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揉边拉开了她的脚踝,查看她的伤势。
他看着那些胭脂一样斑驳遍布的痕迹,喉结克制不住地动了动。
不知道为什么又问了一句:“你渴了吗,你想喝酒吗?”
李妮妮:“不想。”
达玛太子:“可是我想。”
……
李妮妮被一个神明喝光了自己的酒。
破旧的小房间里,连蜡烛都烧尽了。神明一面向上凝视着她,一面用唇覆盖贴着玫瑰酒瓶,从酒瓶里吮吸出馥郁的酒水。
直到酒液一滴都没有的时候,神明询问道:“你还渴吗?”
李妮妮:“?”
神明礼貌地征求她的意见:“我们可以再酿一点酒。”
李妮妮:“…………”
作者有话说:
嘘
第107章 救世主107
第二天早上, 李妮妮是被房间里的阳光闪耀醒的。
一只修长冰凉的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她的长发。
李妮妮闭着眼,习惯性地摸索匕首, 却摸到了一手光滑紧致的肉感。
她慢慢抬起睫毛,对上达玛太子漆黑的眼。
神明还保持着睡前的姿势, 一只手支着额头,一只手给她打扇, 温柔又幽暗地望着她。
他天然的黛色淡淡扫进眼尾, 如松烟入墨。衣衫则凌乱不堪,一半挂在身上,一半不知什么时候被扒开, 露出内里精致的锁骨和胸膛。
李妮妮与他对视了两秒, 在他幽静难明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她低下头, 将侧脸贴上去, 猫伸懒腰一样, 在达玛太子心口蹭了蹭。
那上面有一横刀疤, 是她之前在达玛岛上时用榔头劈出来的痕迹。
除此以外,里面一片宁静。
没有起伏, 也没有心跳。
达玛太子漆黑长发散落在枕巾上,与她交缠在一起。
他一面慢慢地、安抚地拍着李妮妮的脊背, 一面微微仰起头。
几只黑色的乌鸦从树梢间掠过。
他抬起视线。
一线日光横过他的瞳仁,却像被吸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洞。
……不够。
还是不够。
没有来自她的对等的爱意,再激烈的性-事,都像烟火烧过后的灰烬, 成了她对他乏善可陈的敷衍。
下聘、越门、合棺、共寝。
山风尽, 礼既成。
在我闼兮, 履我发兮。
他等了这么多年, 等到河流都已经迁移,沧海也成桑田。
哪怕只是他低劣的意-淫,和一厢情愿的单相思,她也终于成为了他被神明法则认可的妻子。
他本该得偿所愿。
可他为什么依然觉得不够。
依然这样……欲壑难填。
神明垂下头,轻柔地吻了吻李妮妮的额角。
他眼尾含着微微的笑意,看上去温柔又缱绻。
但如果此刻,李妮妮仔细去看他的眼瞳,就会发现他的瞳仁沉在幽微的晨光中,就像一池寒潭,凉意彻骨,透不出一丝光线。
李妮妮趴在男人身上眯了一会儿回笼觉,终于觉得清醒了,双手撑在达玛太子胸口,就要从他怀中爬起来。
抬头时,却倏然对上达玛太子的眼。
他眼形很长,眼角微微挑起,哪怕没有在笑,看起来也像在笑。
李妮妮极轻地蹙起眉。
就在这时,她觉得自己下面好像有一样借来的、别人家的东西,正缓缓滑落出来。
与之一起涌出来的,还有一大包一大包浓稠的……
李妮妮:“……”
她立刻没有心情去管达玛太子笑没笑了。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到底放在里面多久。
酸胀感随着意识的复苏一并涌来,李妮妮茫然地坐在神明的大腿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达玛太子的指尖撩起她一缕长发,漫不经心地放到鼻尖嗅了嗅:“怎么了?”
李妮妮努力缩紧自己,不让自己看起来像尿床:“……你的衣摆被我弄脏了。”
达玛太子往下看了一眼,抬眸似笑非笑道:“那不是正好。”
李妮妮:“正好什么?”
达玛太子将她翻了一个面,伸手压住她的锁骨,几缕黑发横过他的锁骨。
他衣领散开,形容随性,冰肌玉骨。
李妮妮第一次发现,这个词居然也可以给男人用。
还是一个有胸肌的男人。
他手指慢慢伸进纱丽,像在抚弄琴弦一样抚弄着玫瑰,像品评砚台一样品评着山陵河谷。
李妮妮仰起脖子。
她睫毛微微颤抖,按捺不住地伸出舌尖,向上抿了一下他的唇瓣。
但她很快忍住这阵不合时宜的感觉,用脚将神明踢开,下床一件件捡起自己的衣物。
“现在不可以。”李-事业-妮妮说:“我早上要开会。”
起义军最早一批人已经定下了,今天就是她这个首领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历史性时刻。
达玛太子侧躺在她的被褥上,单手支着额头。
他看着她不穿衣服,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眼底晦暗不明,心里欲-念从生,脸上却依然如清风明月、高山白雪,掀不起一丝涟漪。
他折扇抵着唇,笑道:“开会比我重要?”
李妮妮停下动作。
半晌,她放下衣服,真诚地看着他:“你觉得呢?”
达玛太子脸上的笑意凝滞了一下。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吧。”
“中午吃什么?”
“我会让法缇玛给你送饭。”
达玛太子在嘴里咀嚼了一下“法缇玛”这三个字。
像是个女人的名字。
他勾起唇角:“不要。”
李妮妮:“为什么?”
达玛太子笑道:“饭我会给你煮,何必吃别人做的东西。”
李妮妮着实没想到神明还会做饭,惊了一下。
但让神明给她当厨子……很贵吧?
李妮妮马上担心起了神明做饭的人工费,她想了想,还是委婉地拒绝道:“法缇玛做饭不要钱的。”
达玛太子:“那也不要她。”
李妮妮:“到底为什么?”
达玛太子漫不经心地说:“名字难听。”
李妮妮:“……”
早上差不多八点半的时候,有两个跑腿的伙夫过来给李妮妮地信,告诉她武太郎昨天遇到一个商人,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就睡了。
经过了昨晚,李妮妮现在脑回路通黄,听什么都能听出点歧义,闻言顿时震惊道:“……睡了?哪个睡?谁睡谁?”
伙夫莫名其妙:“两个男人,还能怎么睡?挨着睡啊。”
李妮妮长松了一口气。
然后伙夫就告诉李妮妮,武太郎和那位商人聊了一夜,今天早上就跟着他出门去看货了,要几天才能回来,叮嘱李妮妮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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