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珊搬离了住处、儘管汪姜辰一再得赔个不是、一再得整天道歉,赵若珊仍旧不理会。她确实心灰意冷了、悲观失望了。原本这住处,是为了将来结婚后共组家庭而买下的,如今也只剩下汪姜辰一人失魂落魄地住着。他整日饮酒、窝在家饮酒、他意志消沉、他寒酸落魄、他面目犁黑、可怜又狼狈。
啤酒可是饮一口又饮一口、一瓶接着一瓶。他坐在沙发上恍惚又晃神、乍然听见门铃声响,他低落到谷底的心情、顿时被救了回来。他笑容满面地开开、「若珊你回来了!」他愣住了、不是赵若珊,是高年的父亲、汪氏企业董事长、汪嘉菲。「你不请你爸,到里头作吗?」他低头低语:「进来吧。」汪嘉菲四处一望、见着的景色是凌乱的、混乱的、有可推坐山的酒瓶、有不规则的衣物、也有各处都是垃圾。这让汪嘉菲目瞪口呆,
他望向他所望向的,「我会找时间整理。」然后他们各自坐下、各自对望。「若珊呢?」他微微心虚、他微微地说:「她去南部玩了,过几星期才会回来。」他勃然作色,「你还想骗我!若珊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外面有别的女人,你这兔崽子,你不要妻子、我可还要这个媳妇,还有金孙。」
「爸,你年少时也风流过,你不也是背着妈在外头养别的女人吗?你不也是风流过?」他说:「但你爸我自个有分寸,也没闹到你妈不高兴,你妈过世前,我可是将她照料的很好,你妈可有说过我的不是?」他低头不敢对望、他不敢气不敢言、他咋舌不下地望望汪嘉菲。汪嘉菲仍然语气怒、眼神兇,「我来这不是与你商量、是命令你不准伤害若珊、赶紧和外面的女人断个乾净。你敢害我丢了媳妇、丢了金孙,你就别叫我爸!」
「可是感情不能勉强,你会不和妈离婚,那是因为你对妈仍然有爱,有爱就能维持下去,有爱你才会断了外面的女人,你有,可我没有,我们情况不同、我们不能相提并论。」他说:「你到底是吃了多少那女人的符水?你敢对我这样说话?你听好,如果若珊还没怀孕前,你搞出这种把戏,我无所谓,但若珊有了你的骨肉,你就要负责到底,不准负她。」
见着他气冲冲地样子、他也只能听从不能反驳,他不爽在心头、火在心头里烧,他说:「我会解决好、处理好,给你一个交代。」他说:「还有你近日都没进公司、公司上上下下的事都由经理代劳,你身为总经理成何体统!」
「我感情的事就够我两头烧了,我怎还有时间去管工作呢?」他面带慍怒地说:「我真有你这个没出息的儿子,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然后语气微平,「你就别进公司了,既然你无心管理公司,你的职位我就先请经理代替、等你处理好这丢汪家脸的事后再说。」汪嘉菲起身了、仍是眼光冒火、仍是心头火烧、但表情却是不温不火。
他转身离开后、汪姜晨依然投入酒海中,想借酒消愁、想借酒忘忧,想成为无愁无忧满是欢悦的人。不久后白瑀星来电,这可让汪姜辰高兴不已。他兴奋接听,「你可打来了!你可知我等你等的有多苦、你可知我等你等得快发疯了。」
「我在你家楼下的转角处,那条街等你,我有话要当面和你说。」他还来不及反应、通话就断讯了。从白瑀星异常冷静地语气来讲、她可不是要来和他復合的,但他一样心中有望、有个比绝望还闪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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