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的决定她不会干涉,但眼前的场面……确实难以形容。
这是刚在感情里受伤的人会发出来的声音吗?程敏敏一脸无可救药的表情,去后面小仓库和员工小郑一起盘点材料。
没人在边上听,岑溪更放得开,说话对面没有反应,她只好又娇柔做作一番,对他撒娇,泽瑞,你怎么不说话呀?
人的心境真的很重要,她以前可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撒娇的声音恶心。
在哪?
陈泽瑞记挂着岑溪上周提醒他的事,今天特意提前从公司离开,还在路上提前订好餐厅。
可回到家,推开家门,哪里有她的影子,只有不应该在这个时间出现的陈姐,独自在厨房忙进忙出。
陈姐是他母亲请来家里,为他们收拾家务和做饭的阿姨,年纪不大,四十出头,人很和善。
两人都不喜欢晚上家里有别人在,因此陈姐一般只负责做早餐,在工作日的中午做便当送去公司给陈泽瑞。
晚饭他们有时候会出去吃,大多数时候是自己弄,陈泽瑞和岑溪都会做饭,一个掌勺,一个在旁边打下手。
陈姐看见他,从厨房里走出来,陈先生,还有一个菜在锅里,过十分钟就能吃饭。
岑溪呢?他去卧室里看过,没人。
哦,对了,岑溪让我跟你说一声,她晚上不回家吃饭。
她去哪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没跟我说。可以吃饭了,你先吃,碗筷放桌上我明天来收。
陈姐忙完就离开。
陈泽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默看着墙壁上的钟表转动。
天色渐暗,远处一抹橙黄晚霞,随时间流淌,逐渐消逝于地平线。
距离他们约好的时间,过去一个小时,岑溪没有回家,更没有主动联系他。
早上出门前,岑溪动作夸张地避开他的吻,虽然嘴里说着担心伤口,可她后退时频繁眨眼睛,躲闪的意味那么明显,分明就是在说谎。
午休她又一反常态,没有在特定的时间给他打电话,他把手机丢在一边,依旧照常处理工作,只略微有点不习惯。
他以为中午是有事情耽误了,她才没打电话,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又在忙什么。
陈泽瑞无端烦躁,他压下情绪,平静一些才给岑溪打电话。
接通以后,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着急,刻意声音冷淡地问她到哪里了。
我在敏敏这。岑溪笑笑,又告诉他,一会儿要和闺蜜去看电影。
岑溪,你看看时间,现在是九点。
岑溪不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九点了。
现在回来。
不行,已经约好了。我不是让陈姐告诉你,今天我会晚一点回家吗?明天是周六,好不容易有机会和敏敏出去。你就自己吃晚饭,让我在外面玩一会儿嘛。
陈泽瑞见她是真的忘了,有些生气,发信息很难?为什么要别人帮你转述。
怎么了嘛,泽瑞,你为什么要凶我。
岑溪声音委屈,陈泽瑞觉得自己做错了,正想要道歉,又听见她说,我又不是在外面乱说什么对不起你的话,晚一点回家也不行啊?
你什么意思,下周妈过生日,我们不是说好今天一起去买礼物?现在又扯到哪了。
哎呀!岑溪一拍大腿,我忘记了,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
再回家是来不及了,她和陈泽瑞约好直接在店里见面。岑溪担心这个点不好停车,打算把车留给程敏敏,自己打车去购物中心。
挂断电话,她没急着走,先去仓库帮忙数外带咖啡杯的余量,又磨蹭半小时,才动身离开咖啡馆。
在计程车上,她把备忘录里晚八点,挑礼物这一条删去。
往下翻看,顺手把十七号,阿姨的生日也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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