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覃霆的电话时,她还在梦里。
手机的震动将她吵醒,覃珂闭着眼接通了电话,在听到覃霆声音的瞬间,立刻清醒。
“在哪?”
覃霆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冷冰冰的,比机器还无情。
覃珂不由自主的直起身,她心里清楚,自己现在是副什么鬼样。
满身的酒味,妆也花透了,就这副样子,被他看到,会死的吧。
电话里没有声音,覃霆不想跟她再废话。
“覃珂,我给你三秒时间。”
他话音一落,对面的人儿就把地址和房号一股脑的报了上来。
覃霆不啰嗦,直接把电话挂了。
覃珂是跑着去的浴室。
她边跑,边把自己脱了个干净。
周六的早晨,路上没有早高峰的压力,覃霆开车过来,最多十五分钟就能到。
浴室里,覃珂看着镜子里的人儿。
她眼妆花了一片,眼线模糊,有些没了颜色,有些又结成了块儿。她试着用水洗了洗,没有卸妆的,光用沐浴露一抹,模糊得更厉害了。
像是没人要的流浪狗,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覃珂吸了吸鼻子,她钻进了淋浴室。
水开得极烫,不一会就起了一卫生间的水蒸气。
覃珂挤了好多的沐浴露,把能洗的地方都洗了个干净。
等她出来,身上没一处是好的,本来的皮肤被刺激得发红,在她强行的揉搓下,脸上的妆也掉的七七八八,至少没刚起床时那么没脸见人了。
她回了床上,静静地坐着。
没擦净的水沿着她的发尾往下淌,一开始还是温热的,后来就变得冰冰凉。
她想的没错,就在她从浴室出来后不久,她接到了前台打来的电话。
覃霆没有门禁,要上电梯,只能找前台刷卡。
覃珂的心砰砰的跳着,她捡起地上扔的裙子,刚想套在身上,可又放下了。
总之都是死——
她在心中默默想着。
覃霆怎么也没想过,他推开门,一眼见到的会是这样的景象。
覃珂跪在地上。
她什么都没穿。
头发全是湿的。
湿润又顺滑的长发紧紧的贴着她的身体,包裹着她的曲线轮廓。
她头很低,身体弯伏。
这不是个标准的跪姿,至少在他的标准里,连及格都算不上。
可他,怎么还是会不由得在她那弯曲的背上停了两秒的目光?
他有了反应,不该有的反应。
这种反应跟他的怒意混在一起,如同火上浇油,让欲望烧得更旺。
“覃珂!”
他怒斥她,太阳穴的青筋在跟着跳动。
她的头本来是低着的,听到他的声音,先是被吓的一缩,过了好会儿,又慢慢抬起身来,轻轻喊他:“爸爸。”
这回,他连她那白皙又饱满的奶肉都看到了。
覃霆紧绷着唇,门被用力关上,又是吓得她一僵。
“去把衣服穿上。”
他声音不大,语气又平,可偏带着种不容人抗拒的压力。
覃珂没见过覃霆这样。
他也从未对她有过这样。
腿间的水儿又不争气的流出来,她是跪坐的,屁股正压在小腿。
仅是他的一句话,就要她腿肚上都是那滑腻腻的淫液,一发不可收拾...
覃珂不动。
她又把头低下去,露出那一截白皙的后颈。
头发是湿的,显得她人更瘦了。
很脆弱,像是件易碎的瓷器。
正因此,才更勾着人那阴暗又下作的欲望。
“听不到?”
