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上了车。
“你应该没带正装,我们去挑套衣服。”
谢惟燃发动车子,如是安排。
誓洇确实没带正装,最开始也是过来散心,都是些常服。
虽然向来知道生意场上男士西装以高奢订制居多,誓洇也有几套高定,都是年会和高层会议上会穿几次。
量过尺寸挑过肤色。
誓洇进了试衣间。
镜子里,身上疹子没有完全消散。
依旧红肿成一片,布在肌肤上。
有种触目惊心的可怜。
好在高定的衬衣是丝质的,不易磨到皮肤。
穿上熨烫到一丝不苟的白色西装,连皮鞋也一尘不染。
誓洇从未觉得自己是这样人模狗样。
还有点顺眼是怎么回事?
就是一身白,显得手腕上那片红有些刺眼。
出了试衣间,谢惟燃立即走过来。
“又痒了。”
抓起他手腕,摩挲了两下。
“好看吗?”
“好看。”
不穿更好看。
谢惟燃轻捏着他手腕,往手心挠了挠。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试衣间。
镜子里,谢惟燃抵着誓洇,膝盖顶进他腿间。
接吻的时候,顶弄的动作很细微,又很致命。
“哈啊……嗯……谢……惟燃……轻……啊……”
誓洇被欺负得话都说不完整。
谢惟燃替他脱掉那一身西装,又擦好药,连腿根都没有漏掉。
穿好衣服,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试衣间。
誓洇嘴唇嫣红,还有点肿。
谢惟燃让人把那身衣服包起来,自己也拭了一身。
誓洇靠在沙发上,脑袋还因着刚才接吻缺氧有点晕。
谢惟燃走出来的时候,他又醒了。
他真的,是混在人群里会发光的人。
腿很修长,比例很好,腰也细,肩也宽,脸就更不用说了。
誓洇看得入神。
花痴起来就看起来不那么悲伤。
谢惟燃若有所思地走到誓洇面前。
弯下腰。
“被我迷住了。”
誓洇仰头看他。
“花孔雀。”
谢惟燃心情颇好地保持着笑意。
原来誓洇晓得他这些天的行为背后是想表达什么。
“聪明。”
短短两字的夸奖,誓洇笑弯了眼。
谢惟燃又弯了弯腰,而且弯得毫不费力。
“晚上乖乖跟着我,花孔雀带你飞。”
这话咬着耳根说的,极其暧昧。
誓洇往后仰头。
打量着谢惟燃弯腰的姿势。
“好腰啊,花孔雀。”
谢惟燃直起腰来,颇为骄傲。
“天赋异禀。”
誓洇也站起来。
“教我啊,天才0.5”
谢惟燃却不接话。
颇有压迫感地站到誓洇身前。
“讨好我。”
誓洇立马心领神会,踮脚仰头去亲他。
谢惟燃抬手搂着他后脖颈,加深。
嘴里尝到铁锈味时谢惟燃才放开。
咬出血了。
誓洇冲他挑眉。
谢惟燃舌尖舔了舔下唇的血。
色气值爆棚。
“狗崽子。”
谢惟燃鲜少说重话。
誓涟弄疼他了也没有被骂过狗。
誓洇不怒反笑。
“承让。”
谢惟燃抬手摸他的头。
颇为宠溺。
“好了,我去换衣服,我们去吃饭。”
虽然在CBD买了衣服,吃饭却是在巷子里一家很温馨的家庭饭馆。
谢惟燃也是第一次来。
菜式偏韩式。
辣白菜。
汤泡饭。
烤牛肠。
酱牛肉。
酱泡蟹。
吃得很满足。
誓洇放下筷子。
谢惟燃正要拿手机付款,被他按住手。
“给个花钱的机会,现金放了好几天,一个钢镚没用出去。”
谢惟燃果然没动,看他拿着钱包去柜台结账,老板抓了两颗清口糖给他。
草莓味。
结账回来,他递给谢惟燃一颗糖。
两人一边吃糖一边出了店门。
谢惟燃低头给誓涟发了条消息。
谢惟燃:(地址)这家很好吃。
誓涟:好,下次带我去尝尝。
谢惟燃:这顿誓洇请的。
誓涟:我说我有点嫉妒,你信吗?
谢惟燃:信的。
停车场离这里有点远,两个人沿路逛了逛。
誓洇扭头看谢惟燃低头发消息,伸手牵他。
“这么急着炫耀啊,花孔雀。”
一句话点出谢惟燃的小心思。
谢惟燃回完消息,将手机按熄放兜里。
任他牵着走。
到停车场,誓洇接了钥匙。
“去哪?”
