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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茹灵接过风铃儿递过来的长命锁,随手放进袖袋里。
    弈清凝思:“去苗疆,要往西南走,会经过兊祢族,南临沙漠,北接草原,我去那走过商。”
    “我记得…”周或从袖子里拿出小本本快速翻阅:“弥香玉似乎就在沙漠,草原…草原…”
    “丰盈开阔之地,生有茗椽,华虞,莲蒜。无水之地,顒鸟栖之。”微长生突然开口说话。
    专心致志的众人,听到不熟悉的声音,猛然回头,齐刷刷的露出:〖你怎么还在这儿?〗的表情。
    微长生抬眸看向几人:“你们去苗疆,我要随同。”
    “不是。”弈清最先反应过来,“凭什么带着你啊!”
    微长生慢腾腾坐下,似乎做好了长时间辩论的准备:“那个人…”他的视线落在风铃儿身上:“两次濒死,是我所救。”
    “苗疆地域满地毒虫,奇异千状。”
    微长生抬了抬眼:“你们需要我。”微长生说的笃定,也确实如此,放眼整个苍国也找不出一个比他医术更好的。
    弈清被怼得说不出来话,不止是他,其余人也动摇了,不论其他,微长生这个人确实称得上是行走的保命符。
    弈清咬着牙,头一次恨死了一技之长这个词。
    几个人都不用商量,互相对视一眼就相继同意了。
    微长生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离开的特别洒脱。
    他们商量出发的日期,因越茹灵的生辰快到了,而且还有一些小事需要收尾,他们定在了半个月后出发。
    ————
    “妹妹~”
    风铃儿搓洗鱼胶的手一抖,无奈的蹲下,躲在高高的台子后面。
    清越柔软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妹妹。”
    风铃儿抬头就看见弈清弯着腰,笑眯眯的盯着她。
    “……”风铃儿选择了无视。
    “在做什么?”弈清开启了防御并回以死皮赖脸攻击。
    风铃儿使用技能不动如山:“……”
    弈清四下扫视,瞧见做好的半成品,用出终结技恬不知耻:“我能吃一块吗?”
    【吃吃吃!就知道吃!】
    风铃儿晒干了沉默,回的很冲动:“不给你。”
    弈清顿时笑得和朵花似的,越过台面,硬挤着坐到风铃儿身边,狭小昏暗的空间,遮住了大半的室外光,偶然透出的几捋照亮尘埃,纱一样的坠在女孩脸上。
    弈清的眼神落在风铃儿红艳艳的唇瓣上,意识到盯得太久,又慌乱克制的移开视线。
    喉结微动,他笑出声:“妹妹太小气了。”
    鱼胶洗的差不多了,风铃儿站起身,用清水冲洗,又倒进去一堆料去腥。
    “你没有其他事要忙吗?”怎么就这么闲,总是来打扰她。
    弈清摇着头哼出声,“什么事能有妹妹重要。”
    【油腔滑调。】
    风铃儿没搭腔,净手后,从一旁拿起几个半成品放进蒸笼里,在拿起莲花模样的糕点时,她动作微顿,面无表情的将其放在蒸锅的角落。
    弈清帮忙添柴看火,就这样无聊的事,他都兴致勃勃的模样。
    柔和香甜的味道逐渐升腾,满室飘香,风铃儿打开蒸笼,云一样的蒸汽遮住了两人的视线,待散了些,一个又一个精致的点心软软嫩嫩的躺在笼布上。
    随手拿起一块吹凉,咬上一小口,内馅缓缓流了出来,烫得她舌尖瞬间麻掉。
    “哈,呼呼呼。”她舍不得吐掉,小半个糕点在嘴里旋转跳跃,嘴都烫红了。
    “快吐掉!”弈清掌心向上伸在风铃儿嘴唇下,语带焦急。
    风铃儿不肯,斯哈了几下硬是咽了下去,呼出的热气堪比刚开锅的蒸气。
    弈清急得掐住风铃儿的双颊迫使她张开嘴,双唇微张,露出发红的舌尖,弈清配合着手上动作,上下左右看了个遍,皱着的眉头微松:“还好,没起泡。”
    风铃儿仰着脑袋往后躲,弈清手紧跟着,还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肉:“这么馋?烫了都不肯吐出来,还是说…”
    弈清附身凑近,弯了眉眼:“真的吝啬到一口都不愿留给我?”
    风铃儿挣脱不开,怒视着弈清,声音含糊不清的骂:“放开!”
    被热气晕的娇嫩的唇上下翕动,湿润的舌尖微动,冬霜般的贝齿若隐若现,弈清眸色微沉,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试探道:“妹妹给亲一口,我就放手。”
    风铃儿将手里剩下的半块糕点拍进弈清嘴里,手腕上流溢出来的馅料沾在弈清嘴角,糊掉他的恣言妄语。
    趁着弈清发愣,风铃儿打掉他的手,用水冲掉黏腻的芝麻馅:“脑子有病可以去治。”
    弈清被点心填了满口,唇齿咬合一路甜到了胃里,探出舌尖舔掉嘴角的残留,几口便吃得干净。
    “妹妹还是生病的时候容易亲近些。”弈清感慨道。
    如果周或在这里,那么这将是他最赞同弈清的时候。
    生病的风铃儿就像卸下了盔甲,露出了柔软的内里,会不安,会撒娇,会下意识的依赖某个人。
    风铃儿白了他一眼。
    【这个人在说什么屁话。】
    这段小插曲过去,剩下的糕点温度都降了下来,她做了不少样式,有些做法已经记忆模糊,只能一点点试探着来。
    糖放多了还是少了,蒸的时间是长了还是短了,面皮是软了还是硬了,这都是讲究。
    即便一块糕点只吃一口,一圈下来也吃了个肚饱。
    至于剩下的,都让弈清包圆了。
    弈清抹掉唇边粘上的面渣,赞道:“手艺真好,尤其那荷花糕,微甜不腻,满口清香,花心和花瓣的口感还有些微不同,既精致又好吃,一尝就知道是用了心思的。”
    风铃儿将泡好的鱼胶取出来,又清洗一遍,转移话题:“你把师姐的糕点都吃了,赔罪吧。”
    “哎呀,那可怎么办,看来我只能以身还债了。”弈清语气夸张,身子软软的靠在风铃儿身上,“还请妹妹怜惜。”
    【啊呸!】
    风铃儿狠狠打了个寒颤,耸肩抖开软骨头的男人,将洗干净的鱼胶推过去:“都剪了,剪成片。”
    弈清见好就收,老老实实的剪鱼胶,风铃儿将剪好的鱼胶擦干,整齐排好,放在阴凉处风干。
    至少要一天的时间,风铃儿忙完就准备离开,走之前,弈清问她:“金和玉更喜欢哪一个?”
    风铃儿答:“皆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