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扬言公司皆知,秦磊只有个独生嫡子,最近突然有个冒出来的私生女。
为什么怀疑是私生女?客官您想想,这两兄妹只差了几岁却不是同一个妈生的!有人说元配夫人几年前的死亡就是被这外头小三母女给气的才过的世!也听说这小三当了十几年的地下情人,现在不安分了,闹着秦爷要嫁他!秦爷被烦得不行,只好把女儿接来北区的扬言上班。
不过秦爷可是真真真正疼这私生女!这不,一进来呀,就马上空降成了经理,哎哟,这头衔呀!说大不大,说小…可还真不小!天天跟着那秦爷后头,也算秦爷手把手的教人了,要是对她讲话大声了点…
嘶……她身后的靠山,可是自家老闆!是道上有名的秦爷!也禁不起得罪呦!
客官您不知道这下气得儿子也不喊爹了,两父子见了面像仇家似的,呵呵,本来以后是儿子的公司產业,多了个私生的来分杯羹,当然不乐意囉。
“这他妈传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
秦磊刚从南区自家酒店谈完一笔生意出来,不过随口问了句秦大地:小姐在北区公司适应的如何?
当大地语气略带迟疑的回答小姐适应的很好,他直觉事有蹊蹺就要他直说无妨。
一听这一个个的听说,把他气到喝下去的酒都往脑门上差点冲成了中风,是,他是把秦夕言当自己的宝贝女儿在疼,除了几个一起打拼过的兄弟是知情者以外,一开始他也曾想过向扬言公司说明这是他结拜大哥秦时明的女儿,但小言却阻止他说无所谓,这样别人才不敢过于造次。
毕竟比起藏孩子,他大哥为了保护这宝贝女儿,可是从没让人知道小言的存在。
没想到表面上恭敬,私下人们的八卦心可比那电视上的连续剧还精彩。
秦磊不禁嗤了一声笑,这是他与明哥当初一起努力的扬言,后来的眾人只知他是道上人人闻声丧胆的秦爷,却不知道一开始的秦爷其实是两个人。
“只是些不实际的流言蜚语,秦爷就别往心里去了”
秦大地推了推眼镜,专注的看着眼前开车,虽然他听到时也为小姐打抱不平过,但小姐本身不在乎别人的背后中伤,只说她会做得让人心服口服。
但她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不在乎,比如秦默、比如他。
所以他等到今天秦爷问他小姐的事,便顺水推舟告了个小状,他晓得秦爷的个性,也知道他会去整治那些人的舌头。
果不其然就听秦磊呸了一声,他说:“就别让我查出来谁传的鬼话连篇!老子要踹他们屁股,把他们一个个吊在北区那天台玩高空弹跳,让他们知道是谁在发的薪水!”
秦大地嘴角微微的往上牵动了下,但还是安慰的说:“秦爷莫生气。”
秦磊掏了掏西装裤口袋发现菸没了,便顺便让他在住家附近的便利超商前停下,叫秦大地先开车回家,本来秦大地还担心他的安危,坚持菸他来买一定得把他送到家门口,被秦磊半威胁半装生气赶回去了。
“先生,算命吗?”
刚从超商出来的他,叼着一根刚点燃的菸,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穿着道服的人坐在一张桌子前,身边有个随风飘扬的旗帜,写着铁口直断。
“敢问这位师父是人是鬼?大半夜的摆摊替人算命,收的不知道是人间新台币还是阴间纸钞?”
秦磊瞇起眼略抬下巴的打量着眼前这自称算命的,内心的话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莫非是算的不准?才摆摊到现在?
“先生不妨过来坐着算,不准,不用钱。”
被人用着挑衅的语气打量着,道士维持着风度嘴角依旧掛着浅浅的微笑。
秦磊颇有兴味的掛着他痞痞的狐狸笑看着道士就走过去坐了下来,也没有把菸弄熄的意思,他一口吐菸一边轻佻说着:
“师父要帮我算什么命?算我是天子骄子命?还是红鸞星动?哎呀,还是说我结了婚会子孙满堂之类的,哈哈哈,师父你准不准?下期乐透号码会开多少,能不能透露一下??”