谢惟燃上了副驾。
“单位有点事要去解决。”
到谢惟燃单位门口,誓洇熄了火,把钥匙递给谢惟燃。
“我回酒店睡午觉,晚上打电话叫我起床。”
谢惟燃接过钥匙。
“知道了。”
目送他进了单位门,誓洇转身往回走。
路过那辆白色面包车的时候,正对上为首的那位。
誓洇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复杂神色。
顿了顿脚步。
敲了敲窗。
显然车里的人也没料到他的举动。
誓洇上了车。
誓洇猜测他们应该都看到屋顶上他们俩在搂着接吻。
所以这看起来就像小叔子撬墙角。
才一个星期。
眼睁睁看着谢大工程师一步步沦陷。
啧,看来他这个小叔子挺有威力的。
“这几天辛苦几位了,跟着我们到处跑。”
为首男人讪笑了一下。
“过几天就不会了,诸位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誓洇没由来说了这么一句,随即下了车。
这一车人望着那个离去的背影。
好悲伤。
吃瓜吃到深情虐恋。
“好刀啊老大,他好像,也没有什么错。”
后座上一个男人呢喃了这么一句。
为首的人叹了口气。
“没谁有错,是命运弄人。”
他们调查到的资料显示。
誓洇在云南独居了十年。
清心寡欲,别无所求。
一朝跳进河里爬起来,像变了一个人。
就像死过一次的人,忽然想通了。
那双眼睛看透了很多,又永远蓄满悲伤。
他带着悲伤来,又要带着悲伤走。
只为了要把自己一颗真心追着撵着捧到谢惟燃面前。
他要不要,都没关系。
他要,他会放下那颗心就转身走。
可那个早上,他那么努力地跑,要追上那个人,追上之后转身的瞬间就落下泪来。
好像一个背负了许多的沉重灵魂在那一刻得到释放和解脱。
是做为漠然看客,都会为之动容的程度。
誓洇回了酒店,将谢惟燃给他买的那身西装好好地挂起来。
他没有睡觉,点了个外卖,拿着一塑料袋东西,一个人进了浴室待了很久。
将浴室里清洗干净,房间点上熏香。
他披着浴袍,疲惫地躺到床上,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
因为很累,所以他睡得很沉。
手机响了很多道都没有听见。
谢惟燃开门时,连手都是抖的。
房间里满是他的味道。
檀木灰裹着膻腥味。
路过厕所时,有消毒水的味道。
谢惟燃一步步朝床走去。
他睡在那里,怪安静的。
谢惟燃在还有一步的距离时停下来。
他不敢再走近了。
攥紧的手已经骨节泛白。
他柔声细语地喊。
想将他喊醒。
又怕将他吵醒。
誓洇,该醒了。
“誓洇,该醒了。”
梦里,一片纯白的世界。
誓洇坐在那里,脚边围着几只野猫。
他摸了摸猫猫脑袋。
抬头笑说。
“去吧,他来了。”
缓缓睁开眼。
谢惟燃上前将他搂进怀里。
如失而复得的珍宝。
“我睡太沉了。”
誓洇感受到他的后怕,抬手拍拍他的脊背。
“衣服给我。”
谢惟燃深深嗅了一口他的气息。
慢慢放松下来。
衣服就挂在床头的衣架上。
他起身去拿过来。
誓洇接过来,一件件换上。
谢惟燃站在镜子前给他整理着装。
“真好看。”
他低头亲了一口。
一颗心只想和他贴了又贴。
穿好新鞋,拿上手机钱包,誓洇跟着谢惟燃出了门。
誓涟派了车来接。
排场是有的。
连白面包车那伙都开着谢惟燃的车,西装领带地跟在后头。
说是酒会,实则也是私人聚会。
带亲近亲密的人参加,属实正常。
有谢惟燃这样低调又高端的人到场,也正常。
毕竟也是证明人脉实力的好时机。
谢惟燃对这种撑场子的事情似乎很习以为常。
轻车熟路地领着誓洇找到了誓涟。
一见面就搂在一起咬耳朵。
誓洇面无表情地别开脸,却在人群里捕捉到那几个吃瓜的保镖。
收回目光来,誓涟端了块蛋糕塞进他手里。
“跟着惟燃,我去打个招呼。”
揉了揉他的后脑勺,他端着酒杯,如鱼得水地入了欢乐场。
誓洇吃了一口,腻得皱起眉头。
谢惟燃把蛋糕接过去,拿了杯水给他。
“太甜了,给我吧。”
誓洇接过水灌了一口。
“有白葡萄酒吗?我想试试。”
难得听他主动说想拭什么,谢惟燃把他往酒区引。
带着他尝了几款不同产地的酒,谢惟燃讲得认真,誓洇也听得认真。
“聊什么呢?分我听听?”
