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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伤痛的罂粟(1)~可你很难受,为什么就
    alpha:许恨一,薄荷味,25岁
    冷血无情的杀手
    一辈子带着恨意的存在
    直到遇到了想要拯救的林素宛
    alpha:林素宛,罂粟味,18岁
    以为要嫁给那老男人度过一生
    没想要却遇到了拯救自己的许恨一
    ——伤痛与治愈的故事
    灰蒙蒙的村子里,正喜气洋洋的举行着红色婚礼,嘈杂的音乐、轰鸣的礼炮,还有那无处不在的囍字,无不在说明这婚礼主人对新娘的喜爱。
    但,如果仔细去听,这热闹的欢庆声中,却隐隐传来微微的哭啼,吵得本就烦躁的许恨一,更加耐不住性子了。
    最恨的人就在眼前,而自己,却还在等一通充满未知的电话。
    嗡~嗡~嗡~嗡,是她的好友兼伙伴,凌忆的电话。
    “喂,确定是他了,对么?”,她微微用力握紧了电话,等待着那确认的答案。
    “嗯,你送来的头发已经检测过了,和你的dna一致”,电话那头低沉的声音,回复着好友的问题。
    “好,谢谢你了,凌忆”,挂掉电话的许恨一,低着头笑了起来,但笑着笑着,那不知是喜还是悲的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流下。
    找了这么多年的人,终于,被自己找到了。
    “父亲,多年未见,希望,你还记得你的女儿”
    许恨一是一个杀手,不喜欢张扬的处事风格,只喜欢低调且安静的处理掉自己的敌人。她杀过很多人,但,她这辈子最想杀的,是她的父亲。
    她的父亲,是村子有名的医生,但和他救死扶伤的职业不同,实际上,他是一个口蜜腹剑、道貌岸然的小人,因为看上了母亲的美貌,哄骗着她下嫁给了自己,本以为他会珍惜母亲,但他却因为另一个年轻的omega,抛弃了她和年仅10岁的许恨一。
    一个带着孩子的omega,本就无依无靠,可却还要抚养才10岁的孩子,于是,她只能依靠自己那还仅存的一点色相,去赚取那微薄的生活费。
    终于,一晃多年,许恨一长大了,就在她以为,可以让母亲过上正常生活的时,母亲却因多年落下的病根,含恨离世。
    那时候的许恨一人生都崩塌了,甚至一度想要杀掉这本不该存在于世的自己,如果没有自己,是不是母亲就不用吃这么多苦了,所以,这样破烂不堪的自己,到底为什么活着呢?
    就在她想要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却偶然遇到了凌忆,清国罪恶之都的首领,那时她突然意识到,原来,该死的并不是自己,而是给了她生命的父亲。
    从此,她成为了凌忆的伙伴,也拥有了活着的意义,那就是杀死自己那该死的生物学父亲,让他,在悔恨中,结束他罪恶的一生。
    于是,她拿起了刀和枪,把每一个要杀的人,都当成父亲去练习,而这千百次的真实训练,终于要迎来了最后的实践。
    村落里安静的夜,草丛中昆虫细细簌簌的声响,让这真空似的安静增加了一丝实感,而突然的一声尖叫,却揭开了这看似平静实则肮脏的真实世界。
    “你别过来,不要碰我,滚开,滚开”
    叫喊的,是今夜本该和新郎幸福温存的新娘,可此时,她却害怕的蜷缩在那满是烟味的床上,拿着一把剪刀,浑身颤抖着阻止着眼前alpha的触碰。
    “小娘们,你父母已经把你卖给我了,你最好乖乖脱了裤子让我好好干你,不然我明天就去把老子的钱全都要回来”
    说话的男人,是今天的新郎,和新娘稚嫩年轻的脸庞不同,这男人的脸,早已干巴巴的满是皱纹,而他,就是许恨一的父亲,而床上的,则是他花钱娶来的,年仅16岁的第四任老婆,林素宛。
    “不要,不要去找我父母,他们会打死我的”,原本拿着剪刀的手,在听到男人要找自己父母时,便丢弃了保护自己唯一的铠甲,无力的拽起了男人的胳膊,跪在床上乞求着他的仁慈。
