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叶城最大的娱乐场所金丽夜总会是挂在容家名下,夜场娱乐这种特殊场所在当地没有过硬的关系别说经营,能不能开业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白的黑的也没谁敢砸容家的场子。
居然在容意接管之初,忽然就送了这么大个礼过来。
不用想,没人敢砸容家人的场子,敢的人必定也是姓容,做起来才这么肆无忌惮。
下午五点整,容意乘车到了叶城一处山庄花园,身后跟着大龙和小虎。这两人以前是跟着容意父亲的,后来容意回来,又被容三调到他身边协助熟悉业务。
今天是容家四房的长辈生日,老人家年纪大了,早就没管容家业务,退居后位每年收股权分红养老。
容四爷八十大寿摆了盛大的流水筵席,不想铺张,只宴请了容氏宗亲的人。容家后辈大多都离开了叶城去往别地发展,也有出国定居的,都趁此机会从异国他乡奔赴回来,齐聚一堂叙个旧。
长子容七带着几个手下站在主宅门口迎接人情往来,身旁跟着自家乖乖不敢造次的二世祖容思。
容意上台阶,很自然地跟这位叔父辈握手为礼。
容七是一贯随和,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鬓角生霜,眼睛是遗传了容家人的狭长而疏朗,周身谦逊儒雅的长辈气息。
“回来才一年不够吧?听说市政府的建桥项目被容氏建工拿下了?好孩子,做的不错。”
容意不矜不盈,温曼而分寸地回:“都是靠叔父们打下的关系。”
容七哈哈大笑,丝毫不掩饰对这个侄辈的赏识,拍拍容意的肩膀:“你也不用谦虚。都是自家人,七叔看到有人能撑起这个盘子也很高兴。有关系不算本事,懂得怎么运用才算本事。”
容意把目光转到旁边,淡淡笑着,是一副无可挑剔的淡定从容的做派,喊旁边的表弟:“容思?好久不见。”
容思正靠在门边打瞌睡,昨晚在夜场嗨了个通宵,一大早被容七三令五申拉起来,本来心情就不好,听到容意的声音直接哼一声转身进了铜雕门,到内堂去。
“这孩子……容意您别放在心上。”
容意一笑,和气又矜贵:“七叔多想了,都是自家人,我怎么会怪他。但容思还小,我只怕他被有心人利用。”
容思正带着一群小孩子在院落围墙辟出的空地玩陀螺。有佣人过来说父亲找,要他到二门等着。
他再怎么忤逆也不敢违背父亲的命令。
容七请了五房的人进去,回头又跟管家交代了开宴的事宜。
主宅的设计风格偏向古韵园林风,假山依傍,庭院走廊穿梭错落,容思被晾在二门旁的游廊好一会儿,父亲才来。
容思刚想开口,就已经被容七扇了一巴掌,一包小药丸朝脸上砸。
“今天你爷大寿,我不想抽你。你以后还敢,我就把你吊起来打。”
容思脸上火辣辣的痛,没有反抗,像只斗败的公鸡,憋着股气恼羞成怒。
容七临走前恨铁不成钢瞪了他一眼:“别不服气。你爹还没觉得不服气,你要真有长房那边一半本事,现在就不用我像个花姑娘似的站这儿迎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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