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赵夫人也是当祖母的年纪了,还因为这事……她哪经得住令老夫人笑。
令老夫人拍拍赵夫人的手,“好好好,你这日子越过越好,越过越舒心。”
“咳咳,咳咳……”令老夫人一阵剧烈的咳嗽咳的满脸通红,惹得赵夫人一阵慌乱,拍着她的背,又是顺气又是喂她喝茶。
好半晌令老夫人才停下咳嗽,那红润的脸就像是被咳嗽带走了一般,变得蜡黄惨白。
赵夫人看得揪心,“这天气不好你就不要来了。”
“都这岁数了,又有多少日子能在外面跑。”
“这也是老毛病了,不打紧。”令老夫人摆摆手,又喝了一口热茶。
“你这样娘心里踏实,娘乐意往这跑。”比那个闷闷的家里有意思多了。
“我的小外孙呢?”
“今日有课,在书房念书,要不……”
赵夫人还没说完就被令老夫人打断了,“不用叫他,我在窗外看一眼就成。”
令老夫人真就在外面看了一会儿,就和赵夫人在花园里走走。
直到午膳看见赵梁益,一起吃个饭才回令府。
赵夫人送走母亲揪心的眉头直到赵老爷回来都没松开。
“今儿发生何事叫夫人如此忧愁?”
赵夫人抿了下嘴,叹气道:“娘的身体愈发的差了,今天她咳起来跟要了她半条命一样,这太医也看了这么多年一直不见好,我真的当心哪一天……”
“若是明神医在就好了。”明神医能治好她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不孕之症,说不定也能治好她娘。
赵老爷搂着赵夫人,“夫人放心,我派人去寻明神医,一找到就请了他给岳母医治。”
赵夫人靠着赵老爷的肩头,没有说话。
正在赶路的明度打了好个喷嚏。
系统315:【哈哈哈宿主有人在骂你!】
“这么不科学的东西系统也信?”
系统315被噎住了,过了半晌才喃喃道:【统就信了。】
“因为是骂我么。”明度看透了它的本质。
系统315讪讪:【也不能这么说。】
【又不是统害宿主打喷嚏的。】
“那不一定的,我又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骂我。”
明度这么一说,想着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哪有,没有。】系统315机械的电子音一点起伏都没有。
明度:“呵呵。”没有起伏才是最有力的证明。
一看就没怎么干过心虚的事情。
系统315:“……”
【宿主……】统错了。
“也没事,我会骂回来的。”
系统315后半句哽住了,这话说的,宿主你可真行。
“来而不往非礼也。”明度唇角扬了扬。
和系统聊天嘴巴都不用张不会吃灰,还让这无聊的赶路多了一丝趣味。
系统315:呵,统就是这样一个工具统。
一人一统怼的毫不客气,每次都怼的系统315生无可恋。
系统315发誓:它再也不回应宿主了。
然后明度一撩拨,系统315又跳出来和明度互怼。
怼了三天,它已经是给废统了,它真的不想张嘴了。
【宿主你随意。】一副躺平任嘲的模样。
明度:“你太弱了,小菜鸡。”
【是是是,宿主你说的都对。】系统315摆烂了,摆的很彻底。
明度:行叭。
反正也到了。
系统315:【……】卧槽,气死统了,白被骂了!
系统315要反击,被明度直接屏蔽了,在系统空间气的跳脚。
蹦上撞下,弹起来又撞到上面系统空间壁,掉落弹起。
弹的在空间里的陈嫣眼花,索性闭上眼老僧入定。
明度进了城,燕京城里不能骑马,她牵着马住到了客栈。
明商商队在燕京有落脚的地方,没有特意隐瞒,明度为了不打草惊蛇,就只能花银子了。
明度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吃了饭,又去给小白梳了梳毛。
看着天色还早,她朝着皇城根行去。
陈渝下职和共事的大臣们打了招呼,坐上了马车。
“驸马爷是直接回府吗?”
车夫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陈渝揉了揉太阳穴,“去天香楼。”
昨日公主想吃天香楼的八宝鸭,他买回去她应当会高兴。
陈渝喝着下人倒的茶水,挥了下手,下人退出了马车,坐到车外和车夫一起。
热茶熨帖,陈渝缓过了劲,拉开帘子看着外头繁华的街道。
四年前他想要进这皇城,四年后他已经娶了公主,还是从三品大员。
可惜娘已经不在人世,不然她也可以看到他如今何等风光,是如何的光宗耀祖。
陈渝正追忆往昔,他刚要放下帘子,忽然瞥见一个身影,他放下的手慢了一拍,放下后不久又掀起帘子,再看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他摇了摇头,靠在马车车壁上。
明度走到皇城根,偌大的皇城外十步一岗,遍布御林军,唯一的大门外立着六个侍卫。
守卫极其森严,这附近也没什么其他人,这个时辰了也没有人进出。
明度在远处找了个地方坐,等着夜幕降临。
天擦黑,宫里灯火点亮,闪烁着微光。
明度寻了个黑一点的墙跟,一跑一跃,跃过城墙翩然落地,躲到了水缸边。
“刚才是不是有个黑影闪过?”一头的侍卫喊着另一头的问道。
那个侍卫打了个哈欠,“你眼花了吧,我都没看到,我刚牢牢盯着这边。”
这么空旷,真有人还没靠近就会被发现,瞎紧张。
“或许是那只鸟落在墙上你看花眼了。”
那个侍卫信了他的话,扭回头继续值岗。
明度那边已然离开,在宫中快速移动,按照现代紫禁城的宫殿布置随便进了一个宫殿。
确认和现代的布局差不多后,朝着皇上寝殿而去。
差不多终究只是差不多,明度找错了地方,又翻了三个宫殿才找准了。
明度进去后捏碎了药丸洒在龙帐上,没有多一刻停留便要离开。
“皇上您当心。”
外面太监推开了寝殿的大门,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后面跟着一个面无白须的头发已经花白的太监。
明度坐在梁上,看不清人,只能看到头顶。
皇上所在之处灯光比其他地方亮堂了数倍,明度想趁着黑影闪出去都不行。
她变换姿势,倚着房梁。
“德富朕是不是老了?”皇帝坐在椅子上突然道。
张德富弯着腰给皇帝倒茶,“皇上您怎么会老,您是万岁爷,龙精虎猛,威仪深重,看到您奴才这腿依旧跟当年一样软。”
“你就会逗朕开心,你这头发都白了,朕又怎么不会老。”
皇帝看着自己已经起褶子的手,这手以前可以拉弓射箭,如今却是没什么力气了。
“德富啊,朕在这个位置上也坐不久了。”
张德富没有说话,他静静的听着,他知道圣上这时候不需要人回他什么。
圣上这两年经常如此,他自己看着下面你争我夺想要上位的太监,不也这般。
圣上什么心情他最能体会了。
皇上又坐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就有太监宫女上前伺候更衣。
皇帝躺在了龙榻之上,忙了一天也疲乏了,他这闭上眼,却是久久不能入睡。
明度听到那不太平稳的呼吸声,摇了摇头,何必呢,都这把年纪了还恋权,抓着不放不过是死亡倒计时罢了。
要是放手或许还有几年好活。
嗯,现在放了这几年也没有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
皇帝也不例外。
明度在房梁上睡了一夜,趁着皇帝起来上早朝,天还不是很亮摸了出去,跃过城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