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用枪指着褚西岭,而褚西岭操控着飞机操纵杆,也是这样淡漠地看着她。
仿佛她只是一颗除了随风来回摇摆,不具备一点威胁力,也不会在他心里留下任何影子的,小草而已。
作者有话说:
男人真难搞
现在挠心挠肺地想写下本《被掰弯的西周暴君和他女扮男装的性-感老师》
第96章 第四维96
但说实在的, 这些东西就是消失了,那又怎样?
男人就像大白菜,批发市场一麻袋。
更别说她和褚西岭只认识了一两个月, 不管怎么看,都是萍水之交而已。
因此李妮妮对褚西岭只是点了点头, 就收回视线,继续和克里希那说:“我有些事情要找你, 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克里希那惊讶地看着她:“当然可以。”
他对褚西岭表示了歉意, 安排牛车夫褚西岭带回他的府邸。
牛车缓缓开动,李妮妮和克里希那在褚西岭淡漠的目光中,肩并肩一起朝着街道另一头走去。
从牛车窗户里, 还能看见那个男人握住了李妮妮的手。
李妮妮没有挣脱他, 两个人就这么手牵手, 一起朝着路边金色的花丛里走。
就像之前, 李妮妮牵着他的手一样。
褚西岭在牛车上抽完了一整盒烟, 没有再回头。
另一侧。
“西伽蜜多。”
克里希那欣喜地握住她的手:“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 我刚想和你商量婚礼的事,你打算把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虽然克里希那这个未婚夫名不副实, 但这种场合把自己未婚夫的手直接甩开也太不礼貌了,李妮妮只能忍耐地握着克里希那的手:“……你觉得什么时候?”
“我觉得下个月就很好, 正好是神主的生日,能够得到神主的庇佑。”
克里希那含情脉脉地看着李妮妮。
“这一次,我会将帝国所有贵族都请来观看这场盛典。我们的婚礼会足够盛大,一切都尽善尽美, 绝不让你留下遗憾。”
李妮妮觉得神主可能并不care, 毕竟他刚刚还被她当成了床头柜加靠背用。
她善意地提醒道:“婚礼还不一定有, 你答应的三万古斯塔金币还没给我。”
克里希那:“……”
克里希那胸膛起伏了两下, 尽量客气和缓地说:“钱我已经在准备了,你不必担心,西伽蜜多。”
“那就好。”
李妮妮笑眯眯地伸出手,在衣兜里搅拌了两下,掏出一张密封在石蜡中的电话卡,放在克里希那手心。
当然,电话卡是看不见的。
李妮妮将蜡烛烧化,把电话卡厚厚地包裹其中,并贴心地将凝固的蜡液切割成了一个爱心的形状。
克里希那看着手心上一坨明显随便用蜡烛糊弄出来的恶心玩意儿,蹙起眉:“这是什么?”
李妮妮:“我给你的定情信物。”
克里希那:“……?”
李妮妮指着石蜡上鬼画符一样的花纹:“你看,这上面还写着我们两人的名字,克里希那vs西伽蜜多。”
反正西伽蜜多不是她真的名字,李妮妮刻的毫无压力。
李妮妮忽视克里希那一言难尽的表情,按住他的手,着重强调道:“我们家乡的风俗,定情信物绝对不能丢失、损毁或打开知道吗?不然你就会被魔鬼诅咒,从此生不出孩子,或生孩子没……之类的。”
……可那难道不也是你的孩子吗?
你怎么能这么诅咒你自己的孩子呢?
说清楚,到底生孩子没什么!
克里希那安静了好一会儿,拿出了毕生的修养,才重新在脸上扬起属于达摩末罗顶级外交官的亲和微笑:“……你给我的东西,我当然会好好保管。”
李妮妮松了一口气:“对了,我可以见一眼你的女儿吗?”
