底线。
招生门槛依然比其它地方级学校高很多。
麦父麦母紧张到额头都渗出汗珠,输考号时差点按错。
“gy033——”
麦母口中不停念叨,直念得麦芽心慌。
她嘟哝:“别念了,我自己都快忘了考号了,怎么你们还记得那么清楚。”
麦母没理她,督促麦父按下最后一个键。
屏幕闪了闪,立刻弹出考生各项数据。
体能:s
敏捷:a
耐力:b
理论:c
实战:b
综合评定:b
前面三项是学生数年来的综合评分,最后两项则是笔试和赛场实战成绩。
麦芽一看脸色便变了。
按照以往的录取线来说,联邦军校的花钱专业都至少要达到a才行,她却是b。
屋外阴雨连绵,屋内空气更加冷凝。
“这……”麦父迟疑着回过头。
不等他开口,麦母先急起来。
“怎么笔试才考到b,之前不是说了能考到a吗?”
母亲一急起来,声音就不自觉变大。
麦芽也很懵,绞着手,脑袋后的蝴蝶结发带都耷拉下来。
“我就告诉你考前好好复习,多看看书,被无所事事,你不听我的,就知道打游戏。这下好了,一眼过去全是b,你这个成绩要怎么去帝国军校?”
麦母越说越气,口吻急促。
“你就是自制力不好,也怪我们平时太惯着你,妈妈说要督促你,你还和我生气。我们花这么多钱,送你去最好的初中读书,你就是用这样的成绩回报我们的?”
麦芽终于回过神,白着脸,抿紧了唇看向一边。
她难得听一次训斥,眸子顿时水汪汪的。
麦父发出个无意义的音节,想遏止妻子的怒气,还伸手拽了一下,没拽住。
麦母说得自己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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