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以后很难再怀孕了
池鸢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
她听到外面有人在议论。
“孩子已经没了,强行给她喂了药,刮宫弄掉了。”
“她过来的时候不就是昏迷的么?怎么还打了麻药?”
“做了一个阑尾炎手术,这小姑娘若是晚点儿送来,估计阑尾炎能直接疼死。”
“可惜了,年纪轻轻的,没了这个孩子,以后很难再怀孕了。”
“豪门是非多啊,甘女士的命令,我们怎么敢违抗,要怪就只能怪她命不好吧。”
池鸢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眼里听着这些话,只觉得不仅是身上,就连心脏上都蔓延着疼痛。
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想要抬起指尖摸摸自己动手术的地方,可是太累了,她实在是太累了。
为什么和霍寒辞在一起,会这么累呢。
喜欢一个人到底有什么错,要一个无辜的生命来承担这一切。
她咬着唇,看着天花板,眼泪默默的往下掉。
而故意在门外说话的两个医生对视了一眼,算是完成了任务。
两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忍不住叹了口气。
“真不知道这种缺德事儿要做到什么时候。”
“咱们知道了那么多秘密,你以为还能全身而退?能怎么办,要怪就只能怪这个小姑娘运气不好,本来她若是不做阑尾炎手术,应该很快就能发现自己没做刮宫手术,毕竟身体有没有事儿她自己能感受到,坏就坏在现在她做了这个手术,肯定得休息一阵,再加上本来知道自己怀孕,肯定往流产上想,霍少爷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么?”
“豪门的肮脏事儿真是一抓一大把。”
两人都没再说话了,大概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此刻脸色都有些难看。
而病床上的池鸢则紧紧闭着眼睛,脑袋里依旧一片空白。
身体好痛,想就这么睡过去。
耳边的手机铃声一直在响,持续在响,她却没力气接听,直到有一位医生进来,将她的手机举起。
池鸢努力睁着眼睛,才能看清屏幕上闪烁的名字。
是霍寒辞。
但她现在谁都不想见。
“池小姐,要为你按挂断么?”
池鸢的嘴唇上是裂开的口子,昨晚到现在,她没喝过一口水,这会儿只觉得口干舌燥,声音十分沙哑。
“麻烦帮我回他一条消息,就说我去找聂茵了,想陪她几天。”
“顺便,请你再打开我的通讯录,找到聂茵这个名字,给她编辑一条短信,如果霍寒辞问我,就说我在她那里。”
医生看到她这么客气,看到她如此虚弱还在强撑,瞬间觉得十分愧疚。
但是这个诊所的里人,从进入这里面开始,就已经没机会跟诊所之外的人吐露秘密了。
所以她只能按照池鸢说的做,放下电话后,问她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谁送我来的?”
池鸢记得自己睡过去之前,似乎家里有冉眠眠?
“一位女士。”
那就应该是冉眠眠了吧。
她缓缓闭上眼睛,没什么胃口,“给我注射葡萄糖吧,我什么都不想吃。”
只要依赖这个保存能量就好了。
医生点头,注射完之后,将病床周围的帘子拉了起来,让她好好休息。
这里是专门为上流社会那群人处理肮脏事儿的地方,平日里来这的还有那些意外怀孕的明星等等,隐私性强,而且每一个病房都是顶级vip的待遇,池鸢在这里休息,倒也不必担心其他的。
只是霍寒辞在收到那条短信之后,抬手揉着太阳穴。
他不禁开始回想,是不是昨天语气太恶劣,伤到池鸢了?
跟霍寒辞谈恋爱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从来不会去怪罪女方。
他跟池鸢在某种程度上是相似的,在其他地方极有自信,但是遇到感情问题,就有些束手束脚了。
怕处理得不好,伤了对方的心。
昨天他确实很生气,也担心自己会对池鸢发脾气,所以离开的很快。
想让各自冷静一下。
没想到池鸢的气性更大。
霍寒辞抬手揉着眉心,给聂衍打了一个电话,问他在哪儿。
“龙舌兰日落喝酒,来么?”
霍寒辞也就将车开了过去。
聂衍此时懒洋洋的坐在包厢,推了推旁边的靳舟墨。
“寒辞要来。”
靳舟墨的指尖端着一杯红酒,听到这话,淡笑,“最近霍家挺乱的,估计他也烦心。”
第443章 怎么去讨一个女人的欢心
霍家的事情,虽然外面的媒体不知道,但是作为一个圈子里的人,他们多多少少还是听了几耳朵。
而霍寒辞是霍氏继承人,自然有的要忙,何况他那几个哥哥还一个比一个不安好心。
聂衍冷哼了一声,“也就他忍得下去,换做我,早就把什么霍松年啊,霍川啊,全都赶出霍家了。”
聂家没有这么多兄弟姐妹,不然当年也不会收留聂茵。
所以聂衍这个继承人,几乎从出生就注定了的,不像霍家那样,要互相厮杀才能坐上那个位置。
靳舟墨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嘴角弯了一弯,提醒聂衍。
“待会儿他来了,你可别又说池鸢的坏话让他心烦。”
“怎么叫我让他心烦了,难道不是因为你妹妹来了,他现在摇摆不定,不知道要跟谁在一起么?”
摇摆不定么?
那可不见得。
霍寒辞来得很快,坐下后,也没喝酒,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包厢内的屏幕。
聂衍挑眉,看来他是真的被霍家的事情烦得狠了呀。
霍寒辞将背往后靠,缓缓阖上眼睛,喉结滚动。
在这昏暗的灯光下,衬得那张脸越发的凌厉,棱角分明。
聂衍和靳舟墨也没打扰他,两人刚想将酒杯放到嘴边,就听到霍寒辞问了一句。
“你们说,要怎么去讨一个女人的欢心?”
“咳咳!”
“咳!”
端着酒杯的两人纷纷呛了一下,聂衍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手上抖得酒杯都跟着晃,酒水都洒了出来。
幻听吧,霍寒辞怎么会问这种话。
那可是霍寒辞!
聂衍咳嗽完,看了一眼靳舟墨,发现靳舟墨也是一脸懵的状态。
完了,不是幻听,寒辞真的问了那个问题。
聂衍将酒杯放下,脸上变得很严肃,“寒辞,咱们男人是不能去讨好女人的。”
霍寒辞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出口就很毒舌。
“你怎么有脸说这话?”
聂衍面上一热,难得脸红。
一旁坐着靳舟墨开始笑,然后叹了口气,“我倒觉得这样挺好的,以前寒辞太冷了,让人有距离感,现在能问这种问题,说明身上有烟火气了。”
聂衍不敢置信的扭头,盯着靳舟墨,“你说一个十六岁混迹华尔街,把那么多公司逼得倾家荡产的人有烟火气?”
哪家的烟火气啊,这么要人命。
靳舟墨笑而不语。
霍寒辞则抿唇,“在池鸢的眼里,霍寒辞就只是霍寒辞,而不是华尔街的一个符号,不是权贵中心的一个身份,她只把我当普通男人。”
“你这样的普通男人有几个,我看她就是爱你的钱。”
聂衍的嘴很欠,刚刚被霍寒辞毒舌了一把,想找回一点儿薄面。
霍寒辞冷笑,“那她怎么不去爱别人的钱?”
聂衍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点,是啊,池鸢为什么不去爱别人的钱。
之前萧绝不是就对她表现出了极大的好感么?北美顶级贵族,身份论起来可不比霍家低。
若她爱钱,跟在萧绝身边几个月,就能拿到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何必跟霍寒辞逢场作戏呢?
除非她喜欢的是霍寒辞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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