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白起身开了房门，门外少女光着脚，穿着他准备的衬衫裤子，手背在身后，垂着头欲言又止。
    “还不睡？”
    “教授，你刚刚说的话还算数吗？”蒲笙抬起头低声问道。
    “什么话？”宁白装作不记得的模样说，
    “好像……不记得了。”
    少女有些着急，牵了牵他的衣角说：“就是……就是你说和你一起睡觉呀。”
    “当然算数，怎么了？”宁白眼含笑意。
    “我想，和教授一起睡。”说完，蒲笙又红了脸，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都是男女朋友了，一起睡觉也没什么吧。
    宁白唇角轻挑，将少女拦腰抱起，猝不及防的动作使得蒲笙搂住了他的脖子。
    床上。
    宁白的下巴搭在蒲笙的额上，一只手被少女枕着，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整个人都被宁白箍入了怀里。
    “怎么不穿鞋？”
    “那是你妹妹的鞋，我不想穿。”蒲笙嘟囔着。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抚了抚她的头发，柔声道：“嗯，睡吧。”
    蒲笙蜷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她低下眸子，眼前的是宽厚的胸膛。
    虽隔着一层布料，但也能看出来男人胸前微微的弧度，蒲笙没忍住伸出一个手指，轻轻地往那儿戳了戳，好硬。
    “别玩了，睡觉。”宁白感受到了她的小动作。
    “教授，这是肌肉吗？”
    “教授，你身材真好。”
    “教授，你是不是天天都在锻炼呀？”蒲笙见宁白一直没有回答，喋喋不休地继续问：“教授，你睡着了吗？”
    “小麻雀。”
    “什么呀？”
    “我说你像个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宁白睁开假寐的眼，耳边满是少女的声音。
    “我……我才不是。”蒲笙羞红了脸，头靠在男人胸前。
    蒲笙闻见男人身上清淡的味道，没有酒味儿了。
    “教授，你和我在一起就不能后悔了哦。”
    她想了下，接着说：“就算明天酒醒了也不能。”
    “笙笙，我不会后悔。”宁白一字一句认真说。
    突如其来的笙笙二字，使得蒲笙瞪大了眼睛盯着宁白。
    “教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后悔。”
    “不是这个，是前面那句。”
    宁白凑近了她耳边，伴着温热的气息，吐出两字：“笙笙。”
    蒲笙激动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好亲热的称呼，嗓音是遮掩不住的欣喜：“我喜欢听你这样喊。”
    话音未落，宁白问道：“笙笙，和我在一起，你也不能后悔了。”
    “我，比你大很多，以后当你风华正茂时，我已经快年入半百。”宁白思虑良久，还是说了出来。
    他喜欢眼前的女孩，又不愿她以后因此后悔，只能把想到的结果提前告诉她。
    “不会的教授，我永远不会后悔。”蒲笙收起笑脸，搂过他的脖子，一脸认真说着。
    “你是我第一次主动喜欢的人，无关年龄，只要是你，八十岁我也喜欢。”她怎舍得让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不安。
    似是为了让宁白安心，她仰起小脸，对着男人的唇，吻了下去。
    蒲笙学着刚刚宁白吻她时的模样，用樱桃似的嘴吮吸，舔舐男人的唇，动作虽青涩至极，却满是情意。
    终于，男人抵挡不住她的主动进攻，揽着腰肢的手收紧了些，被枕着的手抚着她的后脑，掌握了主动。
    他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索取少女柔软中的每一个角落，辗转流连。
    蒲笙热烈地回应着宁白，她感觉周遭的空气好像变得炽热，自己的身体也烫了起来。
    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宁白的亲吻戛然而止，他看着蒲笙的朱唇微张，被自己亲得红润发亮，眼神好像要滴出水来。
    宁白将她松开，再次拥进怀里，压好被子说：“睡觉了。”
    突然停下的吻，使得蒲笙懵了会儿，软着声音道：“教授……”
    “不能亲了，再亲……会出事。”宁白沉着声音说。
    蒲笙一时间没搞清楚状况，迷糊着眼睛，感觉到被宁白禁锢在了怀里。
    男人柔声哄着：“乖，睡觉了。”
    蒲笙被他这样哄着，在怀里慢慢睡着。
    清晨。
    蒲笙被消息提示音吵醒了，她胡乱地在枕头下摸索着。
    朦胧中没感觉到旁边有人，揉了揉刚睡醒的眼，才意识到教授早已没在床上了。
    她看着周遭的一切，深灰色的大床、奶白色的窗帘、书桌……这是宁白的卧室。
    昨晚的事不是梦，是真的，她和教授，在一起了。
    蒲笙摸了摸自己的唇，不止在一起了，还……亲了很久。
    她起身找到叮叮作响的手机，是林月在回复她昨晚发的消息。
    刚开始还是文字，但似乎表达不出林月的震惊，又改为发一条条的语音。
    “卧槽，真的吗？”
    “你俩真在一起？笙笙你真牛。”
    “不过你还是要考虑清楚哈，这喜欢和在一起可是两码事。”
    “白教授虽然吧确实挺厉害的，但是他再大你几岁都能当你爹了，你说你家里……”
    蒲笙正低头听着语音，外放还没换成听筒，便听见宁白的声音传来：“起床了？”
    只见他拿着一双黑色的拖鞋站在了蒲笙面前。
    少女惊慌失措地锁上手机，不让语音播放，小声问道：“教授……你都听到了吗？”
    “嗯。”
    “我，我朋友开玩笑的，教授你别当真。”蒲笙把手机丢到一旁，握着宁白的手解释。
    “没事的，快起来穿鞋，刷牙吃饭去。”
    宁白说完，坐到了床边，把蒲笙的脚抬到他膝盖上面来，轻柔地穿好了拖鞋。
    “这是我的鞋，先穿着。”
    蒲笙见他这这副对待宝贝似的模样，没忍住抱了上去，环住了他的脖子。怎么能让这么温柔的男人难过呢。
    “教授，我以后不会让你难过了。”
    “好。”宁白搂住抱着他的少女回应。
    洗漱完的蒲笙来到餐桌前，眼前的一幕让她甚是惊讶。
    桌子上什么都有，包子、豆浆、油条、三明治、牛奶……
    正倒着牛奶的宁白，注意到了她惊讶的目光，解释道：“不知道你早上吃什么，都买了些。”
    蒲笙跑上前去抱住宁白说：“教授你真好。”
    她踮起脚尖，在宁白的嘴角轻轻印下了一个吻。
    正当她准备收回时，脑袋被宁白的手从后面轻轻按了回来，加深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
    当她被放开时，已经再次瘫坐在了宁白腿上。
    蒲笙的小脸满是潮红，似是不满道：“都亲了一晚上了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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