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春衣衫尽乱,胡乱蹬着腿儿,不想叫他得逞,连牙关都因用力而颤颤碰击。她知道等会儿真的叫他入了,根本再无反抗的余地,她会在他的身下再次屈服,哆嗦着淫叫,失了所有的体面和谈判的底气。
“你究竟在气什么?”
筠心一手各抓着一只脚踝,将她不安分的两条腿并拢起来,竟然只凭一只手便掌控住了。他是推了商议过来的,但他贴着她,还想给她最后一次陈情的机会,底下的人却不知好歹,除了叫骂根本不愿意再给他听到半个字儿了。
她的喘气又急又快,他给的短暂的停顿,根本不足以让她平下喉咙的酸涩吐字,于是平白错失了这样一个机会。
他跪在她身下,将抓在手心的两腿往前一推,膝盖直直撞上了她的乳肉,腿根因为这样的屈折,将腿心的花苞挤得更加饱满,直白地向上袒露,便宜了上面人肆意逡巡的眼。
即使已然坦诚相见过数次,他还是很难不被她这样的艳色迷眼。
几乎是欣赏至宝般,像是个虔诚的信徒,他躬身在紧闭的花苞上落下一吻,然后轻巧挑开腰带。
下面的物什就不似他这般俊秀文雅了。腰带将将松开,便挣脱束缚似的弹出来,打在她腿心,吓得她一抖。
如果说他是最虔诚的信徒,那么他耸立的性器就是最反叛的教众。
她浑身无处不白,而他的东西除了顶端还是粉色,底下的柱身涨得紫红,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青筋都因兴奋而跳动,放在一处,委实对比鲜明。
他看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性器明晃晃在一处,让他都忍不住轻轻叹息——时至今日,还偶有亵渎神明的兴奋。
到了这种时候,他反而不急,微微挺动,只在外面蹭。花苞被他顶开,露出里面的心和核,他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伸手拨开她的下唇。“别咬。”
唇下被她咬出细小一个坑。
这样浅缓的蹭动,让她阖紧的花户渐渐打开,坦然露出里面更深粉的湿润,小唇吮吸着棍身,分泌出更多的水液滋润。
很快那处便是一片泥泞不堪了。她身体极快又极小幅地颤,心跳却如擂鼓,极渴求似的。
他稍微提了身子,器物离开了她,但还藕断丝连地带出黏浊微白的湿液。血脉贲张。
即使是性器一瞬发紧发烫,他仍是极耐心,像设陷的猎人,或是垂钓的孤翁,静静等着猎物上钩。
翘着的龟首被他以指尖压下,轻而易举地陷入湿软的穴。
花穴早做好了承受的准备,极顺畅地容纳。那刻他险些没忍住直接贯穿到底。但他势必要她妥协。
因为腿被固在身前,她的花心是正正面上的,指尖一松开,那仅仅入了个头的爆筋的物什很轻易地画了个圆弧弹出,擦过前端小小的核。
快感如潮,很快她就在这样的折磨下缴械投降了,水波顺着她娇怜瑟缩的花穴里小小地溅出来,顺着那点深粉流进半陷在床榻的臀间。
有些顶不住了。
越春有些失神,手脱力地摆在两侧,等发觉他又有了动作,慢一步地抓握住他的大腿——她也只能碰到他的腿了——想抓又不敢抓的样子。
终于,在他再次抽身的时候她动作了,仅仅是手指轻轻地收紧,以不足以撼动他的力道将他轻轻往自己拉扯。鱼儿上钩了。
他不再忍耐,以一种自上而下的姿势将自己沉进了早已渴望的肉穴。一朝被填满,软肉极兴奋地前赴后继,舔吻吮吸,自发而热情将东西往里吞。
“……别咬。”这次不是说她上面溢出哼吟的嘴了。
即使妙穴夹得他兴奋非常,头皮发麻,他也仅仅只缓了两瞬——先前那般若即若离的挑逗折磨的也不仅仅只有她而已。
他像个披旌挂帅的将军,杀红了眼,只管凶狠地挞伐、蛮横地侵占。
越春几乎不能承受得住他这样不管不顾的激烈——明明片刻之前他还那般斯文,此刻倒完全比那不服管教的上古凶兽还难训。她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只能如同痴儿一样,重复毫无意义的咿咿呀呀的呻吟。
薄薄的门窗拦不住臊人的声响,直溢出向外,又像是碰到了什么禁制般瞬息消弭,响了好半宿才歇-
筠心将她衣被盖好,直至漏不出一丝春光才起身下了床榻,捡起衣服一件件理平穿好。
越春微抬眼皮,静静瞧着,半个字也没说,将将等他穿完衣服,她才憋不住砸了个枕头过去。
完事儿了就走,真当她这儿是勾栏了吗?!