克里希那:“……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李妮妮惊讶地说:“他们以后也是我的女儿。我身为母亲,难道不能见自己的女儿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克里希那再次安静了好一会儿。
随后他委婉地拒绝道:“我的女儿比较多,而且其中三十多位已经嫁了出去,一次性把她们凑齐有点难度。”
“不用全部凑齐,你带我见苏尔姬妲就好。”
李妮妮拉着克里希那的手,没等他同意,就在街边拦起了马。
一边拦,还一边慈爱地说:“虽然我毁了她的容,还扭断了她的腿,但我对她的爱就像恒河的水,简直迫不及待想听她喊我母亲了。”
克里希那:“…………”
虽然克里希那十分不愿也不想,但谁又能阻止一位母亲,去见自己未来的女儿呢?
虽然这位母亲跟他的女儿差不多大,甚至因为脸嫩,看起来比他最老的那位女儿还年轻了几岁。
等等,他最老的那位女儿,叫什么名字来着?
……
这是李妮妮第一次真正跨进执政官大人的府邸。
古印度人喜欢在宫殿墙壁上刻繁复的花纹,远远看上去,每一扇墙面都是艺术品。
但除此以外,执政官府邸里空空荡荡,除了守卫,李妮妮就没看见一个人。
按儿子女儿出生概率一半一半,克里希那应该有146个子嗣,这么庞大的数据,妻妾至少得有一百来位吧。
可花园里安安静静,李妮妮连女人的衣角都没有看见。
李妮妮环视了两圈,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升起。
她想起《蓝胡子》里,蓝胡子杀妻的故事。
这些女人难道是生下孩子以后,就被去母留子了?
她侧头望向克里希那:“怎么没有看见这些女孩的母亲?”
克里希那温柔地说:“她们生下孩子后第二年就各自回家了,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别的女人影响你妻子的地位的。”
没死就好,李妮妮松了一口气,随意闲聊道:“你有73个女儿,那你有几个儿子呢?”
克里希那说:“我没有儿子。”
李妮妮:“……没有儿子?”
克里希那:“对。”
李妮妮:“一个都没有?”
克里希那奇怪地看着她:“当然,我三十出头,正值壮年,为什么要养儿子来争夺我的遗产?”
……这是争夺遗产的问题吗?x染色体和y染色体随机配对,怎么可能只生女儿不生儿子?
不是把儿子送走了,就是孩子生下后,把男孩都杀了。
李妮妮走在花木扶疏的庭院里,文秀静弱的执政官大人走在她前方。
金色铃铛花开得热热闹闹,她却感到毛骨悚然。
这时前方有说话声传来。
李妮妮跟着克里希那穿过两扇雕刻着神主雕像的门,就看见苏尔姬妲蒙着面纱,遮住脸上的伤疤,正站在褚西岭旁边,笑得花枝乱颤。
李妮妮:“……”
褚西岭脚下都是烟头,抽烟也丝毫不避讳这群古人。听见声音只是抬起头,淡漠地看了她一眼。
李妮妮现在每次看见褚西岭,都有点看到教导主任的感觉。
她遇到缩在克里希那身后,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偏偏克里希那不给她这个机会。
他看着自己的女儿苏尔姬妲,用一种从未在李妮妮面前展露过的威严语气说:
“苏尔姬妲,你的礼仪呢?还不快过来,见过你的母亲。”
李妮妮:“……”
褚西岭:“……”
什么玩意儿?
苏尔姬妲瞪着这个毁了她的容貌、夺取了她的一切的年轻“母亲”,在父权压制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来,行了一个合十礼。
“母亲。”
李妮妮静静看着自己的“女儿”。
半晌,她心平气和地和对这位“女儿”说:“起身吧,愿神主宽宥你我的罪过。”
一旁的褚西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母慈女孝”。
李妮妮一秒钟都不想在这个可怕的场合多呆了,转身朝克里希那道:“你能给我们母女一点时间,让我们母女单独交谈几句吗?”
克里希那微笑:“当然。”
苏尔姬妲在自己父亲的微笑下,脸色慢慢变得苍白,不情愿地跟着李妮妮走了。
李妮妮一进房间,就把门从里面锁死,并把钥匙远远扔到了窗外。
苏尔姬妲离开了父亲的视线,马上变得有恃无恐,被李妮妮亲手毁容的愤怒,让她再也无法忍耐,冲上来就想打她:“你这个低贱的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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