    “小美人,那就乖乖的脱了衣服,让老公来好好疼爱疼爱你”,说着男人便掐着林素宛的下巴,色迷迷的等待着小女孩的献祭。
    无助的泪水,从好看的眼睛里默默的流下,林素宛认命了,认了这被父母卖给老男人的命,认了自己是一个工具的命,更认了,自己无力抵抗的命。
    她松开那拽着男人的手,闭上眼无力的瘫在床上,任凭男人饥色的扒着自己的衣服,等待着悲惨命运的开始。
    可就在上衣的最后一颗扣子被解开时,那男人却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哼的惨叫,是许恨一,用一块破布,堵住了她父亲的嘴,然后从后背处,用刀,直接插进了他的心后区。
    男人睁着大眼,那看向许恨一的眼神里,都是不解和恐惧。
    他在地上挣扎和扭动着,满地都是腥臭的血液味道,而许恨一,却坐在了床上,欣赏起了这番景象。
    “父亲可曾还记得我么?”,许恨一抬起穿着皮靴的脚,踩在了企图往屋外爬的男人头上,轻笑地问着。
    “父亲或许是不记得了,我是言萧啊,不过,现在我叫许恨一,父亲可知道,我为什么改名了么”,踩在那头上的脚,似是发泄这些年的不满,使劲地碾住那已经被鲜血染红地脸,往地上来回剐蹭着。
    而那男人在听到许恨一说出那名字时,瞳孔竟又放大了一些,仿佛是知道自己即将死去,他闭上了眼,等待着血液地干涸。
    “看父亲的样子,怕是想起来了”
    “我今天来,是代母亲,向你问好,我们母女,希望你在地狱里,每天都可以记得此刻的痛苦,这样才不枉女儿我,多年来的努力”
    那地上的血液越流越多,从男人的周身四散开来,而那腥臭伴随着大片的红色,像极了一朵盛开的食人花,将那男人,完完整整的大口吞下,一并,带到了那罪恶的深渊之中。
    “再见了,父亲”
    许恨一闭上了眼,静静的感受着此刻心灵的宁静,这一刻,终于是等到了,她的噩梦、她的伤痛、她的心魔,都随着这食人花的吞咽,消失的一干二净。
    沉浸于自我救赎的红色盛宴当中,许恨一甚至都忘了身边还有一个孩子,当她回过神来,才发现那孩子衣衫半开,满眼恐惧的正盯着自己。
    “小朋友,你也许该谢谢我,所以,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好么”
    许恨一站了起来,冷冷的目光盯着还一副防备的林素宛,她并不会杀小孩子,尤其是和自己一样不被父亲疼爱的孩子,虽然被她看到了自己杀人,但,一个小孩子的话谁又会信呢,而且,自己早就做好了让这男人从这世上悄无声息消失的准备,所以,即使说出去,那也没关系。
    见这孩子并不回话,许恨一不打算继续逗留,便拿出了电话打给了专业的“清洁工”,让他们来打扫这腥臭的现场,正当她打完电话准备走时,那个一言不发的女孩,却开口说了话。
    “可以,带我一起走么”,似是鼓起了人生所有的勇气,她光着脚踩着那地上还湿漉漉的黑血印记,顾不上脚底的粘腻恶心,就那么追着许恨一,拽住了她的衣袖。
    “求你,好么,他死了,我父母还会把我卖给其他alpha”
    本就被男人吓得够呛,又亲眼见证了一场血淋淋的凶杀,好看的小脸上,全是泪水干了的痕迹,可怜的样子,像是在雨天里,被主人遗弃了的生病小狗。
    “为什么?”,许恨一需要一个理由,这世上,会有小女孩愿意跟着一个危险的杀手么,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就这么冒失的要跟自己走。
    可那眼神,和自己小时候好像啊,一样的无助,一样的可怜,许恨一彷佛突然回到了10岁,被父亲赶出家门的那一夜,母亲和自己,也是这么拽着父亲的衣袖,求着父亲的可怜,可最后眼睛都快哭瞎了,也并没有得到一丝的施舍,迎来的,尽是痛苦的深渊。
    “因为,我们是一类人,所以,带我走,好么?”