筠心抬手轻松接过枕头,看见被子上微微起伏的弧度,想到棘手的筹谋,最后还是默了默,走过去坐下,叹了口气,“气什么?”
越春扭过头不看他,胸口起伏更甚。偏头那一瞬泪光盈盈,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这么几滴眼泪直接掉进了他心里,他实在做不到在这种时候转身就走。
她不肯说话,他也不知道怎么撬开她的嘴,手里突然变出了个东西把玩儿,犹豫着要不要给她。
——不是他不想给她,只是现在连他这个人都被她弃如敝履,他实在没什么信心他送的东西不会被狠狠践踏在脚底。
正如他现在极想给她一个确定的承诺,但实在不知道那样的话说出口之后,等待他的究竟是终成眷属,还是更无情的奚落。
伤疤被反复地揭开,不会因为是陈伤而习惯痛意,反而正因极熟悉疤痕会从哪里挑开,从哪里细裂,所以揭开的每一瞬,都如眼看悬刀落下凌迟,恐惧将那痛楚无限扩大。
只有面对她时,他的运筹帷幄、狠戾决绝都似成了绕指柔绸,举棋不定、优柔寡断。
他这边还没琢磨出结论,便听到人自言自语似的,极轻地道:“我不欠你。”
他神色凝住,声音泛着些冷意:“什么?”
越春几乎是弹坐起来,情绪激动,还带着颤声:“我早就不欠你了!”
时至今日,她竟然还用简单的“亏欠”来概括两人的关系。
他冷冷嗤声,甚至有些嘲弄。
越春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百年前那些事,我凡间抵了一命,神魂也破碎难修——难道这还不够紫微大帝释怀吗?”
“即使不够——大帝现在如此轻贱羞辱——也足够解气罢?”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怜弱哀戚,身上的痕迹也是楚楚可怜。
轻贱羞辱——原来她心里是这般定义的。
似乎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叫他连呼吸都不畅。即使是更早之前,他还未成仙,被亲族诬告背刺,都不及此刻的心寒。
越是心寒,他嘴边的笑意反而更加扩大,却不达眼底。“雨师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明明刚刚在我身下还软得跟水一样——”
左颊很快受了一巴掌,越春手捂着被子,气得发抖。
这就是人即使成了仙也很难抛却的恶习,口不择言、手自锤击,气怒上头总要以最恶毒的话语,将受到的伤害刁难似的倒回去。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放过我好吗?”她抖得很厉害,几乎有些哀戚的绝望。
她的请求实在恳切,后悔不已。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怕是根本不愿意再去招惹他了。
筠心四肢僵冷,手心的金玉硌得发疼,表情却恢复了平静。
他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小脸早就湿了一片,眼里的水泽很快增多汇聚,再次蜿蜒下来。真是可怜。
他眼里含着悲悯,这时候纯然是个睥睨众生的仙人了。他指腹揉开了她脸上的洇湿。
“想的美。”
他用最古井无波的声调宣判了她的死刑。
毕竟放过了她,谁来救赎他呢?
自私的人性,总归是要为自己筹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