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恐被人追上的江月眠一路向西南方疾去,待她快要进入剑鸣山庄的地界时,才停下脚步。
原地凝神静气等了一阵,确定没有追兵追来,这才放下戒备想找个地方打坐调息。
刚好不远处有个破庙,虽比不上享用美男的同时歇在天字号房的美好计划,但总比露宿街头强。
可当她推开将掉不掉的破旧木门时,竟发现里面生着火。
一位穿着灰色僧衣的俏和尚在火堆旁盘膝而坐,听到响动的他睁开眼睛,江月眠与其对视,顿觉这人很眼熟。
“我们以前见过吗?”她索性出声问道。
青禾垂眸,敛去眼中复杂的情绪,拨弄了两下手中佛珠才道:“阿弥陀佛,小僧未曾见过女施主。”
“是吗。”江月眠眯了眯眼,款步向他走近,紧挨着他坐下,歪着头又问:“外面夜风寒凉,人家无处可去,小师傅不会赶人吧?”
“小僧并非此地之主,施主请便就是。”青禾边说边站起身,“只是男女有别,小僧还是转去他处。”
“嗳!”江月眠忙伸手抓着他的衣角,“小师傅你去哪呀,人家不过是在此借宿一宿,又不是要吃了你。”
她说着身子慢慢倾斜,向俏和尚的大腿贴近,可胸脯刚触碰到对方,他立刻惊慌地推开自己,仿佛她真是要吃人般。
江月眠一个不查被推倒在地,心中的邪火瞬间燃起。也不知是之前睡的男人都太放荡轻贱了,还是她运气不好接连遇上两个硬茬。
这一路逃亡,她虽小有狼狈,可路上对自己献殷勤的俊俏男子多不胜数,是她嘴刁没有下口。没想到来到扬州后,先后主动勾搭两个人竟皆碰壁,这叫她如何不恼?
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青禾半跪在她跟前,手却不敢伸去扶,只慌里慌张地道歉:“施、施主你没事吧?小僧……小僧不是故意的。”
江月眠微微抬头,见僧人想扶又不敢扶的怂样,立即垂下头,肩膀耸动,嘤嘤啜泣起来:“小师傅突然推我作甚!人家不过是害怕一个人,想留小师傅陪着……呜呜,人家的胳膊好痛啊,是不是摔断了?”
“怎么会……”青禾讪讪道,心想他刚才的力道并非太重,即便是伤着了也无非是轻微擦伤,哪里会摔断胳膊。可转而又觉得女子大都柔弱,万一是真的可如何是好……
“还愣着做什么。”江月眠将手递到他面前,“快扶我一把呀。”
青禾磕磕巴巴道:“男女授受不亲……”
见他如此不知好歹,她干脆挑明:“既然如此,那为何先前小师傅目睹我与他人欢好的过程?”
“你、你想起来了?!”谎言被拆穿的青禾惊坐在地上。
“当然。”
江月眠勾唇,双手撑地身子向他靠近,青禾吓得身子后仰,嘴里念叨着:“还请女施主自重!”
“自重?”她笑:“你个犯了色戒,又满口谎言的和尚,有什么资格叫人家自重。”
青禾被怼得哑口无言,憋红着一张脸,不知所措。江月眠被他呆头又纯情的样子逗得心痒,冲他吹了一口香气,引惑道:“小师傅如此可人,人家好生欢喜,不如小师傅还俗,做人家的亲亲相公如何?”
说完,待对方瞪大眼睛震惊时,猛地将人扑倒,低头吸吮俏和尚的粉唇。
“——唔唔!”
被轻薄的人使劲挣扎,可他那里斗得过习武之人,而且当嗅到到女人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时,胸腔不受控制地鼓动,心似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般。
察觉自己已经深陷温香软玉的诱惑之中,青禾一狠心,牙关用了点力道将对方的舌尖咬破,铁锈的腥味瞬间弥漫在二人的口中。
“你!”江月眠抽身,手摸了下嘴唇,果不其然指尖沾染鲜红斑点。
青禾见她恼怒,忙小声解释:“小僧万不得已才——”可话至一半,他感觉眼皮越发沉重,登时昏倒在地没了声响。
陷入昏迷的和尚嘴巴红艳艳的,与灰不溜秋的僧衣呈鲜明对比,愈发让江月眠产生想要将其拽入红尘的坏心思。
手指在他白净的脸庞来回摩挲,江月眠自言自语道:“送上门的俊俏男人,没有拒绝的道理,如若小师傅真的六根清净,任我如何使坏都于事无补,你说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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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没了,更新时间随机,今日份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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