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乖乖地,任由别人帮他搭配……
而且,沈时洲脖颈下的那颗扣子,还没扣。
这样随意?可不像是他的风格。
也许是盛明窈帮他系的。明窈一向不喜欢太拘谨的装扮,特地为他解了一颗。
那系扣子之前呢。
这都下午了,沈时洲还不去公司,也没穿好衬衫……
哎呀,热情的小情侣可真甜蜜。
傅女士思来想去,愈发觉得这种甜到齁的好东西不能私藏着。
她长按转发,选中了蒂格京城总经理,西蒙先生。
[蒂格的官博是你在管吧?发发这张,就说是本季度胸针设计师本人的买家秀。]
还特地强调:[不要裁,不要调色,就发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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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原计划晚了十分钟出门,换来的就是遇上拥堵高峰。
过桥时,被堵得水泄不通了,一刻钟挪一米。
盛明窈心里的雀跃,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因为太兴奋起床得很早的缘故,她现在异常地有些困了,歪着脑袋靠在车壁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最初很浅,风平浪静。
但渐渐地,画面跳转,就变得不堪入目了起来……
夜里被酒精搅浑模糊的记忆,从脑海深处里浮起。
男人俯下身,捧起她的脸,用饱含浓重情'欲的语调诱导她乖一点。
然后,柔软的唇被坚硬抵着,感觉格外清晰。
烫得整个梦境都升了温。
盛明窈大脑发热,蓦地睁开了眼。
正好对上男人低垂的漆黑眸子。
现实跟梦境有一瞬间的重合。
她羞得怔住,隔了一会儿,终于动了动唇:“沈,唔……”
一动,才发现她正半含着男人修长分明的指节。
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过她细嫩舌尖。
沈时洲收回手时,眼里暗色很重,指腹还假装不经意地来回擦过她的唇瓣。
似乎还有些恋恋不舍。
盛明窈撑着坐起来,用手背用力擦了擦唇,口红都乱了,她也不顾上:“你做什么!”
要是换个时间,她不可 能有这么大反应。
但是,刚刚才做了不可描述的梦,梦见唇角伤口的由来,醒来后又含着……
很难不产生联想。
性`暗`示的意味,浓得几乎不用说破。
沈时洲掩住眼底深谙,轻吐出解释的字眼:“学习接吻,免得你下次又嫌弃。”
“……”
这男人怎么还挺记仇。
她昨晚,不就嘴硬顶了他一句话……
盛明窈在心里吐槽了半天,才发现沈时洲话里的漏洞。
还想有下次?
他是在做梦吗!?
沈时洲看着她不断变化的神情,扯了扯唇角,说:“到门口了。”
盛明窈立刻跳下了车。
她回头看着还没动的男人,扬起下巴,娇哼了一声:“我暂时不想跟你走一起。”
沈时洲颔了下首:“正好,老爷子刚才突然来问我了。我先处理完事情再去找你。”
听到这话,正准备给他点颜色瞧瞧的盛明窈愣住了。
沈老爷子怎么又……
难道是反悔了吗?
她不会又得回京淮名邸里去避风头了吧?
男人伸手,捏了捏她触感嫩得像豆腐的脸蛋,低嗓里有几分安抚:
“不是什么大事。玩得开心。”
……
盛明窈走进马场,便被工作人员领到了观众看台上。
走近后,一张张熟悉的面庞引入眼帘。
一高国际部里,除了极少靠拔尖成绩混进来的学霸,其他都是些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
来比赛现场捧场,看孩子、看弟弟侄子外甥的家属们,自然也都是些盛明窈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
那些投在她脸上的目光,大多都很微妙。
这里来的都是女眷。没人上来打招呼,最多只是点头微笑示意了一下,十分疏离。
他们大多都不知道盛明窈跟沈时洲过去的事,只知道盛大小姐跟沈家有些纠葛,主动向沈时洲献身,后来好像没成功……
诸如此类的。
总共来说,印象很差。
盛明窈也没有凑去人群的打算。
她刚坐下,姜未未就蹦了过来。
“盛盛,为了让你出来透风,看我做了多大的牺牲。这马术服都是赶时间临时买的,我没去亲自试,谁知道小腿这儿真是紧死我了,歧视肌肉腿啊这卖家!”
姜未未坐在她旁边,大大咧咧地骂完。
盛明窈心情格外地好,偏头看着她,扬起唇笑道:“但是你穿上这衣服,看起来身材好好哦……”
“哪有?跟你这胸大腰细腿长的名品身材比起来,我只有自卑的份儿。”姜未未立马低下头,假装悲伤地抹着泪。
盛明窈笑着轻轻拍了她一下:“未未你够了!”
她凑近之后,姜未未却突然停顿住了,投来一个跟旁人如出一辙的微妙眼神:“盛盛,是有人送你过来的吗?”
没直说是沈总。
但彼此都很清楚,除了沈时洲,还能 有谁。
盛明窈惊讶地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
“你口红边儿都花了,我猜是被人亲的。”
盛明窈:“……”
妈耶。
难怪刚才那些女人看她的眼神里,全都带着浓浓的探究。
她刚刚疯狂擦嘴唇,把口红给……
然后就误会了!
她一边翻找出小镜子跟纸巾,一边解释:“是我自己弄——”
“嘘。”
姜大感情专家投来一个懂的都懂的眼神。
盛明窈:“你想哪儿去了?”
“啊,就是在那种,你懂吧,特殊改造过的车子里面。前面是司机带着耳塞开车,中间有个隔音层,后面不断震啊荡啊,就嗯,嗯,你懂的。”
盛明窈:“?”
满嘴跑火车的姜未未都有点小羞涩了:“不过这是春天。如果是冬天有那种很大很厚的风衣的话,还可以下车后把你裹起来,边走边,嗯……这地方车也不多人也不多……”
盛明窈:“???”
她擦干净乱掉的唇印,没来得及补上口红,便立刻扑过来掐姜未未脖子:“好啊姜未未,你再乱说污蔑我清白,名誉赔偿三百万给我买包!”
“我又没说是谁,你自己非要对号入座。嘿嘿,被我诈出来了吧!”
隔得太远,那群聚在一起聊天的阔太与千金们,压根听不见盛明窈跟姜未未说了些什么。
有人瞥了眼,阴阳怪气地开口:“盛明窈怎么这么高兴啊。”
开了话题,其他人便压低声音,七嘴八舌地接起来:
“盛家有人在一高读书吗?她来这儿做什么?”
“刚才故意顶着乱了的口红,几个意思……跟人炫耀找到靠山了?”
“你们听说没,之前秦家那场游轮宴会,盛明窈跟着去了,据说大半夜敲沈时洲房门勾`引他,被人赶出去了。可能是走投无路,只能换目标喽。”
“你说得有道理啊。说不定这儿哪个男同学的哥哥就是她新找的金`主,她赶着上来巴结人。”
“哈哈,男同学的爸爸还差不多。盛大小姐眼高于顶呢,看不上吃家里老本的富二代,宁愿选皱纹能挤死她的中年企业家……”
大家心照不宣地捂嘴笑起来。
自己比不过盛明窈,自己的男人还比不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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