他生气了。
不是,不是生气,是更生气了。
覃珂握紧了手指,可还未等她再想,就被覃霆一把抓住了手臂。
他拖着她朝房内进去,刚用热水泡过的皮肤很薄,擦在地毯上,没几下就红得更厉害了。
房内黑压压,厚重的窗帘挡住了白日的光亮。
覃珂像是个破娃娃被扔在前厅的空地,覃霆迈过她,一把掀开窗帘,外面的光跟着透进来,打在她赤裸的身体上。
这是市区,闹市街区。
高楼错落,周围是数不清的酒店和写字楼。
窗帘拉开,房内的一切都暴露在开放的空间下。
一瞬,覃珂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这间房。
隐秘的,猎奇的,兴奋的。
而她赤身裸体的模样,在这诡异的注视下,被一览无余。
——
她的身体暴露在刺眼的日光下。
跟着暴露的,好像还有她对覃霆那不该有的,禁忌敏感的欲望。
出于人羞耻的本性,覃珂下意识的想要遮挡。
她无助的望向覃霆,他就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没有表情,才更要人觉得可怕。
她嘴唇颤抖着,即使有过心理准备,可当真的面对前,真的在覃霆脚下,那些想象,那些准备,统统都变得不堪一击,风一吹就倒了。
“爸爸......”
她喊他,想要他心软,像是之前一样。
覃霆背对着窗,外面的光打在他身上,照不到他的面容,徒留道灰色的影子。
这些日的情绪终于堆到了顶,他身体靠后,低下眼看着覃珂颤抖的模样:“不是喜欢光着?挡着做什么?”
光着拍视频,光着屁股送给他。
他不说,却让她胆子更大、更猖狂。
覃霆点了根烟,覃珂在地上没有形状,身体半栽,手臂在胸前拦着。
只是那小臂太细,只能勉强挡住小半的,那奶肉的边缘,那圆润的轮廓,全还在他眼下。
房内,他手指间的烟慢慢的燃着。
她头发滴着水,水顺着她的身体往下淌,滑过脊背,腰臀,又流到地上。
地毯上洇出来一块儿的水渍,覃珂低着头,她往前爬了两步,到了覃霆身边,抓住了他的裤腿。
她把脸埋了进去,肩膀时不时的在抖。
她哭了。
因为动作,覃霆又看到了她后背突起来的两块肩胛骨。
不过,这回没再隔着校服,是真被他看到了。
覃霆不响。
他由着覃珂抱着他的腿,他静静地看着覃珂,目光停在她的头顶。
她头发很长,没擦净,上面沾的水把足以重新打湿了她的后背,要她整个人都似从水里刚捞起来一样。她的皮肤还是红的,看得出,是用热水烫过。只是这皮儿是有多薄,从他进门到现在,这么久过去,那颜色还没消呢。
覃霆的眼下在跳,过了好些,才见他有了动作。
他吸了口烟,说:“覃珂,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纵容她的脾气,纵容她的这些小心思。
他弯下身,扯开了覃珂的手,夹着烟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要她抬起头看他。
她眼睛红了,还敏感,被着烟味一熏,眼眶里又情不禁的溢出水来。
脸蛋湿了一片,眼泪早把他的裤腿也沾湿,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故意的吗,当然是故意的,故意光着身体,故意哭得可怜凄凄。
这一套都是跟谁学的,又都在谁身上试过?好一身勾引人的本领。
他手上的力道不忍的加大。
有云飘过,挡住了窗外刺眼的光,也要他的眼底更暗了。
覃珂觉得自己像是个物品在被覃霆审视,他目光凌厉,落在她身上,就像要把她给看穿了,看透了。
这比赤身裸体的跪在他面前还要的羞耻,或者说,是羞辱。
她身体向后去缩,可他怎么会给她如此的权利?
白皙的颈子被抬高着拉直,这姿势,她一点平衡都掌握不了,要想稳着身体,只能用手撑地,半伏着对他。
只是即便是有着支撑,对她说也好是费力。
更别说这一撑,一伏,要着那胸前的奶肉也全荡出来,随着她的颤抖,跟着微微地摇晃。
在那好嫩的奶肉上,划着条淡红的印子,是指痕,很浅的一道,不知是怎么留下的,更不知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覃霆看到了。
他没办法看不到。
在他掌下,她在害怕,她在发抖,以至于身体都在下意识的抵抗。
现在觉得怕?
后悔了?
可能怎么,这样的狗他见的太多——
不长记性,等伤好了,恢复的活蹦乱跳。
今天的教训,转身它就会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