“您家闺女红顏薄命活不过20岁。”
“靠……你他妈的说什么?!有种再给老子说一次!”
他气到直接抓起道士的衣服想直接抡他一拳,小言可是他大哥生前唯一的托孤子,就只有他,只有眼前的这骗人道士!开口就咒他宝贝侄女会死,王八蛋!看他不打死他!
“我说的是真的,我有时看得到别人一生中的其中小段子,其实她也不是你闺女,她算是你侄女吧!还有还有,你生的是儿子,我们暂且不讲他,就这你侄女,还有你吧………快了!离她20岁还有3、4年,缘份浅薄你们得好好把握剩下………………”
“我去你的剩3、4年!我去你他妈的缘份浅薄!你这三更半夜哪来的江湖术士?鬼扯蛋吧你!啊?!你是老金那王八蛋派来噁心我的是吧?!我今天不揍死你,老子就不叫秦爷!”
秦磊说话期间已赏了道士好几个暴栗子,不得已道士只好抱头乱窜,边躲边喊:
“啊啊,别打了别打了,我说了,不准不要钱不准不要钱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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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同样的路边同样的巷子,道士依旧是一样的装扮说着一样的话,不一样的是这次来的,是儿子。
秦风扬笑着调侃他说:“这位师父你是不是生意不好?现在都半夜1点多了,怎么还在这里摆摊算命?真够诡异的,师父你是人是鬼呀?哎,师父,我不随便给人八字的,这样你要怎么算?”
还不是我师父派的任务要我提点99个有缘人来的…要不是为了等你,你以为我愿意三更半夜在这吹风………?
道士内心无比委屈的嘟囔着,脸上却得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他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开始说道:
“在烦恼接不接手公司的事?”
秦风扬顿时警觉心大起,毕竟前阵子老头忽然频繁提起让他毕业后去学学南区公司的事,不是私下没人来劝过他,可他想考警察怎么可能去接手一家黑道公司?
他不文雅的打了个哈欠,看也不看秦风扬全身警惕的样子,自顾自的说着:
“早晚都要接,还不如早.早.学.习~不然等到你无缘老婆走了,兄弟们也散了~你可就真的知道什么叫孤军奋斗囉~”
“你在说谁?什么无缘老婆?”
“哎…就老是对你冷冰冰的那妹妹呀,不过不是这一个,是后来的那一个才是缘份,现在的这一个,嗯…时间不多了,所以才叫你别烦了!乖乖去上班就对了,省得你老子老是把你押来~押去的~”
秦风扬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磅的一声也把道士的瞌睡虫吓走了一半。
“我.妹.妹?那你知不知道这叫乱伦?你不懂就别在那装逼,说吧,秦老头派你来当说客的是吧?厉害呀,在这守株待兔多久了?我跟朋友唱个歌也这样跟踪我,信不信我告你?”
道士听了顿时火气也上来了,说他装逼?呵呵!他看到的可是以后会发生的事,包括他以后装的逼可比现在要多得多了!
“我跟你们谁都没有关係!话已点到为止!我要回家睡觉了!”
他气呼呼的收完东西要走,忽然想到什么又折返回来,并将手伸出来……
“喂,给钱,你、以及你老子,都欠我一份红包。”
秦风扬差点气笑了,还没见过诈骗的骗钱骗的理直气壮,暗指他会乱伦没打他一顿就不错了,还向他伸手要钱。
“不是不准不要钱?我觉得你在胡说八道,我不信你。”
道士气得跳脚,连脏话都骂出来了,他说:“卧槽!你父子俩都是一个样,两个都有神经病!好呀!不给就不给!以后就别满城市的找我!”
秦风扬在气冲冲走掉的道士后头悄悄比了个中指。
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神经病!
后来的秦风扬为了这事的确懊恼了一阵子,当时他就应该多问一句那看起来装模作样的道士,如今他那份缘份在哪?是否还活在这世界上?
但那都是后话了,他的确没再见过那个算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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