誓涟打完了招呼,寻到他二人。
誓洇手里刚好端起一杯酒。
之所以端起来,是和谢惟燃说的酒体清澈不太一样。
他刚想凑近闻一闻。
誓涟将那杯酒端走。
眼看着他喝了一口,然后眉头一皱。
“这酒,不太对。”
谢惟燃立马接过来闻了闻。
“被加了东西。”
誓洇立马一把拉住誓涟。
“哥,有没有哪里有异样?”
他紧张起来,抓着誓涟的手。
誓涟刚想说没有,立刻感觉出不对劲。
谢惟燃也一把搀扶住他,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立刻有人围上来。
“谢先生,已经去调监控了。”
誓涟浑身燥热,在谢惟燃耳边小声说。
“是春药……”
誓洇显然也听到了。
“去车里。”
谢惟燃正要将誓涟搭到肩上,誓洇止住了他。
“让我来,你处理这里。”
谢惟燃从他眼神里看出了决意。
舒了口气。
“去我车里。”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转身。
“把物证拿上,通知安保关闭会场,先去监控室。”
谢惟燃带着人离开,誓洇也拿过钥匙也扶着誓涟出了大厅,朝花园里放车的地方走去。
誓涟已经忍得头上青筋爆起,抓着誓洇肩膀的手松了又抓,抓了又松。
打开车门将誓涟扶到后座,誓洇按开车里的帘子。
车帘从四面缓缓落下。
迎着誓涟欲望浓重难以自持的目光,誓洇咔哒一声解开腰上的皮带。
衣服一件件的落地。
誓洇一丝不挂,坐到誓涟腿上。
誓涟难以置信地摇头。
“誓洇……不要……不要这样……我会伤害你的……听话……把衣服穿上……”
誓洇目光平静,咔哒解开他腰上的皮带,拉链声清晰地在耳边响起。
凶猛的野兽已经硬如磐石。
誓洇从前座靠背的兜里摸出一盒套。
撕开,套好。
在誓涟逐渐失去理智的目光中,誓洇背靠在前座靠背上,曲起膝盖,打开腿芯。
抓过誓涟无处安放的手。
“两根,慢慢放,别弄疼我。”
誓涟的手在颤,由他引着,触到那柔软的地带。
那里一张一合,在邀请他进入。
意外顺滑干净。
誓洇十分配合,主动挺腰。
两根手指都完全没入。
誓洇深吸一口气。
“第三根。”
誓涟还是抖着手,呼吸声浓重。
随着扩张完成,誓洇也越发难耐。
“哥……给我……啊……给我……哈啊……啊……”
誓涟最后一丝理智随着他的呻吟声断线。
他抓起誓洇的腰,狠狠坐下。
顺畅得不可思议。
两个人都闷哼一声,抱在一起。
紧紧相连,密不透风。
誓洇抬头望誓涟,发现他在哭。
一边发了狠地撞,一边情难自抑地哭。
誓洇仰头吻他。
“哥……我自愿的,我要你,信我啊。”
誓涟沉醉在他的身体和话语里。
誓洇保持着坐姿,到达了高潮。
瘫软在誓涟身上。
他衣冠楚楚,而自己一丝不挂。
誓涟将他小心地放倒在坐垫上,低头换了只套,拾起他的腿环到腰上。
继续解药。
誓涟将手护在他头顶,防止撞得太用力,磕疼了他。
这个姿势维持了很久,直到又一次攀到高峰。
誓涟觉得药效过去的时候,抱着誓洇,一言不发。
誓洇爽到脚趾头都开花。
缓了好一阵,他抓起衣服下盖着的那包湿纸巾,递给誓涟。
“弄脏了,给我擦干净。”
誓涟接过来,打开盖子抽出湿纸巾,仔细地给誓洇擦拭。
脚边的纸扔了一堆。
誓洇拿过衣服来一件件穿好。
按开空调和香薰吹起来。
空间里的味道渐渐散去。
誓洇拿过电话,拨给谢惟燃。
“他没事了,嗯,等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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