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烈换上一身湛蓝色浪纹缎袍,想要再度去查看雪白芍是否退烧,只见她已经起身。
「白芍,你慢点,身上有伤」宇文烈伸手制止她站起来
「相爷安好,我感觉好多了」雪白芍露出笑容回应
宇文烈轻柔的将她搂进怀里,深怕一用力她就会碎,雪白芍对于突然其来的拥抱并未排斥,甚至也环上他健壮的后背。
「真的很谢谢你愿意回来」
「您这是什么意思?」宇文烈松开抱住她的手,回头端起一碗清粥,盛了一匙
「我不小心把你弄丢了,贺褚寧意外救了你,所以你才会待在他的王府,昨日我是去接你回家,先吃点东西吧」
「我、我自己来吧......」雪白芍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你受了伤,我餵你」宇文烈语气温和,雪白芍也就没再坚持,任由他一口一口餵
「谢谢」
「不用总是向我道谢,你是我用尽一切要去守护的人,我只愿你一生平安喜乐」宇文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雪白芍也将自己的手贴上他的
「愿你一生顺遂平安......」雪白芍脑中闪过一些片段,这句话似乎她之前也说过
「你想起来了?」宇文烈有些惊讶,不过雪白芍失落的摇了摇头
「无妨,慢慢来,就算记不起来也没关係,我会陪你创造新的回忆」宇文烈再度倾身亲吻她的额头,并且从怀中拿出那块翠玉环珮
「这是护身符,好好收着」
「好熟悉......我会好好珍惜的」雪白芍笑着说道
用过早膳后,他们决定回去相府,雪白芍换上一身白锦金丝蝴蝶绣裙,优雅端庄。
「我还是喜欢看你穿这套」宇文烈伸手牵住雪白芍的手,带着她上马车
「以前您也这样牵过我上马车吗?」雪白芍瞇起双眸问道
「对,因为你说过你没坐过马车,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经常牵着你」
「呵呵,原来是这样」才刚说完,宇文烈突然用他的额头去贴近她的额头
「您是......」雪白芍红着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只是确认你是否退烧了,回府后我让御医给你诊脉,目前还是有点烧,你再睡会,到了我再叫你」宇文烈牵着雪白芍的手,让她的头枕在他肩上
雪白芍虽然害羞,但是安心的舒适感以及他身上的淡雅清香让她能放心的依赖他,由于怕有心人盯着他们的动向,所以进城后,绕了不常走的路回到相府。
「白芍,我们到了」宇文烈呼唤着熟睡的人儿,但是他又不忍心吵醒她,所以就这样将她抱下马车,才刚进门她就睁开双眼
「这、这样多不好意思......怎么能让您抱着呢......」
「无妨,我乐意,我带你回房」
赵总管看见主子们回来,高兴不已。
「相爷您可总算回来了,可叫老奴担心啊,阿雪姑娘,怎么样了?」
「赵总管,拿着我的令牌进宫找张御医,就说我的旧伤需要诊脉」
「是,老奴已经让下人们备好洗澡水跟清淡饮食,您可先沐浴,老奴这就进宫」赵总管拿着令牌立刻进宫
「秦川」
「属下在」
「去把青杉、望月接回府」
「是,属下立刻去」宇文烈吩咐完,看着又进入熟睡的雪白芍舒了一口气
「真是太好了,还好你回来了」
雪白芍经过张御医诊脉后,情况稳定。
「幸好有紧急处理,不然阿雪姑娘恐有性命之忧啊,还有相爷的伤也要好生静养,下官开的药一定要按时服用」
「是,多谢张御医,贵妃母子可有异常?」宇文烈替张御医倒了杯御品金萱
「一切均安,皇上只是派人更加注意」
「如此,就麻烦张御医了」
「相爷客气了,您是下官从小看长大的,这点小事是下官的本分」张御医慈爱的说道
「无论如何都还是要向您道谢,总之,您的家中老小只要有我宇文烈在的一天,定护他们周全」宇文烈拱手一拜
「哎呀,您这可折煞下官了,您的心意下官明白,下官不打扰了,告辞」
宇文烈将雪青杉和雪望月接回府后,告诉他们雪白芍失忆的事情,并且要他们多陪伴她。
「徒儿明白,请师父放心」
「所以姊姊永远想不起月儿了吗?」雪望月泪眼汪汪的抱着宇文烈问道
「她只是一时的,不过要多久才能想起来,这个哥哥也无法确定,淡是我相信只要月儿每天陪在姊姊身边,她会想起来的」
「嗯!月儿都听大哥哥的」雪望月撒娇的抱着宇文烈
由于矿坑开发一事是暗中进行,所以皇上知晓了以后龙顏大怒。
「混帐!要是被朕知道是谁私自开发金矿,朕一定饶不了他!所幸这次没有伤及性命,不然叫朕有何顏面面对天下百姓!」
「皇上息怒,臣奉命追查此事,已有了些许线索,不如听听工人们所言吧」白宇身为刑部尚书,率先出来报告情况
「带上来,朕倒是要看看,谁有这个胆子」两名矿工被抓来大殿上,害怕的发抖
「草民参见皇上」
「说,是谁让你们挖矿的?」百官因为此事纷纷议论,宇文烈看着许叡,就等他讲出实情
「草民不知啊,求皇上饶命!」
「还不说!」皇上气得站起身
「皇上,请容微臣来处理,您千万保重龙体」宇文烈拱手说道
「好,就由相国来说」
「谢皇上。你们两位」宇文烈转身对着矿工说道
「如果真的想要活命且不伤及家人性命,在大殿上交代清楚了,皇上才能真正保住你们,你们背后那人可是个利用完就丢弃棋子的人,别相信他比较好」
两名矿工想了想,确实如此,就是因为当初看着其他矿工被利用完就杀,他们才赶紧逃了出来。
「好、好,草民说,都是那个雪尚书,他说只要我们帮忙开採金矿,就会给我们五两黄金,而且撑到最后还能加倍」
「对对对,他还跟我们写了欠条,却一分钱都没给我们,爆炸那日是要运出金矿的日子,可是他却带着一伙黑衣人上来就砍,我们两命大逃了出来,之后就被抓到了,望皇上开恩」
「求皇上开恩啊!」两名矿工趴在地上求饶
「雪尚书,他人呢?」皇上看了一眼大殿上的文武百官,却没看见雪照良
刘公公上前告诉皇上:「皇上,雪尚书昨日便因身子不适告假了」
「好啊,想跑,来人啊,给朕去搜雪尚书府!」
雪照良在爆炸那日就已悄悄收拾行囊,准备逃出城,此时,宇文烈又看了一眼许叡,他才终于忍不住的也将雪照良的其他事情抖了出来。
「皇上,臣有一事要说」
「准,有何事要奏?」
「微臣因为是雪尚书的女婿,在迫于无奈之下,曾参与先前的战利军餉一事,但是碍于征南将军在上,微臣不敢反抗,只能于今日将罪证呈上,以表改过诚心,求皇上原谅」
许叡双手奉上他与雪照良、邵远等人的往来书信和矿坑地图,还有若干文件,皇上虽然气愤,但是看在他愿意俱实以告的份上,只是将他贬官、没收家產。
「可恶的邵远!枉费朕的一番信任,朕要立刻派人接手他在南方賑灾一事」
「皇上英明!」百官纷纷拱手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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