    似是被这话触动了软肋,许恨一突然觉得,鼻息间好像吸进了一个软软的细小羽毛,它随着这句话,顺着血液,一直流进了被石头封印的心脏里,而那里,也因为这羽毛的到来,砰然倾塌,落得满地都是,被这温柔击碎的石渣。
    “好”许恨一妥协了,也许,是被那眼神打动,也许,是不想世间再多一个这样的自己,她就这么,把亲眼见过自己杀人的“小妈”,带回了自己的家。
    两年后,风雨交加的晚上,许恨一放下那被自己血液染红的手枪,忍着疼,跌跌撞撞的就倒在了沙发上,今天,她根据凌忆的要求,去杀了一个警察。
    可,本以为已经死透的尸体,却突然从背后朝自己开了一枪,兴许是死后的肌肉反应,兴许是因下雨她那枪开的偏了一分,总之,她肩膀处,又新增了一个伤口。
    虽然已经去凌忆和她的私人医院处理过伤口,但,毕竟是血肉之躯,那里,还是忍不住的泛起疼意,再加上因下雨而隐隐发酸的旧伤口,让这夜,变得异常难熬。
    可她突然想起,明天是林素宛的校园开放日,自己答应她要去参观,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要是被她看到,又要训起自己了。
    于是她只能翻箱倒柜,找出不知道是否放过期的止疼药,就那么兑着酒,一口吞了下去。正当她被那止疼药和酒的混合作用搞得迷迷糊糊时,却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面对危险一向敏感的她,瞬间拿起了桌上的枪,严阵以待的等待着进门的身影,可在看到进来的人后,她全身又放松了下来,靠在沙发上,连眼神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怎么今天回来了,这会不是该在学校休息么”,许恨一看着慢慢走向自己的人,轻声细语的问着。
    “是凌忆姐姐打给我,说你受伤了,让我回来看看你”
    林素宛是临近下课接到了凌忆的电话,说,许恨一受了枪伤,让她最好回家看住她,不然那家伙又不知道要乱塞什么药,把自己吃的一睡不起。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看着桌上散落的药罐,和那已经只剩半瓶的酒,林素宛真的后悔自己回来晚了。
    “你又乱吃药了,都说了不能乱吃药”
    “而且你全身还湿着,怎么能在沙发上睡?万一感冒了,伤口会发炎的”
    林素宛心里很难受,因为许恨一白色的针织衫上,还残留着大片大片未干的血渍,而那齐肩的金发,也湿湿嗒嗒挂在脖间,和她虚弱的身子一起,瘫在冷冰冰的真皮沙发上。
    许恨一此时,就像一只受了伤,无家可归的老虎,让人看得,既心疼,又生气。
    “好啦,宛宛别气了,我这就去把自己收拾干净”,许恨一用那只未受伤的肩膀,将自己撑起来,晃晃悠悠的就打算回卧室,去清理自己的夹着血液腥味和雨水潮气的身子。
    可正当她往前走时,林素宛却从背后贴了上来,紧紧抱住她,停下了她的脚步。
    “很疼对不对,旧伤是不是又难受了,让我帮帮你,好么”
    明明就很疼了,还要自己撑着身子假装无事发生,看着许恨一湿漉漉的背影,林素宛真的觉得她就像个傻子,可这傻子,却可爱的让人心疼。
    “要我说几次,不行就是不行”
    感受到怀里许恨一的微怒,林素宛并不吃惊,这,这不是她第一次拒绝自己的治疗了,明明就可以靠自己的信息素解决这难耐的痛苦,可她却总是用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自己。
    “可你很难受,为什么就是不行”
    林素宛松开抱着许恨一的手,走到她面前,当着她的面,就扯掉了脖间的抑制贴,而就在这一瞬间,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罂粟花的信息素气味。
    罂粟,一种既能让人上瘾,又能入药的奇异花朵。
    古人将它入药,用来医治有痛苦的人,而现人,却用它来提炼毒品,创造了无数痛苦的人。
    但,这味道,对许恨一来说,确实一种侵入骨髓的安慰剂。
    随着罂粟信息素的吸入,许恨一的脑子,好像就在一瞬间,被拥有高超医术的医生,切断了控制全身的痛感神经,全周身的疼痛和酸痛,一下子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来自小腹的暖意和微胀。
    她勃起了。
    这就是,为什么她宁愿扛着这疼,也要拒绝的原因。
    之前,不是没有发生过,那一次,她疼的几近晕倒,林素宛就将她的脖颈放在了自己的鼻息之间,求她咬住她的腺口,求她为她治疗,也就是那一次,许恨一几乎失去了理智,被信息素所操控,将林素宛扒的一干二净。
    可就当她看到那张脸时,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她这样,和那禽兽父亲又有和区别呢。也就是从那时起,她拒绝这样的治疗,不管多疼,都甘愿自己承受。
    可,林素宛怎么可能不知道omega信息素对alpha的影响呢,那顶着自己小腹的腺体,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一切,本就是心甘情愿,只是这傻子,还不愿意面对罢了。
    (细心的宝子应该能发现吧,每部短篇之中的人物都是有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